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到凶手后,医馆内彻底恢复了平静。徐炳文仍旧是独来独往,几个学生因为之前对他诸多猜测而生了许多愧疚,两方也没有再起矛盾。
云潇月从府里拨了几个身手不错的家丁,让他们轮换着到医馆内上岗守门,一来防止有人闹事,二来算是兼职舍管防止再有学生偷溜出去。
又过了几日,便到了该进宫复诊的日子。
正阳宫外,魏衡进去通报,云潇月则在外等候。
不多时,魏衡面色有些为难的从殿内出来,看向云潇月,神色复杂。
“容王妃,皇上现正在用膳,还请王妃在此稍候。”
他虽这样说着,眼珠却转了转,给云潇月递了个眼色。
云潇月当即便明白,皇上这是故意晾着她,想给她点颜色看看。
看来是近些日子惠民医局的事传到皇上耳中了,他对她有些不满,却又不好说什么。
也是有些搞笑了,明明是皇上请她来替他看病的,他身体好与不好全依靠着她开的药,按理说应当好好捧着好好待着,哄着她为他治好病才是,没想到竟摆起架子来了。
毕竟天子嘛,唯我独尊。
云潇月也没有在意,安安静静的在殿外候着,一刻钟后,皇上才让魏衡将她带了进去。
“儿臣参见父皇。”进门先行礼,瞧她毕恭毕敬的,神色之中亦没有半分不满和怨色,皇上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让她平身。
云潇月按照常规程序复诊,他的情况比第一次诊断时好多了,如今气喘的匀,也没有憋闷的感觉,更少有胸闷压迫心跳过速的感觉,皇上的小日子也越发舒坦,面上泛着红光,精神矍铄。
云潇月深知这药不治本,一旦停药很快便会故态复萌,便开始建议皇上在太医院的帮助下服用中药。
“父皇,您的身体比之前好多了,我的药对缓解症状效果显著,但是若要根除,儿臣建议父皇可继续服用汤药,对父皇的身体更有好处。”
“既如此今日起便让太医院重新送汤药来罢。”
相比较起来汤药苦且难以下咽,不像云潇月开的药,只需要温水吞服即可。
“听说你前些日子开了个医馆,叫惠民医局?收了多少学生?”
云潇月略一沉吟。
果然,皇上提及了惠民医局。
“回皇上,学生一共十七人,还在持续招生中。”
云潇月老实的报了个数字,就算她不说,皇上也早就派人查了个底朝天。
“教书育人固然是好事,只是也应加强管理,朕听说前几日出了人命,亏得大理寺破案迅速,否则你这医馆便要开不下去了。”
“父皇说的是,多亏王爷聪慧过人抓到凶手。”
云潇月附和道。
“你这医馆开了也有二十日了,学生想必也都入门了,又有冉卉教导,必定是进步神速。朕正有意替太医署的学子们准备一场针灸经络比赛,不如让惠民医局的学生和太医署的学子比上一场友谊比赛,权当是互相鞭策激励了,与两边都有百利而无一害。”
“儿臣遵旨,多谢父皇提携惠民医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