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阿姨:“怎么办?总不能等死吧?”
蔡阿姨:“是啊,我孙子才8岁,我还要看他结婚生孩子呢?”
洪阿姨:“我孙女也才14岁啊,马上就高一了,她还说要给我考个年级第一回来呢。”
“慌什么,我只说一般人解不了,又没说我解不了。”
三个大妈一脸震惊:“我们这是有救了?!”
“等晚上吧,你们晚上再来。”
蔡阿姨激动的问:“为什么还要等晚上,这多吓人啊?”
“大白天的,那些东西敢出来吗?”
“……”好有道理。
蔡阿姨:“那我们能再买一张平安符吗?就昨天那样的?”
黄阿姨紧跟着问:“一张1万够吗?”
沈夭:我寻思500或者1千的就不错了,10000一张是真的值钱啊。
“那3万?”见她没说话,黄阿姨又跟着报价。
沈夭掏出兜里为数不多的平安符,一人递给她们一张。
“你们看着给。”
三个大妈哪里敢含糊,符都没敢接,就打电话把自己的孩子叫过来付款。
虽然三家的孩子都经历过昨天晚上的惊魂,但自己的亲妈/婆婆开口就说要一万块钱买一张黄符,他们还是肉疼了一波。
“妈,这不会是……”骗子吧?
文竹生气的道:“又不是我们夭姐非要卖给你们的,你们现在就可以走了!”
马秀莲:哟,这孩子还有这么硬气的时候啊?为了老祖宗可是拼了呢。
沈夭淡淡道,“我们掌门说的对,你们可以不买,我们玄清门从不强买强卖,晚上再过来就行了。”
三家的孩子倒是想走,可三个大妈哪里肯。
死活要买了平安符才行。
最后三家一家掏了一万,三个大妈才欢欢喜喜的走了。
三家的孩子就都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的样子。
几十岁人了,下楼时还被教训:
“你们懂什么,关键时候这可是救命的东西。”
“是是是。”
三位大妈都从对方的眼睛里读到一句话:这几个孩子真是不知死活。
文竹已经不在乎他们怎么想的了。
按照他自己的经验来看,不管他们现在怎么想,到最后他们一定会大为震惊。
然后大惊失色来求老祖宗原谅,再斥巨资买平安符。
老祖宗活这么长时间,这个套路她都看腻了吧。
“文竹,昨天事出突然,没来得及问你,姜柔的身后事你想怎么办?”
“我……”
“虽然发了讣告,但你是她唯一的亲人,这件事你得自己想好怎么办。”
按照旧例,姜柔这样的身份,身死最多立个牌位。她连个尸体都没有留下,就更谈不上什么入土为安了。
但她好歹也是上一任的玄清掌门,虽然不是人,该有的排面还是要有的。
名义上文竹才是她的亲人,这件事就要问他的意见了。
文竹斟酌了片刻,“夭姐,我昨天把老太太的东西都做了个规整,不多,主要就是那几身她喜欢的旗袍,还有一套她平时用来喝茶的茶具,和一副围棋。”
“你的意思是?”
“老太太之前就交待简单处理,所以我想,简单的半个追悼会,也算是她跟这个世界最终告别了。”
“好,我帮你挑日子。待会儿我们去一趟丧葬铺,正好再给她挑点东西。”
像那种姜柔大概已经消失在天地间连来世都没有了的话她也不打算说了。
毕竟,活着的人都需要点念想支撑,才能扛过岁月的无情。
等等,这话是谁说的来着?
她怎么会觉得这么熟悉?
沈夭脑袋疼了一下,脑海中有道人影一闪而过,抓都抓不住。
“糟了!”文竹突然大叫着跳起来。
“你干啥呢?”马秀莲都给他吓一跳。
沈夭头疼着也目光凉凉的扫了他一眼。
文竹心虚的缩了缩脖子,“曲靖文还在楼下等,我把他给忘了。”
……
“你看上去并没有什么问题。”
一打照面,沈夭就有了结论。
“误会了误会了,沈大师,不是我不是我。”曲靖文摆手连声说。
“嗯?”
“这次来找您其实是为了我老板,也是我大学的好哥们。顾哲。”
“上次他因为一个项目去外地考察,回来之后先是觉得不舒服,然后开始动不动就会不分场合不分时间的陷入昏睡不醒并且会做噩梦。”
“严重的时候甚至出现了两三天昏睡不醒的情况,他看了很多医生,也做了很多检查,都说检查不出什么大的毛病,最后医生说,他有可能是患上了渴睡症。”
“渴睡症我知道,以前我们那个镇上也有一个姑娘是这样的,最开始是短时间的昏睡,后来昏睡的时间越来越长,活活饿死了。”马秀莲抢答。
突然响起的女声让曲靖文吓一跳。
他此时看不见马秀莲,但想起昨天在曲悦那儿见过跟在沈夭身边的马秀莲,谨慎的问:“是,那位姑娘吗?”
“嗯。”
文竹唏嘘的感慨:“那会儿还没吊瓶这些东西,要不然她还能多活很久。”
“那会儿倒是也有人参那样的东西吊命,可一截参须就要几钱银子,一般人家哪里吃得起?”
文竹:现在我也不一定吃得起。
这两个人打岔起来没完没了的。
沈夭:“曲先生,你继续说。你老板朋友怎么样了后来?”
“他已经昏迷三天了,顾伯父顾伯母今早给我打电话,说他生命特征越来越弱,医生说如果再这样下去,有可能会变成植物人。”
“以前我是个无神论者,没往这方面想过,现在我明确的知道这世界是有这些玄之又玄的事情的,所以真心实意的希望沈大师能去帮忙看看。”
“不是最好,但如果真的是有什么邪物作祟,凭沈大师的能力应该也能轻松解决,是不是?”
“你很会说话,难怪马上就要升职了。”
明明是在戴高帽子让她出手,说话也不会让你觉得不舒服。
曲靖文这个人果然跟他的面相一样,有城府有手段有成就,但也坦坦荡荡。
“沈大师怎么会知道我要升职,难不成也是算出来的?”
刚刚在楼下,那几个阿姨知道他也是老找沈大师的,绘声绘色的给他讲了沈大师掐指一算就算出害她们的刘家大儿媳,还算出她逃跑了。
之前他和那些人聊天的时候也得知他们是何村的。
而早上他的好兄弟刚跟他抱怨过昨天刚抓到的犯罪嫌疑人逃了:
“好好一个人进了厕所就这么凭空消失了,监控上一点都没有拍到,找了一晚上愣是一点痕迹都没有,真是邪了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