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疗结束,池音音去了趟金庭。
“来啦。”
林芜没在楼上,一进客厅就看见了她。
“怎么下楼了?腿不是不方便?”
“没事,又没断。”林芜撇撇嘴,“成天待在楼上,都要发霉了。下来接你,我也活动活动。”
说着,拉住池音音的手,“走,上楼说。”
还不忘交代一直跟着她的看护,“不用跟着我,我朋友是医生,她能照顾我。”
“好的,林医生。”
林芜拉着池音音上楼,抱怨道,“看到了吗?这里有许姐,还有个看护。什么看护?就是监视我的。”
池音音无奈摇头。
人不可貌相,这话在傅季白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表面看起来,傅季白比顾西程还多了几分儒雅,对人总是温和有礼的样子。
谁能想到,真实的性格是这样的?
关上房门,林芜双眼亮晶晶,“带来了吗?”
“嗯。”
池音音打开背包,从里面拿出一只药盒,递给她之前,犹豫了下。
“你真要这么做啊。”
“给我吧。”
林芜拿过药盒,攥在手心里,“我要是不这么做,明天,他就要去我家了。你看他着急的,都不等我完全康复。”
池音音皱眉,“没尝试过,跟他好好谈谈?”
“谈?”
林芜哂笑,“怎么没谈?人就一句话……不可能。他啊,不会在乎我的感受,他需要的,只是我替代品的功能。”
池音音一筹莫展,束手无策。
谁能想到,林芜会遭遇到这样的事?
只叮嘱道,“这药不能多吃。”
“知道啦。”林芜好笑的道,“我虽然是放射科的,但是,基本的临床知识,也是知道的,好哇?”
“知道你懂。”
池音音忧心忡忡,“不过白嘱咐你。”
主要是担心,她在冲动之下,对自己下狠手。
事实证明,池音音的担心,不是多余的……
当晚,傅季白回来的有点晚。
一回来,就去了楼上。
林芜靠在床头看电视,用手机投屏播放。
“我回来了。”
傅季白脱了外套,坐在床沿,俯身抱住了她,在她唇上亲了亲。“抱歉,有点晚。因为明天要去你家,得把事情都安排好。今天过得好吗?”
“就那样吧。”
林芜敷衍的道,抬手推开他,“你让开点,挡着我看电视了。”
“看什么好看的呢?”
傅季白扭头看了一眼,是部古偶剧。
好笑的道,“林博士也看这种剧?”
“怎么了?”
林芜视线盯着投屏,一脸不耐烦的反驳,“傅四爷歧视这种剧吗?这男主可帅了。”
是么?
傅季白皱了皱眉,看向投屏。
屏幕上正好出现了男主的脸,他实话实说,“一般般,没有我好看。”
嗯?
林芜终于看向他,失笑道,“傅四爷,这种话,还是别人说比较合适,你自己说,多少显得自大了。”
“怎么会?”
傅季白挑挑眉,又俯身抱住她,“那你说,是我好看,还是他好看?”
林芜:……
“不说?”傅季白贴上来,“长了张嘴不说话,那一定是用来接吻的。”
“你好看!”
林芜赶紧抬起手,捂住了他的嘴,嫌弃的道,“你晚上喝酒了吧?难闻死了,离我远点。”
“真的?”
傅季白一听,拿手挡在唇边,哈了口气。
“不会啊,只喝了一点点,你不喜欢,那我去洗澡,洗干净了再来。”
说着,指尖拂过林芜的唇瓣。
“给林博士侍寝。”
林芜一记白眼横过去,他已经笑着起身,去了浴室。
…
深夜。
傅季白是被怀里的人给闹醒的。
“阿芜?”
怀里的人一直扭动着,还不停的哼哼着。
傅季白手够到手机,打开了大灯,这才看到林芜蜷缩成了一团,小脸苍白,满头都是细密的冷汗,看上去十分痛苦。
“阿芜!”
傅季白一惊,“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肚子……”林芜捂着肚子,痛苦的哼哼,“肚子疼。”
“我该怎么做?”
“我要上厕所。”
“好!”
傅季白立即把她抱了起来,进了洗手间,手伸向她腰间。
却被林芜给拉住了,她惨白着脸摇头,“我……自己……来。”
“胡说!”
傅季白不由着她,沉着脸,“你连站都站不住了,手都在抖,自己怎么来?”
看着她委屈的样子,不由又软了语调。
“我们就要结婚了,在我面前,不用害羞,嗯?”
林芜无力的摇着头,不同意。
但是,她实在是没法反抗。
她没听音音的,药吃的有点多,现在腹腔里肠子都绞到了一起,疼的她眼冒金星。
只好闭上眼,任由傅季白作为……
情况,比林芜预料的还要严重。
从洗手间出来,她几乎瘫软在傅季白怀里,眼前阵阵发黑,浑身发冷。
“阿芜?”
傅季白抱着她,握住她的手,感觉到她在发颤。
“不行,得去医院!”
当机立断,没有耽搁,立即就带着林芜去了医院。
到了医院,进了急诊室。
“怎么搞成这样?”
医生对着傅季白,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再晚送来一会儿,就要肠穿孔了!”
什么?
闻言,傅季白脸都白了。
虽然他也不清楚问题在哪里,但他有责任,不可推卸。
从急诊室出来,林芜被送到了病房。
输上液后,感觉好了很多,虚汗也渐渐止住了。
傅季白坐在床边,握住她的手,心疼的不得了。“对不起,是我没照顾好你。”
他自认为,已经对她很好了,生活上可以说是事无巨细、亲力亲为。
可是,他们在一起才多久?她就第二次进医院了。
林芜虚弱的睁开眼,有些恍惚。
“醒了?”
傅季白摸摸她的脸颊,比刚才干爽了很多,“有没有好一点?还疼的厉害吗?”
“……”林芜摇了摇头,没说话。
“不用说话。”
傅季白心疼她,“有什么需要,用眼神告诉我就行。”
他简直不敢想象,若是她真的肠穿孔,会怎么样。
“傅季白。”
她小声叫着他的名字。
“嗯。”傅季白马上应了,“要什么?还是哪里不舒服?”
“……”林芜摇了摇头,“明天,不能去我家了。”
到了这个时候,她没忘记这一点,否则,这罪不是白受了?
傅季白怔了下,“你还惦记着这事呢?”
这让他有点高兴,他还以为,她很不愿意他去家里,这么看来,也不尽然。
其实,林芜心里,是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