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萧宁打开房门,看到了外面站着的鹿雪。
她刚刚洗过澡,宛若出水芙蓉,肌肤细腻水嫩,似乎能捏出水来,还有淡淡的香味。
萧宁闻出来了,那是他发明的肥皂,但又不全是肥皂的味道,里面还夹杂着其他香气。
如果用舔狗的思维来辩证这件事,是不是萧宁发明了肥皂,肥皂涂抹在鹿雪的身上,就相当于萧宁的手在她身上滑过?
原来如此,
怪不得舔狗那么快乐。
洗过澡的鹿雪没有再穿男装,而是换上了一件青色长裙。
长裙的款式简约而不简单,但有点肥大,巧妙的将她曼妙的身材遮掩了起来。
此女一直在藏拙,不愿把好身材展现出来。
“咳咳…”
这时候,鹿雪轻咳一声以示提醒。
萧宁的目光毫无避讳,充满了打量和探究,但和那些好色之徒吧,又有所不同,是一种欣赏。
但就算是欣赏,也让鹿雪不自在。
“鹿夫人深夜造访,所为何事?”萧宁收回目光,注视着鹿雪的眼睛。
鹿雪和萧宁对视,觉得萧宁的目光充满了成熟和睿智,完全让人忽略他只有十七岁。
而且他的目光幽深且深邃,一直注视,会让人无法自拔。
鹿雪不敢久看,于是错开目光,拿出了外套,道:“殿下,我来送还衣服。”
萧宁却笑道:“鹿夫人穿起来很合适,还是留着继续穿着。”
鹿雪意味深长地看了萧宁一眼,心想要衣服的是你,觉得合适的也是你,这是什么恶趣味。
“那多谢殿下了。”鹿雪便点了点头。
夜色撩人,一种微妙的气氛开始蔓延。
萧宁问道:“进屋喝杯茶?”
原本以为鹿雪会拒绝,毕竟是孤男寡女,但是鹿雪想了想,回道:“好!”
这反而让萧宁有点意外,于是将她请进屋内,倒了杯清茶,相互之间也不急着交谈。
对鹿雪而言,自家弟弟追随了萧宁,那便是君臣关系,将来生死与共,她只有鹿永旭这一个弟弟,所以她也希望和萧宁处好关系。
只不过上次滇江旁树林发生的事,还是让她耿耿于怀。
但现在转念一想,萧宁也算正人君子了,没有趁人之危,换做其他男子,那就不好说了。
如果自己心中一直竖起那道隔阂,那么永远无法处好关系。
想到这儿,
鹿雪突然起身,拿起了萧宁的茶杯,由衷道:
“殿下,我弟弟既已效忠殿下,那奴家和殿下之前的那点不愉快的地方,便希望能揭过去。另外,奴家还未当面感谢殿下的救命之恩,先敬这杯茶以表心意,以后用得到奴家,尽管吩咐。”
萧宁接过了茶杯,心想你说的不愉快只是你认为的,本王摸得很愉快啊。
不过,鹿雪的主动示好也符合他的心意,他不仅要用鹿永旭,还包括鹿雪,所以便将杯中茶一饮而尽。
喝了茶,萧宁正色道:“鹿永旭有赤子之心,非池中之物,他效忠于本王,即是他选择了本王,也是本王选择了他,所以本王保证,一定不会辜负他的忠心,这是本王对他,也是对你的承诺。”
“是!殿下!”鹿雪点头应道,有萧宁这番承诺,她心里的担忧渐消。
恩怨没了,关系自然变得融洽。
两人都变得健谈,谈天说地。凭萧宁的口才,很快就把鹿雪逗笑。
她笑得花枝招展,萧宁也觉得赏心悦目。
直到天色深沉,鹿雪才起身告退。
“和殿下聊天,真是让人愉悦。”鹿雪走出房门,笑着说道。
萧宁看着妩媚的鹿雪,笑着说道:“下次有机会,可以尝试让我们俩更加愉悦的事情。”
此情此景,说出这番话,令人遐想。
“是吗?”鹿雪虽知萧宁在挑逗,但她还是敢于接招。
萧宁笑道:“本王指的是对弈、抚琴...探幽。”
“那也不错。”
鹿雪轻轻地白了萧宁一眼,心想你能想到的愉悦的事情,就只有那些吗?
...
次日一早。
萧宁没有继续在囚牛部逗留,选择继续赶路。
一行人北上,离开了蛮州,进入了滇州。
时隔大半年再走这条路,除了景色有变化,其他的似乎一切都没有改变。
那么长安城呢?
是否发生了日新月异的变化?
虽说,
长安城内危险重重,但是萧宁没有恐惧,反而充满了兴奋。
为何?
只因为那里才是大秦的中心啊。
另外,
人这辈子需要不断地斗争才能获得更多,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
萧宁刚刚穿越后,就不得不发配到蛮州,他没得选。
这次回长安这座龙潭虎穴,他也没得选。
但他能选择继续忍受躺平,还是为之斗争!
躲在蛮州成一统是他萧宁的选择,身处潭穴搏龙虎,也是他的选择!
萧宁倒要看看,长安城这池子水有多深,能经得起多大的折腾!
…
…
长安城内因为太后薨了,一片素镐。
按照要求,官员需要素服一年,禁止娱乐百日。百姓则服丧一个月,禁止娱乐百日。
所以长安城内比往日显得冷清。
官员、百姓都老实了?
非也,都跑去暗地里的私窑、暗院了。
不能出去吃,可以带回家吃。
不能堂食,可以私食。
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
皇宫,殡宫。
秦皇和皇子皆在此为太后守灵。
其中,
秦皇位于内殿内,皇子则跪于中殿,其他皇亲则在外殿。
作为太子,跪在左侧第一位,虽然身下有厚厚的蒲团,但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两个膝盖极其不适。
这时候,
太子环顾四周,趁着无人注意,用衣袖遮面,将藏于袖中的一块糕点塞进了嘴里。
“太子哥哥,从为皇祖母守灵的第一天开始,你这袖子里的糕点就没有断过啊。”
突然间,身后传到讥讽声音。
太子身子一僵,默默地将糕点吞下去,而后斜着头,看向了说话的人,齐王萧战。
太子反驳了一句,道:“齐王昨晚吃的是什么?狗食吗?”
“哼!”
萧战冷哼一声。
太子擦了擦嘴角,避免留下糕点的痕迹,又瞥了一眼萧战不灵活的左臂,冷笑道:
“对了齐王,凉王也该赶回来了吧…皇祖母去世,作为孙儿,应该快马加鞭昼夜兼程,你说呢。”
“凉王!”
一谈到萧宁,齐王萧战眼中迸发出恨意。
此时此刻,萧战对萧宁的恨意超越了太子,他正在等着萧宁回京,只要他回京,才有机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就在这时,
高丽士走了过来,在太子耳边轻声说道:“回禀太子殿下,凉王殿下进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