哪个秘书岗位最累？清瑶私心觉得就是综合岗，什么都要干一点。
可惜她没有选择的权力。
做得杂，学得广，积累经验也没什么不好。
她仔细翻阅了入职手册，好在都能胜任。
清瑶的工位是在总裁办公室外头一片工位的最前面，可以说是付晗来此，最先见到的秘书，就是她。
半生不熟的旧人见面最是尴尬。
不过清瑶不以为意，她是堂堂正正经过几轮笔试面试凭本事校招进来的，和付晗就是普通上下级关系，还能把她吃了不成？况且，学长在她的认知里面还是小天使一般的存在。
同事们要么是名校毕业生，要么是负责总裁生活的、经验资历很老的付家佣人。
名校毕业生们都是规规矩矩地准时到达工位，而生活秘书们则是灵活办公时间。
办公场地明亮宽敞。窗明几净，连排的落地窗前可以看到外面巍峨的高楼林立，还有临江的风景，漂亮的邮轮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往返一次。
今天天气也很好，天色湛蓝似宝石，还有几丝秋日淡云，相得益彰。
昨天刚下过雨，坐在工位上，江对岸远处A市的名山鹿山青黑色连绵不断，山上雾气缭绕宛如仙境，可谓是误打误撞的最佳观景平台。
“……”还没开始工作，就已经开始摸鱼了这怎么行？
清瑶打开配置极高的电脑，准备做点正事——选择一张好看的壁纸……
不该来太早的，因为她发现自己的同事们都不卷，快到九点才陆陆续续走进来。
清一色的西装革履，好在她没有穿错。
不过清瑶如今的相貌，比初高中时，更加出众，营养均衡、荤素搭配，使得她的身材发育的很好，高挑纤细还有肉，穿着紧身严肃的工装裙，甚至能让人浮想联翩。
同事们朝她投来打量的目光，清瑶不卑不亢地与他们对视。
“付总来了。”
不知是谁提了一嘴，
清瑶抬头望去，男子是被两个男秘书推着轮椅推进来的。
也许是知道今日不用开会，他穿得很休闲。
黑色T恤和灰色裤子。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灰色棉质裤子的垂感实在是太显身材了，清瑶抬眼那个瞬间就看到了不该看的沉睡“保温杯”。
“……”
时光除了让他的脸更加帅气有型，别得什么也没干。
她与付晗大概有八年没见了。
他还是和学生时代一样懒散闲适、气定神闲，此刻正坐在高级轮椅上喝着咖啡办公，手指在超薄笔记本上动得飞快，连抬眼也不曾。
“付总好。”
“付总早上好。”
同事们纷纷朝他寒暄，付晗颔首扫视众人。
带着威压的目光在空气中和清瑶短暂接触，他似乎微微一怔，又很快移开了眼。
这些天清瑶基本上就是跟着前辈学习工作流程、工作经验，熟悉每一个同事的姓名和岗位职责。
付晗一天的工作总是在上午就结束，他下午都没来。
高效率的人从来不在无用的事情上浪费时间，一连几日，他都是这个工作模式，清瑶在和他汇报日程的时候，他也是点头表示清楚，并未与她来个久别重逢的情感大戏。
“我太自恋了，付晗什么美女没见过，还能记得我？”清瑶只能这么理解，不过这样可以有效避免工作内耗，工作也就更得劲！
她正高高兴兴摆烂呢，系统的声音像是跨越了几个世纪在脑中响起。
吓得狐狸差点没腾得从工位上垂死病中惊坐起。
系统活了：
“宿主，恭喜你进入攻略对象阶段，目标男主已出现。付晗，男，29岁，未婚，A市钻石单身汉，由于双腿残疾而未生育，可攻略他，获得功德……您目前累计的功德已有四百点，距离圆满飞升还剩六百点。”
巴拉巴拉一大堆。
“……嗯”
清瑶都忘了距离上次和系统说话已经过去多久，久到她都要沉迷在这个角色中了。
攻略付晗当老公生孩子？
清瑶觉得没问题，就是不知道付晗觉得怎么样。
她差点被自己的自恋笑出声来，很难想象漫不经心的付晗对她上头的样子。
笑死。
“综合秘6号，总裁叫你进去。”
又是一通日程汇报，商务信息汇报。
清瑶已经越来越熟练了，也许是她的自信感染到了付晗，他抬头看了眼她。
“……”
清瑶目光清明，攻略从长计议，她没想过在办公室勾引他。
付晗今日参加了大区会议，穿得是藏蓝色的西装，巧的是清瑶今天也穿得是藏蓝色。色系一样也就罢了，连深浅程度也一样，真像情侣装。
他靠在老板椅上背上，侧着身子，双手交叉，食指抵在漂亮的下巴尖上看她，表情耐人寻味，模样很拽很欠打。
清瑶觉得付晗的两条腿若是没废，这会儿应该是已经交叠着放在桌上了。
不管，打工人要对得起工资，付晗给她月薪五万八，还有绩效年终奖，清瑶觉得他现在就算是让她给他来段才艺展示，也不是不行。
付晗并没有为难她，似乎他只是在仔细倾听她的汇报。
“咖啡续上。”
“好的总裁。”
也许是清瑶狗腿的样子太过搞笑，男人几不可闻地哼笑了一声。
做咖啡嘛，小意思。
她入职之前还特意学了下拉花，没想到今日还派上用场了。
“付总，您的咖啡。”
“……”
清瑶还以为他是被自己的手艺惊艳了，可顺着他幽幽转深的目光低头看去——不知道今日的内衬怎么领口这么低，沟壑立显。
日光穿越玻璃窗亲吻浑圆上白皙柔嫩的肌肤，看起来诱惑至极。
付晗是带了点怒气让她出去的。
“……”清瑶表示她真的不是故意的，恐怕男神这么久没有那什么生活，这一下被激得该遭老罪了。
“……”
下班的时候，A市下了场大暴雨。
同事们都工作了好些年，已经是有车人士，很快散去。
公司有备用伞。
但清瑶太了解A市的雨了，属于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全覆盖的那种，雨和风配合的很好，绝不放过行人浑身上下任何一处干燥的地方。
所以她干脆就坐在工位上刷手机等雨停，绝对没有恶意加班拖延时间的意思。
“付总，这是本季度的财务报表……”
财务部部长跟着付晗的轮椅一路小跑着进入总裁办。
付晗是从公司下面几层上来的，他今日确实挺忙，到现在都没结束工作。
闲适和忙碌的人来了个身份对调，付晗进门时，就看到放松的狐狸四仰八叉地躺在工位上刷手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