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若步行回去。她给自己点了根烟，夜深了还是泛起些寒意，她向来不是弯弯绕绕的人，平时出任务时间也很长，但那种都是体力和武力的较量。现在这一天天的跟私家侦探一样，再厉害的GGbond也要顶不住辣！
她边走边拨通了凌峰的电话:“喂凌峰，你那边给陈及治疗方案啊，给我发一份呗。”
凌峰也是个休假就24小时不离家的人，立马找了陈及的病历单就发过来了。
舒若大致看了一下，治疗日程排的满满当当，接着说:“他有外出时间吗？我今天好像在私人会所看见他了。”
凌峰:“怎么可能啊？就算我说让他出来，冯家都不太可能放人，这小儿子他们宝贝的很。”
舒若真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出现幻觉了:“不可能，分明就是他。”
凌峰当然知道舒若不可能看错，她观察力一直都是外星人级别的:“倒也不是没可能，他自己出来了呗。上次给他做全身检查，显示的指标很好，翻出冯家也不是不可能。”
舒若:“我刚想问你这个事，你设备是不是出问题了，他那半死不活的样子叫身体好？”
依照她两次看到陈及的样子，陈及到底有没有精神病她看不出来，但绝对不是凌峰说的身体健康的样子。
凌峰作为一个医生，说出的话当然是经过专业判断的:“不可能，他血检的免疫球蛋白含量甚至超过标准水平，比普通人的抵抗力更好。哪有抵抗力更好的人，我才几天没见就半死不活的道理。”
“过两天我回去再看看，喂！别硬拿！”
方礼估计在那边抢了凌峰的手机，兴高采烈地跟中彩票一样:“五亿姐！团老头说休假结束又把我扔回去跟你一起！”
舒若当然是很开心的:“你赶紧回来吧，回来我带你交五亿。”
方礼:“请记住我是方·钮祜禄·开车很稳·礼。”
舒若:“......”
斗嘴她已经试了十几年了，根本不可能战胜方礼和祁杨这种生物，舒若的惯用招数——
“咔！”挂电话！
陈及的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舒若天天发信息轰炸团老头，方礼不知道为什么也天天磨团老头放他回A国，照着他这个积极程度，舒若真的觉得他被夺舍了。
最后团老头不堪重负，丢下一句:“去去去去，但是假期不能累积到下次。”就把舒若和方礼的微信关小黑屋了，方礼美滋滋地跟凌峰一起回来了。
至于凌峰的假期为什么也被剥夺了，当然也是舒若利诱再利诱来的，她要搞明白陈及身体到底什么情况，必须得把凌峰弄过来。
是的，她又给了凌峰五亿。现在已经正式在惊鬼里升级成十亿姐了。
凌峰和方礼飞机刚落地，就被舒若紧赶慢赶着拿设备去冯家接陈及过来。
凌峰的医院基本上就他一个人值班，他这段时间休假不在医院，医院里面连护士都没有了。但是问题也不大，舒若和方礼来给陈及抽个血照个CT还是没有问题的。
凌峰刚带着人前脚还没踏进门口，就有两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一左一右直接把陈及架起来抬到了验血窗口前。
看着一下子就消失的三个人影，凌峰觉得以后退任了有必要压榨一下惊鬼的劳动力，就这个速度，能多救回来好多人！
“就坐着别动，等我洗个手。”舒若直接把他摁下去坐在凳子上，转身进了工作间消毒。
方礼手搭在陈及肩膀上:“陈及，听说你最近改名儿了，叫冯池之了。”
陈及像是被触发了什么开关:“不是冯池之！我叫陈及！我叫陈及！”
动静大得把刚洗完手的舒若都吓了一跳，真是有够奇怪的，一下子陈及一下子冯池之，看来是真的有点精神分裂了。
“手伸出来。”舒若面无表情地询问了一句，直接拉过陈及的手。
涂碘伏，找血管，扎针，一气呵成，几秒之间血就通过针管流向取血试管。她抽了两管才贴上止血贴拔掉针头。
摁住止血贴的时候，舒若对上了面前陈及的眼睛，再次确认:“你是陈及对吗？”
“是！我就是陈及！”他神情笃定，丝毫没有说谎的意思。
依旧是那套病号服，依旧是那张脸，但面色红润，看起来确实没有生病，但就是说不上来的奇怪。
舒若放开了手:“去吧，跟着他去照个X光。”
一个小时后，方礼把陈及送回去又回到了医院。
舒若已经拿着两张检验报告和凌峰坐在办公室里了。
方礼学着领导的模样两手背在身后，脸上却没有领导的稳重:“来吧！凌峰先发表辩词！”
凌峰指了指报告上的一个数字:“免疫球蛋白0.29mg/L，患病几率非常低，我就说他身体真的很好啊。”他又抽出舒若手里的X光片，“肌腱完好，肌肉发达，去个酒吧还不是容易的事？”
方礼拍拍舒若的肩膀，捂住心脏一副惋惜的样子:“01你还是不懂，男人嘛...果然即使是陈及，还是挡不住这世俗的诱惑啊～”
舒若不死心:“你确定你一直接诊的都是他？我上次见到那个真的半死不活了！”
凌峰:“别人我不敢保证，陈及要是都认不出来，我才是该看医生的那个。”
方礼接腔:“是啊是啊，我明明看着就是陈及没跑了，你说他怎么看见我们一点表示都没有啊？”
不过舒若确实得承认，她那天也亲自验证了是陈及。
舒若:“他上次见我也没有表示，但是他上次还一口一个自己是冯池之。”
凌峰又打开了上次发给舒若的病历，划到病人基本信息那一页:“精神分裂症患者可能会出现认知错误，不仅记不住周围的人，可能还会痛恨熟悉的人。虽然我上次说不确定，但是分派到冯家的医生已经下了诊断书，陈及确诊了精神分裂症。”
舒若:“现在精神分裂症能去酒吧了？”
凌峰摇摇头:“精神分裂，有正常生理功能也正常...吧。”
方礼故作娇羞地戳戳舒若的肩膀:“来啊～造作啊～反正有大把时光～”
舒若伸手直接捂住了方礼的嘴:“不是酒吧！是私人会所！”
方礼当辩论会观众来了:“会所？咦，11什么时候这么会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