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芜忙拉住傅季白,仓皇又不确定,“你这是干什么?”
“怎么了?”
傅季白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请她来,是照顾你的,既然你不要她照顾,自然要辞退她。”
他轻描淡写的,好似在说件无关要紧的事。
“她不好,再给你换好的来……”
“别!”
林芜被他的平静给吓着了。
他们之间的事,迁怒一个佣人干什么?这男人太可怕了!他明明什么都知道,却轻轻松松的,拿捏住了她!
林芜根本没有办法,“我吃,我吃。”
她不想因为她,害的人平白失去了工作。
“有胃口了?”
傅季白眉目依旧,始终是温温和和的,不见恼怒,也不见激动,“那就尝尝许姐的手艺,看看你喜不喜欢。”
“……好。”
事实证明,许姐的手艺非常不错。
虽然是一桌子清淡的菜,但却做的很精致,让人很有食欲,量也控制的刚刚好。
林芜没有继续跟他斗,食欲被挑起,吃了不少。
“好了,不许再吃了。”
还是傅季白看她吃的差不多了,拦住了她,“看来许姐的手艺确实好,但是你不能多吃了。”
出院时,医生有交代。
“别贪心,以后许姐天天给你做,顿顿有的吃。”
林芜只好放下了碗筷,拿着餐巾擦嘴。
他过度的体贴,引起了她的逆反心理,她看着他,好笑的说了句。
“你和饶雪飞没在一起,是因为她烦你了吧?”
“什么?”
她问的突然,傅季白没反应过来。
“呵。”
林芜短促的笑了下,“傅四爷,体贴是好事,但你什么都要问、什么都要管,女人也会烦的。”
“你烦了?”傅季白微皱了眉。
“我不是说我哦。”
林芜无所谓的耸耸肩,“毕竟我只是个替代品,我只是在替你总结经验,你就没想过,为什么饶雪飞没和你在一起?”
四目相视,静默两秒。
傅季白突然笑了,握住她的手,在掌心捏了捏。
“对我的过去,很感兴趣?总是提。”
“……”林芜怔了怔,“我不……”
“还是,吃醋?”
傅季白干脆掐着她的腰,把人抱到了自己腿上,“阿芜。过去的事,我不想提,你也不要再提了,好么?”
他以为,她想提?
还有,他不提,就代表没有想?
林芜深吸口气,提醒他,“如果你真的想忘了过去,最该做的,就是放了我。”
“不可能。”
一秒停顿都没有,傅季白拒绝了她。
“我们就要结婚了,阿芜……你答应嫁给我了,你得在我身边,你得陪着我。”
他还真是……
固执啊。
难道,他都没发现吗?他在她面前,只字不提过往,同样只字不提的,还有……爱。
林芜低头看着他。
他究竟多深的爱着饶雪飞,才会让他陷在过去的情感里,甚至不惜找个替代品?
而她,又该怎么做,才能摆脱这个身份?
入夜。
林芜洗了澡,先睡了。
但她这两天一直在睡,基本没什么睡意,闭上了眼,迷迷糊糊的,睡意很浅。
被子被掀开一角,身边的床垫陷下去几分,她就醒了。
身后,男人贴了上来,拦腰把她搂进了怀里,呼吸打在她的颈侧,有点热。
别墅里是24小时恒温系统,两个人这么交颈而卧,着实有些热了。
然而,这还没完。
“阿芜。”
傅季白念着她的名字,很轻,似乎在确定她睡着了没有。
不知道他要干嘛,林芜没应。
“阿芜……”
他又在念,而后,温热的吻,落在了她的颈侧肌肤上。林芜蓦地睁开眼。
渐渐的,他加大了力道。
变着花样……
终于,林芜忍不住了,“你睡不睡觉?”
男人没停下,“亲亲,让我亲亲,否则,我睡不着。”
“这样你不是更睡不着?”林芜冷笑着,意有所指。
“是啊。”
傅季白挫败的停了下来,脸颊埋在她的颈窝里,“阿芜,你快点好起来。”
想想却又道,“不,不用快……我不着急,我们还有长长的一辈子,你把身体养好了,比什么都重要。”
“好。”
林芜闭了闭眼,“你松开,让我好好睡觉。”
“就这么睡,夫妻就是要抱在一起睡的。”
“我们不是夫妻!”
“很快就是了。”
傅季白抱住她不放,圈着她没什么肉的腰身,“你受了伤,暂时不好去你家,先把婚礼团队给定了,好不好?”
“?”
林芜愕然,他竟然都想到这一层了?
疯了吧?他们现在这样,结婚?办婚礼?给谁看?给他自己吗?他想,她不愿意!
她已经是个笑话了,还要把这个笑话,摆在全江城人面前,让大家一起笑话她吗?
“对了。”
傅季白又想起了什么,自顾自的说着。
“你还得去我家里,我家人多。等你好了,慢慢来,我家这边,没什么可担心的……我已经跟我三哥说过你了,他很期待见到你。”
听不下去了。
林芜转过身,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你闭嘴吧,烦死了!”
傅季白眉眼轻耸,乘势握住她的手,凑近了吻住了她。
“好,我闭嘴。”
“唔……”
…
接连几天,林芜都没出门,在金庭养伤。
几天后,她得去趟江大,而且,也需要去复诊下,给伤口换个药。
一早,傅季白把她送去了江大。
到了中午,他没来接。
林芜中午约了池音音一起吃饭,下午再陪着她一起去复诊。因为有轮椅,傅季白就没坚持。
忙完后,两个人去了后街,喝下午茶。
两人找了个靠窗的位置,池音音把林芜安置好,“我去买,等着啊。”
“嗯。”
林芜点点头,百无聊赖的看着窗外。
然后,就看到了熟人。
顾西程停下车,绕到副驾驶侧,替涂思颖开了车门。
“谢谢。”
涂思颖笑着道谢。
“不客气。”顾西程点头微笑,“你来看我爷爷,该是我谢谢你才对。”
“哪里?我是晚辈,来看他是应该的。”
两人边说边往前走,“这里有家店,蛋挞很不错的,你有没有尝过?”
“是么?”顾西程不置可否,像是不知道的样子。
但是,他是知道的。
他怎么会不知道?
音音喜欢这家店的蛋挞,而且,音音只喜欢蛋挞芯,蛋挞皮都是他吃的。
想到这里,顾西程不自觉的扬了唇。
“西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