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萌,醒醒!快醒醒…….,萌萌,我的女儿啊,你怎么流这么多血啊?快来人救命啊!”
怎么回事?这么吵闹!出车祸了吗?林萌萌心里一惊,谁在摇我,别摇了啊!姑奶奶快被你摇吐了哦!意识稍有回拢慢慢睁开了眼。
“我这是怎么了?”林萌萌自己感觉说出的声音很大,听在别人耳中却是声若蚊蝇。
“萌萌,你从这个斜坡上摔了下来,额头摔破了,流了好多血!来,我扶你,咱们赶紧去看大夫。”
林萌萌觉得有些奇怪,这个三十几岁的妇女半抱着自己,大声叫自己名字。
这女的是谁?林萌萌表示自己不认识啊!她打扮也够奇怪,什么年代了还扎着两个辫子,长的嘛还算不难看,黑里透黄的鹅蛋形脸庞,一双结实的大手,眼睛大而明亮。
“哎哟!”扯动了额角伤口,疼得有些龇牙咧嘴。林萌萌反射性抬手向自己额角捂去,枯瘦如柴,衣袖有些空荡,这不是自己的手。
虽然开了好几年货车,常年握方向盘,但在皮肤保养这一块,林萌萌可是很舍得投资。她除了有4根手指略有薄茧,肤色可是相当白晰,不是肉肉的,但也不是这种枯如鸡爪的手。
林萌萌一时难以接受,一激动又晕厥了过去。
晕过去的林萌萌意识又进入了处于浓浓迷雾中的大货车上,车子是停止状态,钥匙完好插在锁孔里,驾驶室里的东西没有人动过,下了驾驶室打开箱货门查看,货物完好。
尝试往前走了大约1公里,四周都是浓雾,前面似有结界阻隔,再无法前进。
退回自己车的位置又往后方走,神奇一幕出现了,竟发现当时发生侧滑的那台6.8米拉绿通的货车还停在那里,地上掉落的水果也没有人捡。
“司机师傅,在不在?”林萌萌敲着驾驶室,无人应答。
“有没有人在啊?”双手合成喇叭状大声喊叫着,怕师傅会不会困了,睡着了也是有可能的。又等了几分钟,还是无人应答。
林萌萌不再等待,爬上驾驶室看看上下铺上均未看到有人,车钥匙也还在。又爬到高栏上面看到车上货物最上方部分包装盒破损,下方货物移位往一边倾斜。
林萌萌这时迫切想找到这个山西师傅,“他不会是听不懂普通话吧?”林萌萌暗自嘀咕。
想到这里,林萌萌用不太熟悉的山西话又喊道:“师傅,你在哪儿?我可以给你帮忙,一块把货摆好。”
喊完等了会也不见有人应答,“算了,先回自己车里等。”
心情有些沮丧的林萌萌此时感觉肚子有些饥饿,在地上捡了几个摔伤、但还能吃的苹果回到驾驶室。
坐在那里想胡思乱想,我这是真死了吗?
可我车还在昆磨高速上。那刚才枯瘦流血的女孩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我的魂穿越到她身上啦?
或者是我的意识夺舍了她的身体?还是我借尸还魂?现在这个充满迷雾的高速公路难道是时空隧道之类的?林萌萌开始了头脑风暴。
若我真陷入了这个方圆2公里左右的迷雾中出不去的话,凭那辆6.8米货车上的水果也能活一段时间,就是自己车上那几十吨的快递,需要有时间拆开看有没有水和食物?在这迷雾空间里水果之类的也不知道能保鲜多久?
那个司机会不会突然跑出来对我不利?想到这赶紧在工具箱找个大扳手放在手边,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对了,我手机呢?咋忘了这茬。找到手机还有电,滑开屏幕一看,没网络、没信号,打不了求救电话也上不了网。
啊!要不要这么悲催啊?出不去我辛苦挣的钱不是要便宜银行啦!还有爸妈生前的存款,加在一块有一百五十万。
还准备说空了到杭州看房、买房付个首付的,心疼啊!打开自己腰包,里面有一万八千多现金,拿出来数数缓解一下疼痛的心脏。啊,金钱的味道真好闻,虽然细菌有些多,但是我不嫌弃。
微信、支付宝里的钱,没有网络用不了啊,不能想不能想!钱财身外之物,活着就好。
若能出去,但要以别人身体活着好像也不错。那具身体虽瘦但很年青,有14岁左右,个子有1米6,也还行,那先将就吧。唯物主义无神论者的林萌萌,用尽了平生所学也解释不了现在这种现象。
耳畔传来缥缈声音:“林萌萌失落魂魄、受惊元神、归在本身,魂速归位!”一道强光将林萌萌笼罩。
再次醒来睁开眼睛,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灯泡,瓦数不高灯光有些昏黄。
在床边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慈祥老太太,正用手拿开一件林萌萌贴身穿的衣服,衣服下盖着的是一碗米。老太太将米拿给之前看到过的扎麻花辫妇女交待:“月舒,把米做成饭给萌萌吃。”那妇女点头端着装满米的碗出去了。
老人回头看林萌萌睁开了眼,微笑道:“萌萌醒了啊,醒了就好,奶奶刚帮你收了魂。你今天上山挖蒲公英,中午吃饭时间也没回来。你妈出去找你,发现你摔下山坡,磕破了额头,流了不少血。找人帮忙将你弄去看了大夫,大夫给你清洗伤口、做了包扎并打了破伤风。你可能受了惊,昏迷了三个多小时,现在还有点低烧。放心没事啊,待会儿把这件衣服贴身穿上。”
“奶,奶,我姐怎么样了啊?醒了没?”一个男孩稚嫩的声音。
“臭小子,不许进去打扰你姐啊!”门外边传来一小孩与妇女的对话声,想来是林萌萌的弟弟与妈妈了。
看来真的是穿越到了同名同姓的女孩身上,作为家中独生女且爸、妈、爷、奶离世好多年的她,突然要喊人奶奶,一时开不了口,遂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老太太帮林萌萌掖了掖被子,让她好好休息,迈着小脚走了出去。
林萌萌眸光一抬就看到了挂在床头的日历,甲子年,子鼠,1984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