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的反差感,虽然不至于用美人(傅季白)和野兽(林芜)来形容,但林芜在他跟前,确实只能算的上是清秀小白花。
两人这么一出,投向他们的目光里,有艳羡也有嫉妒。
傅季白是无所畏惧,林芜没他脸皮厚,直到下船时,脸颊都泛着红。
…
昨晚睡的晚,早上因为要陪长辈喝早茶,起的又早,到了韶关岛,在傅家的别墅安置好后,两个人默契的选择了补觉。
一觉醒来,夕阳已西下。
林芜翻了个身,挣开了傅季白的怀抱。
傅季白失笑,“醒了不需要我了?”
“抱着热。”
“睡着的时候不热?”
傅季白捏捏她的鼻子,“起来不?饿不饿?”
“起,饿。”
“走。”
傅季白先起,再把她给抱起来,“韶关岛晚上还是挺热闹的。”
出门时,林芜戴着大墨镜。
傅季白笑她,“天都黑了,戴着这玩意儿,能看见吗?”
“不是有你吗?”林芜推了推墨镜,“难道,你还能让我摔着?”
她不好说,实在是身边的男人太耀眼。
和他走在一起,关注度太高,难免会被拿来做比较,戴着副墨镜,一张脸遮住了大半,就算是她掩耳盗铃吧。
“嗯,不能。”
傅季白揽她入怀,温柔又亲昵,“随你喜欢,老公护着你呢。”
林芜笑着靠在他怀里,不挑剔的说,他实在是个好丈夫。
韶关岛的夜晚,海边最热闹。
两个人随意走着,走到哪儿算哪儿。
找了家露天餐厅坐下,傅季白去点单,林芜先找位子坐下等。
她的运气不错,这会儿人不多,找了个靠海岸、又在角落的位置。
既能看热闹,又有一定私密性。
抬头一看,远远的能看见傅季白在里面点单。
“嗨,你好。”
视线收回,眼前站着位年轻男人,休闲度假的装扮。
他大概以为林芜是一个人,是来搭讪的。
林芜的普通,是相较于傅季白而言,但在普通人里,却又是出众的,尤其,是那一身如雪的肌肤。
在暗夜里,白的发光。
会吸引异性前来搭讪,并不奇怪。
“你好。”林芜礼貌的笑笑。
“你一个人吗?我们可以坐下吗?”
“抱歉。”林芜笑着摇摇头,指了指里面,“我丈夫在里面点单呢。”
“啊……”
那个男的恍然,颇有些不好意思。
“抱歉,我以为你单身。”
“没关系……”
“那么,我不打扰了,祝你和你丈夫有个愉快的夜晚。”
“谢谢。”
“对了。”
男士笑笑,把手里的一杯鸡尾酒放了下来,“请你喝的。”
“谢谢……”林芜笑着点头。
说着,端起了杯子,在手里扬了扬。
然后,就看到傅季白朝这边走了过来。
只是,他的样子似乎有点不太对,脸色很黑,似乎很生气?
“季白……”
林芜下意识的站了起来,朝着傅季白走过去。
但是,还是晚了。
傅季白径直过来,单臂一伸,拦住了那个搭讪的男子,而后,掌心迅速扣住他的肩膀,胳膊一振。
林芜没看清怎么回事,那人就被掀翻在地了!
“呃!”男人捂着胸膛。
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傅季白抡起胳膊,砸向了他。
“季白!”
林芜吓坏了,这是什么情况?
她赶紧去拉住傅季白,“你怎么了?为什么打人啊?”
“他骚扰你!”
傅季白蓦地看向林芜,眸光漆黑,黑的仿佛透不进一丝光亮。
看的林芜心头一颤。
她嗫嚅着解释:“不是没有……”
“没有?”
傅季白指着桌上的鸡尾酒,“他给你的?他给你这个干什么?”
“咳,咳咳……”
搭讪的男人这会儿也后悔极了,解释道,“先生,我以为你太太是单身,这杯酒,是我跟她道歉的……”
“住嘴!”
傅季白浑身肌肉紧绷,看样子又要出手。
“季白!”
林芜一惊,慌忙拦腰抱住他,“别!他是来搭讪的,但是我跟他解释过后,他就准备走了,没有其他!”
“?”
傅季白神色紧绷,将信将疑的看着她。
“是真的!”
林芜很怕,她从来没见过他这样。只是个搭讪的人,又没有做出什么来,他的反应为什么会这么激烈?
抱着他不敢松开,“你怎么了?怎么了啊?”
心念一动,改了口,“老公,你别吓我好不好?我害怕。”
闻言,果然,傅季白神色有了松动。
林芜不敢松懈,更深的贴近他怀里,“怎么了嘛?刚才有没有点我喜欢吃的?”
“……”傅季白喉结滚了滚,点头,“嗯,点了。”
地上的男人见状,赶紧爬了起来,百米冲刺速度跑了……
傅季白看到了,眼中闪过一丝肃杀之气,浑身的肌肉紧了紧。
但是,被林芜抱着,他没法行动。
林芜暗暗松了口气,“我们过去坐下,好不好?”
“……好。”
傅季白沉着脸,点点头。
却在坐下的瞬间,握住那杯鸡尾酒,‘啪’!力道之大,直接把杯子给捏碎了!
“!”林芜愕然,慌忙捧住他的手,“手伤着没有?我看看……”
“阿芜。”
却被傅季白深深的摁进了怀里,她能听到他剧烈而急促的心跳声。
他,这么紧张?
“阿芜,不要理别人,你是我的。”
“……”林芜怔然。
她在想,他是有心理阴影吧?
因为前女友曾经背叛他,是以,会担心她……有一天也会背叛他?
这一刻,林芜不知道是该为他难过,还是该为自己。
她抬起手,轻轻的拍着他的背,“我没理他,根本什么事都没有,你不要乱想好不好?”
过了会儿,傅季白平复了许多。
轻抚着她的脸颊,“是我的阿芜太好了,招人喜欢。”
“噗……”
林芜没忍住,被他逗笑了,“别闹,我自己几斤几两还是清楚的,除了你……还真没有人追过我。”
甚至,连他追她的初衷,都不是因为她。
“那是他们没有眼光。”
傅季白把她搂在怀里,“你在我眼里,是最好的。”然后,又问她。
“那我呢?在你眼里,是不是最好的?”
“是是是。”
林芜哄小孩一样,她还是很担心他的手,“我看看手,好不好?割破了没有?万一有玻璃纤维刺进皮肉里,很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