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
闭上眼。”
沈徊之的声音放轻。
他慢慢松开她。
云崇走到院中,
借着夜色,
他看清了地面上死去的宋鹊。
“公……
啊,
宋鹊?!”
云崇捂住嘴巴,
他看到了正插在宋鹊额头眉心的追瑶剑。
忍住没有尖叫。
一道黑影从拱门外以极快的速度闯入。
他将追瑶抽回掌中,
朝云崇走去。
男子周身带着浓重的血腥和凛冽的肃杀,
“……”
云崇吓呆了,
完全没办法动弹。
他死前,
就听到沈徊之充满杀意的怒音,
“你该死!”
云崇的头部被追瑶剑削去,
滚落到厢房门前。
清瑶已经被催情药迷的神智不清,
她依稀看见沈徊之走过来时,
通身深青色的劲装上,
全是血迹。
厢房不能住了。
沈徊之抱着她翻身上马。
耳畔疾风呼啸。
安全感将她包围。
他怀中宽阔似海,
臂膀饱满紧实,
充斥能把人迷晕的男性气息。
“……嗯~”
清瑶不断撕扯自己的里衣。
男子下颌绷得很紧,
根本不敢低头看她。
脖颈被人勾着往下压,
她火热的唇,
与斯人紧抿的唇,
纠缠。
“徊之……
你惯会勾引我……”
狐狸迷蒙着双眼。
手在作乱。
“这是谁赐的?
这不是本宫的追瑶。
你只能佩本宫的剑,
知道吗?”
“……”
沈徊之一个呼吸不稳,
差点没和她双双摔下马。
“公主……
不许闹了。”
“道友,
你从哪得的法器?
还会放大?
我,
我也想要,
你把它送给我吧……”
“……”
清瑶难受地扭动身体。
像个八爪鱼一样,
环抱住沈徊之。
她觉得对方像酷暑里的寒冰,
触碰起来很舒服,
沈徊之早已被撩起,
快要爆炸。
“公主,
委屈你了。”
狐狸被人迅速翻了个身面朝前方,
一双不断作乱的手也被牢牢攥住,
被迫老实地放在马缰上。
背后的怀抱从温暖变得滚烫。
她不断地往后坐,
“……
清瑶……
别动了……”
纵马穿行了不知多久。
清瑶早已神志不清。
她被人放在了柔软的床榻上。
与喜欢的怀抱分开,
让她异常难受……
沈徊之将血衣换下,
快速冷水冷静自己之后才又跑回房中看她。
就发现中毒的人已经将衣服褪了个干净。
他闭上眼睛疾步走到榻前,
将毯子盖到她身上,
低沉醇厚的嗓音不可避免地染上情玉,
暗哑道:
“……公主,
我去找解药,
等我回来。”
“帮我解毒……”
手被拉住。
榻上之人,
媚眼如丝,
像妖精一样,
勾魂摄魄。
他不该趁火打劫的,
可腿像是被人点穴了一样,
迈不动。
“公主,
我是谁?”
男子沐浴之后的清香袭来。
火热粗重的呼吸。
让人迷醉。
"徊之……
你长得好诱人……
你是……
本宫的男人……
嗯……"
脖颈被人啃咬。
“沈侍卫……
你从哪里学得……”
清瑶被激得细细尖叫。
下唇被咬破的血痕又开裂滴血,
很快被人舔去。
解药果真博学多才。
让人吃了还想吃。
清瑶除了一开始的疼,
接下来全都是享受。
激烈的气味,
在屋子中蔓延。
清瑶是在床榻倒塌地那一刻清醒过来的。
他们都愣住了。
“咯咯咯咯……”
清瑶仰躺着,
笑个不停。
男子的耳尖红了。
“徊之……
本宫醒了……”
“嗯……”
他回应着“嗯”,
却没有放过她。
“……”
*
清瑶是被吻醒的。
沈徊之垂头,
在亲吻她的手指。
脖颈下是他结实壮硕的臂膀。
发丝缠绕。
“公主,
你醒了?”
桃花眼中是可以溺人的笑意。
她支起身,
就发现自己应该是被擦洗过,
没有不适的感觉。
昨日摇塌的床榻也被换成了新的。
“徊之,
本宫这是在哪里?”
他坦诚道:
“公主,
昨日事发突然,
寒舍多有委屈。”
寒舍?
清瑶未着衣裳站起身,
环顾四下陈设,
又看了几眼窗户外的庭院,
几乎可以断定
————这是一处极其奢华精美的私人宅邸。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
沈徊之居然有了自己的私产。
清瑶总是对自己的美不自知,
更忘了这具身材如今的魅力。
她还未感受到晨间的寒意,
就被男子抱在怀中。
坚硬抵触。
她恍惚间想起自己昨日问他为何有两把剑的事。
“徊之,
你……”
他从背后撩起自己的睡袍。
她的手又人被带到了雄壮的肌群上逡巡。
这不是一般狐狸能忍得。
“公主……
你是我的。”
男人充满磁性的声音嘶哑,
饱含了对她泼天的占有欲。
清瑶忘记晨间又是如何与之滚回被浪里。
“……”
天光蹉跎,
一室旖旎。
她忘了有什么事要问。
*
直到午时。
方留下用膳。
他宅邸的吃食居然格外的符合她口味。
沈徊之不知道什么时候注意到她喜欢吃鸡的,
狐狸觉得,
自己表现得好像也没那么明显吧。
食讫。
清瑶被沈徊之送回公主府。
厢房前的尸体和血迹被他处理的很干净。
鸟语花香,
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过。
公主府的老管家孟腾匆匆赶来禀报:
“公主,
册封的圣旨今早已经下来了。”
清瑶放下茶杯,
接过那黄澄澄的锦帛。
意料之中的正一品固伦长公主,
封地是毗邻上京的一处繁华之地。
“难为皇兄百忙之中还能记得我。”
清瑶知道,
除了他们上京这片地方的皇亲国戚、
达官贵人在享福之外,
整座繁朝的百姓都在为他们负重前行。
“册封大典是什么时候?”
“皇上身边的总管说,
具体时日由公主决定,
还说要公主带上质子一同前往。”
皇兄几百年不记得沈徊之的存在,
不知道怎么突然想起他,
清瑶一点也不担心沈徊之,
她比较为这个毫无感情、
不怎么谋面的皇兄感到担忧。
“那便明日,
一切从简。”
“遵命,
老奴这就去办。”
繁朝再没有公主能像上官清瑶这般有权力任性。
翌日一早。
她便换上固伦公主之吉服冠,
薰貂,
顶皆上衔红宝石,
衬得她美得不像凡人。
走出那一瞬,
她第一次在沈徊之俊美的脸上看到了清楚的呆滞。
在沈徊之的陪同下,
她坐着镶金裹铜的檐子前往皇宫受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