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绯村老师。”社长向齐藤彦介绍:“上周我请他帮B小町作曲,今天正好完成,并将曲谱送过来,现在我正要送他离开。”
绯村将视线落到了齐藤彦身上,对社长这么正式的介绍感到疑惑,眼前的少年也就十二三岁的样子,有必要这么正式吗?
“这是我侄子,齐藤彦。”社长解释着说道:“他对音乐有些感兴趣,之前我跟他说起你时,他很希望你能跟他交流。”
绯村听到齐藤彦是社长的侄子,眼神重新打量着齐藤彦。
而齐藤彦在听到社长的介绍,想起之前让社长为他安排与作词人见面这件事,听到他这样说时,便配合着做出一副仰慕的表情看向绯村,并说道:“原来您就是绯村老师啊,社长经常对我提起您,说您才华横溢,是天才...今日一见,老师您果然非同凡响,不但人长得气宇轩昂,还流露着音乐大师的气质...”
齐藤彦恭维着绯村,让他放松警惕,等会趁着仰慕多问绯村问题,就不会引起对方的警惕。
“过奖了过奖了...”绯村听到齐藤彦的恭维有些飘飘然,“我不过是名普通的作曲人而已,不像社长说的那么天才,不过你想问我什么啊?”
上钩了。
“我听别人说,能写歌的音乐人很受欢迎,这是真的吗?”
齐藤彦无中生有的向绯村问道。
绯村摇头答道:“歌曲写得再好,相比演员,导演,歌手来说,作曲家的地位就很普通了。”
“我还听说,艺术家之间都很开放,或者是有某种精神疾病,那么你经常潜规则别人吗?”齐藤彦装模做样的继续提问。
“潜规则?没成名的音乐制作人,能混个温饱都算不错的了。”
绯村想起他刚开始成为作曲家那会的艰辛。
“比偶像还艰难?”齐藤彦故意带着好奇的语气问道,虽然在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别人我不知道,但我的话,从开始给别人写歌开始,就是我生活中最拮据的那段日子。”
绯村回道,“如果是按照收入来说的话,我确实比刚出道的偶像们挣得多。”
“绯村老师,你对生命,人类怎么看?有没有想过杀了某个人,然后会觉得很开心,并且曾经计划过?又或者沉迷酒色?”
齐藤彦光明正大的将这些问题抛给绯村,等待他的回答。
“真不知道你从哪里听说的。”
绯村感觉齐藤彦询问的事情有些奇怪,但还是看在他崇拜且好奇的份上给他解答:“我可没有反社会的人格,虽然也有想过殴打某些过分的甲方,但也那只是一时气愤。”
“酒色啊...你是指潜规则吧?”他看向齐藤彦询问。
齐藤彦装作一副想起来的样子点头,“好像是那人说的就是潜规则。”
“男人能拒绝十八岁的美少女投怀送抱?”绯村反问了一句,然后又说道:“可惜,我目前都没遇到主动投怀送抱的女性。”
“对了,绯村老师,您现在多少岁了?”
齐藤彦露出好奇的神色:“社长虽然多有提起您,可却从未对我说起过您的年龄, 只说您年少有为,是一名天才。”
他随口编造谎言,打听绯村的年龄。
“我今年二十九了...”
绯村看了眼社长,回道。
“多谢老师您给我解惑,我今天还有事,改天再向您讨教。”齐藤彦打听到了想要的情报,便礼貌的向对方告辞。
29岁,三年后他就是三十二岁,不过却有一副不错的皮囊...
观察一段时间再下结论吧。
齐藤彦虽然觉得幕后黑手不会是他,但谨慎期间,还是多注意一下。
现在社长要送他离开,关于B小町的资源,改天再问也不迟,不然太费时间了。
齐藤彦临走前看了眼绯村,然后没有询问社长,便返回了舞蹈练习室。
‘他过来找我就是为了打探绯村的信息?’
这不符合他的性格,应该还有其他事要说,只是因为有绯村在,彦才没说。
社长看着离开的齐藤彦在心中默默的想着。
绯村在齐藤彦离开后,没多久从飘飘然的状态恢复过来,想到了刚才他与齐藤彦的交谈,虽然对方带着崇拜,好奇等各种情绪,但都是齐藤彦在询问他。
绯村眉头微皱的对社长问道:“社长,你的侄子这么忙,是赶着回去完成假期作业吗?”
“你不要因为他还小,就轻视他,刚才给你听的那首START DASH的创作人就是彦,他还身兼编舞,B小町的教练,所以他确实很忙。”社长看到绯村不高兴,便向他解释道。
绯村听到社长的回答,不禁对B小町的前途感到担忧。
本来还觉得社长招的女团成员,接受正规训练,演唱他的歌曲不说大火,也能卖得出去。
可社长却放任他十二岁的侄子胡闹,这不是耽误B小町吗?
绯村感觉他的心血会被糟蹋,语气含怒的对社长说道:“真是胡闹!齐藤社长,我们之间的合作,该重新考虑了,本来我还觉得与你合作能很愉快。”
“绯村老师,我知道您现在觉得我让侄子训练B小町成员是在胡闹,可我却并不觉得这是歌错误的选择。”
社长语气坚定的对绯村说道:“如果老师您觉得这是个错误,那不妨我们打个赌如何?”
他看过齐藤彦画的舞蹈设计图,歌词,也听过那首曲子的旋律,它不说优秀到让人直接沉沦,可单从歌词和曲调上,就能让人产生共鸣。
所以他对齐藤彦还是很有信心的。
“你这么有自信?他不过是一名初中生而已,光是做出那首曲子就已经天赋异禀了,怎么可能在舞蹈上,演唱上还有不俗的底蕴?”绯村满是不解。
“既然你看不起彦,那就来和我打赌吧。”
社长没有再对绯村解答,而是准备坑他一把,直接说道:“B小町这个月会有一场演出,如果演出的成果很差,就算我输如何?”
“赌注的话,我支付你这次给她们写歌的十倍报酬,并且你还可以决定以后给不给她们继续写歌。”
“但如果我赢了的话,也不会降低您的报酬,只需要您多给B小町多写点歌,争取写出几首大卖的好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