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真的？”
林芜仰起头，眼底清澈。“真的。”
“不后悔？”傅季白眼底窜着火苗。
“嗯，不后悔……”
她自己做的决定，是基于当前的心境和实情，无论将来结果怎么样，她都不会后悔。
至少，她得遵从此刻内心真实的想法。
“好。”
傅季白弯下腰，双手捧着她的脸。
双眸灼灼，“那么，请问……林博士，我现在可以吻我的女朋友了么？”
“……”林芜紧张的攥紧双手，“可，可以唔……”
他已经吻了上来。
林芜顿时，脸颊唰的滚烫，紧张的手心出汗。
渐渐的，傅季白觉出不对劲，忙松开林芜。
“啊……”林芜赶紧张开嘴，大口大口呼吸。
傅季白失笑，“你不会换气？”
“什么？”林芜一脸懵，换什么气？
“该不会……”
傅季白眯起眼，有些怀疑。看林芜这样，她该不会，不会接吻吧？
但这怎么可能？
她和秦少驹，不是很多年了？
老实说，他并不在意。
从知道她和秦少驹是一对开始，他就没想过他们会什么都没发生。
这年头，也没有好男人会在意这一点。
只是，此刻看林芜的反应，倒让他产生了怀疑——林芜她，太生涩了。
见他半天不继续往下说，林芜不懂，“你要说什么？说啊。”
“没……”
傅季白轻笑着摇摇头，不打算问了。
无论有没有，那都是她过去的事，她的未来，是簇新的……和他绑在一起的！
她不会的话，他好好教她就是了。
于是，捧住她的脸，再度吻住了她。
“阿芜，换气。”
“阿芜，嘴巴张开。”
…
今天手术结束的早，池音音去了趟谢家。
“来了？”
姜瓷很高兴，“我在切水果，一会儿给你们送进去，你先进去，我马上来。”
“好。”
池音音进了卧室，谢凌云马上朝她看了过来，弯唇笑了笑。
这一笑，可真是赏心悦目，人长得好看，的确有用。
“我来了。”
她走近了，握住谢凌云的手，“该起来咯。”
他现在还不能走路，得一步步慢慢来，首先，就是要他先从躺，习惯坐着，锻炼骨盆的力量。
谢凌云笑着，点点头。
“来，起来。”
池音音扶着他，让他环着她的脖颈，借她的力量先坐起来。
护工在一旁帮忙，等到谢凌云坐稳，拿了只矮凳放在他脚下。
池音音鼓励他，“用力踩凳子，能用多大力气，就用多大力气，知道不？”
“……”谢凌云乖顺的点头。
他病着的时候，头发都是姜瓷给他理的，醒了之后，能坐起来了，姜瓷叫了理发师到家里来。
理过发之后，他看起来倒是有几分当年读书的少年气。
怕他倒下去，池音音不敢松手，和他手握手，鼓励他踩矮凳。
谢凌云使出浑身力气，没一会儿就出汗了。
“别急。”
池音音耐心的道，“踩个四十秒，咱休息二十秒，然后再继续，慢慢来。”
谢凌云又是点头。
“我看看。”
池音音蹲了下来，捏捏他的小腿。
仰头问他，“有感觉吗？”
“……”谢凌云说不出话，只能点头，还做出个痛苦的表情。
“哈哈。”
池音音被他逗笑了，“是不是酸酸的？”
谢凌云点头。
“那就对了。”池音音笑着道，“有感觉才好，就像不锻炼的人，刚刚开始跑步一样，慢慢的，就不会觉得酸了。”
她站起来，把手递给他，“握住我的手，用力哦……不要怕我疼。”
谢凌云也知道，她是故意逗他的。
以他现在的力气，怎么可能弄疼她？
他微微笑着，看着她，尝试着一点一点用力。
她在不断鼓励他，“很好，非常好……”
姜瓷推门进来，看到这一幕，眼底不自觉湿了。
虽然儿子醒来了，这些事，她每天也在陪着儿子做，但是，只有音音来，他才会露出笑脸。
果然，医生说的不错，好的情绪，是康复的关键。
“音音。”
姜瓷走了过去，把水果放在桌上，“来，吃点水果。”
“谢谢。”
池音音看了眼，除了果盘外，还有只碗，里面是碾碎的果泥，是给谢凌云的，他现在咀嚼吞咽，还不是很顺畅，怕噎着他。
姜瓷端起碗，准备喂儿子，“凌云，吃水果。”
“……”谢凌云没动，皱了皱眉，眼巴巴的看着池音音。
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姜瓷好笑道，“你别这么粘人，音音自己还要吃呢。”
“没关系。”
池音音一听，忙道，“我来喂吧，我不着急。”
“哎……”
池音音已经接过了碗，舀了半勺果泥，送到他嘴边，“啊……张嘴。”
谢凌云听话的，慢慢张开嘴。
池音音喂进他嘴里，果泥毕竟不是果汁，还是需要咀嚼的。便有果汁，从他嘴角溢出。
“慢点，不着急。”池音音看见了。
“等我拿纸巾。”姜瓷也看见了，忙去撤纸巾。
没等她拿过来，池音音已然抬起手，勾了勾谢凌云的嘴角，替他擦了。
这让姜瓷举着纸巾，怔忪着笑了。
再看她的傻儿子，比她还开心呢。
姜瓷看了看护工，两人很默契的，一同出去了。
背过身，姜瓷叮嘱护工，“下次音音来，她不需要帮忙时，你就不用在跟前站着了。”
“知道了。”
护工连连点头，笑着道，“是我没眼色了，看凌云多高兴啊。音音也有耐心，他俩感情可真好。”
闻言，姜瓷怔了怔。
叹道，“是啊，感情是很好。”
要不是她当年从中作梗，他们只会更好。
因为要回去陪早早，池音音没有在谢家吃晚饭，姜瓷和谢凌云都理解。
只是，谢凌云眼巴巴的看着她。似乎是有话要说。
“你这孩子……”姜瓷哭笑不得，“音音还会来的，你别这样，难道要跟早早抢妈妈吗？”
一句话，把谢凌云脸都给说红了，急的他直摇头。
“不是。”
池音音却感知到了，“云朵不是这个意思……”
她不确定的道，“云朵，是想见早早吗？”
说起来，凌云也是早早的救命恩人，当年，要不是他，池音音没了，早早自然也没了。
但是，他却还没见过她。
“！”谢凌云眼底一亮，抿唇微笑着点头。
果然如此。
池音音笑着拿出手机，点亮屏幕，她的手机屏保就是早早。
“看，这就是早早。是你拼命保护的孩子！她平安长大了，长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