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别同云侧妃置气了,她一向这样,教训教训也就罢了。”凝珠见她心情还未缓和,替她盛了一碗甜汤。
“这么多年了,人怎么能一点长进都没有。”云潇月叹一口气,“即便不睦,终究是一家子姐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难道还要我教给她?也就我是这府里的王妃,换了别人来做这个正妻,早就治得她服服帖帖,哪里还有胆量进宫告状。”
若不是看在她姓云,是父亲的女儿,她又岂会一再容忍这个蠢货一而再再而三的给她使绊子。
“但愿她这次能记住教训,往后老老实实的待在后院,切勿惹是生非了。”
话音刚落,院门口传来脚步声,陆凛一身月白色翠鸟金纹长袍迈入正屋,他长身玉立墨发高束,颇有几分贵公子的调调。
“在外头便听到王妃说话,怎么,今日有人惹你不快?”
陆凛在云潇月身边坐下,凝珠连忙去取了一副碗筷放下。
“还不是我那个好妹妹,你的好侧妃。”
云潇月三言两语和陆凛描述了下凤鸾殿发生的事,陆凛眉头微皱。
“高君怀生性多疑,会如此试探你一番也不奇怪。”
况且虽说云潇月明面上是站在皇后那边的,可做了太多令高君怀不快的事,眼下他是既恨她又动不了她,只等着皇后生了孩子之后再处置她。
高君怀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心里不满也实属寻常。
“他既然试探了,只怕要派人查一查你的底细,应早做准备才是。”
“我有什么可准备的?我就说我这身医术是无师自通,是被雷劈的又如何?”总归她解释不了,也不想去解释,信就让她治,不信就作罢。
“本王也十分好奇,你这身医术到底是师从哪位神医?”
果然,好奇的人不止一个。
“王爷,我说我是被雷劈了之后突然开窍的你信吗?”
陆凛顿觉无趣,便也不再多问了。
吃过饭之后,云潇月再次帮陆凛扎针。
相处了一段时日之后,陆凛也彻底放开了,没有第一次脱衣服时的羞涩,当着云潇月的面解开了腰带。
云潇月忽然想起那日,她在南风馆时,曾经想过的事。
她身边有如此俊俏的男子,何必舍近求远去看别的男子。
现在想想依然很有道理。
她完全可以奓着胆子占陆凛的便宜的!反正他们是夫妻,不看白不看!
这么想着,云潇月的视线就更加直白了。
陆凛察觉到身后一道火热的目光,微微勾了勾唇角,在软榻前侧卧。
云潇月这才拿着针包走到他面前,替他针灸。
以前怎么没发现,陆凛的身材还挺有看头的?
这白皙光洁的皮肤,比她的还要吹弹可破,骨骼修长匀称,简直是老天爷的最佳作品。
云潇月一边想着一边替陆凛针灸,忽然鼻间一股热流涌出,一滴鲜红的血滴在她的手背上。
云潇月马上仰起头,血液顺着她的鼻子一路流下来,陆凛急忙起身,用帕子帮她堵住鼻子。
“怎么突然流鼻血了?”
陆凛状似关切的问,实则嘴角的笑已经快按捺不住了。
“最近有点上火!”云潇月一张老脸险些没地方放,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胡乱解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