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叶狂澜忍不住地哈哈大笑,至于发笑的原因,是因为萧宁要贪下陛下派来的三万兵力。
他还是小觑了萧宁的大胆和贪婪。
萧宁也笑了,解释道:“国公爷,到嘴的肉是肯定不能吐出来的,因为这三万兵马对本王而言意义重大,并且,他们熟悉蛮州卫后,若是放任离开,蛮州卫的秘密就瞒不住了。”
叶狂澜也明白这个道理,于是回道:“殿下,搞定夜狼国后,陛下也许不会收走这三万兵马,但太子肯定会从中作梗,因为他不愿意看到殿下拥兵自重。所以要么把兵力还给朝廷,当然了,这里的归还不是物归原主,而是物色三万杂兵,交给朝廷,到时候让谢尔毕帮忙遮掩。不过这样做不安全,很可能东窗事发,到那时,谢尔毕支持殿下的事,恐怕就瞒不住了。”
“谢尔毕极其重要,本王和他之间的关系,还不能暴露。”萧宁立即摇头,拒绝了这个提议。
叶狂澜于是话题一转,说道:“那么,就只能想其他办法了。殿下莫非忘了,夜狼国旁边,还有一个强敌虎视眈眈。”
“天鹰帝国!”萧宁立即猜到了叶狂澜的主意。
叶狂澜点头道:“没错,就是天鹰帝国!大秦和天鹰帝国的恩怨从未因为结盟而减轻。这次之所以结盟,是因为天鹰皇帝需要一个稳定的边关局势选择后继之君,而大秦需要借此机会,收回边关七州,双方各取所需。”
“等需要完成后,矛盾会立即激化。”
“所以请殿下放心,臣会和谢尔毕想办法,说服陛下不收走殿下的三万兵马,留着这三万兵马,驻守在夜狼国西北关隘,威慑天鹰帝国。”
“臣听说,从夜狼国西北关隘出关,穿过人烟稀少的草原,便可直插天鹰帝国皇都,距离只有八百里。陛下若是知晓此事,一定会被说服。”
萧宁听后,顿时笑了,说道:“是啊,本王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那此事就麻烦国公爷了。”
“殿下客气了,这是臣应该做的。”叶狂澜回道。
萧宁端起茶壶,又给叶狂澜倒茶,感叹道:“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本王真不想让国公爷离开啊。”
“臣留在蛮州,只能享乐。而去了长安,却能帮到殿下。”叶狂澜应道,随后又问:“殿下还有哪些烦恼之事?”
萧宁道:“我听鹿雪姐弟说,国公爷要和鹿连学联合,准备找机会让益州大都督郭寻调任他处,此事还得劳烦国公爷费心,因为益州对本王而言意义重大,是本王留下的后手,必须早作准备。”
“殿下请放心,回长安后,我会着手处理这件事。”叶狂澜回道。
有叶狂澜这句话,萧宁就放心了,凭他的能力和手腕,把郭寻调走并不是难事。
而接下来,
萧宁心中还有一个疑惑,于是问道:“国公爷,依你对陛下的了解,接下来,陛下他会做什么事情?”
叶狂澜目光沉沉,道:“依臣对陛下的了解,接下来,他会主要对付十大军侯。十大军侯中,威远侯燕南天赋闲多年,威震侯、青田侯病逝,如今西川侯和勇战侯被下狱,只剩下五位军侯了。这五位军侯,一人驻守燕京,拥兵自重。一人镇守洛阳,两人镇守西部边关,还有一人是左卫大将军。所以接下来,陛下的目标就是这五位军侯。”
“栽赃也好,莫须有也罢,总而言之,五人必须从现在的位置上下来。如果老老实实,还能保住侯爵之位,不然的话,西川侯和勇战侯就是他们的下场。”
“除了这五位军侯,其次就是定国公李源。我已经赋闲多年,李源此人极其狡诈,人送狼顾之相,奸诈歹毒,绝非善茬。陛下是肯定要动李源的,不过会放在最后,因为动了李源,那也是太子之位被废黜的时候了。”
“咱们的陛下,从始至终,都没有打算把皇位传给当今太子。”
“并非陛下偏心,而是其他皇子过于优秀,太子生不逢时啊。”
萧宁点了点头,把朝廷整顿好,自然就是废黜太子的时候,不过,聪明的人可不仅仅只有叶狂澜、燕南天。
所以萧宁好奇问道:“国公爷,你和燕南天了解陛下,那定国公李源呢?”
“他?他比臣还要了解陛下,毕竟当年的皇位争夺,李源是最先选择当今陛下的。不然的话,他一没战功,二没家世,如何封的国公之位啊。”叶狂澜说道。
萧宁又道:“既然李源那么了解陛下,岂会不知陛下并不认可太子,既然知道,那李源会做什么?”
会做什么?
叶狂澜想了想,不知道如何回答。
萧宁也没有深究没有发生的事,于是又问:“国公爷,那陛下废黜太子之后呢?”
叶狂澜目光深沉,道:“会从秦王或者晋王之间,挑选最合适的人选入主东宫。至于另外一王,则是贬为庶民。”
“国公爷就这么笃定?”萧宁笑着问道。
叶狂澜点点头,道:“没错!”
想到秦皇对这两王的宠爱,叶狂澜的笃定的确有道理。不过他没想到会把另外一王贬为庶民。
转念一想,贬为庶民,的确是对两人最好的保护。
所以自己和皇位是真的无缘。
萧宁忍不住自嘲笑道:“国公爷,按照你的说法,本王和皇位无缘,想要得到皇位,除非靠抢了。不管是秦王做太子,还是晋王做太子,从他们手中夺下皇位是一件很艰难任务。”
叶狂澜却正色道:“秦王、晋王是很优秀,但和殿下相比,还是逊色一些。”
“多谢国公爷称赞。”萧宁笑着感谢,没想到自己在叶狂澜的眼中会有这么高的评价。
叶狂澜点了点头,他并非奉承。
萧宁比秦王更加的阴险、狡诈,比晋王更加腹黑且有城府,以后皇位是谁的,真不好说。
接下来,
萧宁继续询问一些问题,叶狂澜知无不言,为萧宁解惑。
两人聊了许久,直到暮色沉沉才从书房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