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音音看了,很平静。
“拍的不错,我还挺上相的是不是?顾西程就差一点……”
“?”林芜瞪大了双眼,“跟我开玩笑呢?你还有心情计较这个?知不知道,不出一小时,江城就会疯传,你是顾西程的女人!”
“嗯,知道。”
池音音放下手机,计划之中。
“一个小时后,等江城都传开了,他就会把热搜给撤了。阿芜,你听我说……”
她平静而缓慢的,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前因,林芜是知道的。
“……”
听完,林芜没那么激动了,有点懵。
“所以,昨天后来,发生了那么多事……”
懵过后,林芜还是忍不住,“不是,顾西程疯了吧?前妻变小情儿?这么变态的事,他也干的出来?”
哼。
池音音泠泠一笑,“其实,我回来时,就想到了。”
江城是他的地盘。
只要她踏进来,就不可能躲开他。
顾西程是什么人?怎么能容忍被欺骗?
只不过,重遇后,她以为他身边的女人那么多,他应该不至于还对她下手……
没想到,最终还是没逃过。
“那你打算怎么做?”
池音音,“既然逃不过,那就将计就计,赌一把。”
林芜不明白,“怎么个赌法?”
“凭我,找不出来当年的凶手。”
池音音喝了口水,转着杯子,“我得想办法,让他出手。否则,三年前他能包庇的人,现在也一样能包庇。”
这人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他……”林芜担心,“能出手吗?”
如果能,三年前音音也不至于离开。
“我不知道,也没把握。”
池音音苦笑了下,实话实说,“但他和唐名可已经不像从前了那样了……事在人为,总要试试。”
这倒是。
可林芜还是担心,“他这么羞辱你……”
“我没事。”
池音音淡笑着摇头,“别总说我了,都是不高兴的事。说说你吧,你和少驹怎么样?热恋的感觉,好吗?”
“嘁。”
一提到秦少驹,林芜先是不屑的撇嘴,但还是压制不住上扬的嘴角。
“嘻嘻,好什么呀?就那样吧。”
看了下时间,“快中午了,走,去找少驹吃饭去!”
说着,拽着池音音就要起来。
“欸。”
池音音笑了,“你这说风就是雨的性子……我就不去了,不打扰你们二人世界。”
“快给我闭嘴吧!”
林芜笑哈哈的呵斥她,“说的什么狗屁话?任何人都会打扰我们,你是外人吗?赶紧的,给我起来!走!”
推辞不掉,池音音被拽着上了车。
林芜让她定位子,“吃日料吧,少驹这两天有点上火,吃点清淡的。”
“好……”
池音音浅笑着,尾音拖得老长。
边拿手机订位子,边问她,“你告诉少驹了吗?他有没有时间啊?”
“没呢。”
林芜摇头,“告诉他干嘛?他也好久没见你了,给他个惊喜!他看到你啊,没时间那也要挤出时间来不是?”
路上很畅通,没一会儿就到了。
“你在这儿等我,我去叫他下来。”
“好。”
林芜把车停在路边,留下音音,自己下了车。
边走边拿出手机,准备给秦少驹打电话。刚划开手机屏,远远看到了秦少驹。
他刚好从大门口出来。
“心有灵犀嘛。”林芜一喜,抬起手挥了挥,正要喊他,“少……”
后面一个字,卡在了嗓子眼。
因为,秦少驹的身后,跟着个女人。个子娇小,身材纤细,一身淑女裙,长发飘飘。
也许是秦少驹走的太快了,她跟不上。
笑着抱怨了两句,“你慢点。”
秦少驹抱歉的停了下来,“对不起,我走太快了。”
“没事……”女人笑着挽着他的胳膊,嗔到,“可不许走太快了,照顾一下我。”
“好。”
秦少驹笑笑,伸手帮她拎着包。
两人一同,往前走。
林芜如遭电击,呆立在原地,一瞬不瞬的看着他们。而他们,也正朝着她的方向走来。
狭路相逢,正面相迎,避无可避。
“……”
秦少驹一抬眸,也看到了林芜。
瞬时,停下了脚步,皱着眉和她四目相视。
“阿芜……”
心虚的意识到了什么,立即推开了身边的女人,顺便把包递还给她。
女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女人天生是敏感的。
没有接包,皱眉看向林芜,不高兴的道,“少驹,她是谁啊?你朋友吗?”
秦少驹没有回答,直愣愣的看着林芜,脸色发白,手脚发凉。
“阿芜。”
林芜笑了,极淡的。
她也问他,“你没听见她问你吗?秦少驹,我是你的什么人啊?”
有一种情绪,叫怒到极致。
林芜越是平静,就说明她越是愤怒!
“阿芜……”
秦少驹上前两步,想要握住她的手。
“别碰我!”
林芜反应很快,迅速后退两步,躲开了。
笑容也在顷刻间消失殆尽,眸光扫了眼那女人,“或者,我也有资格问一问你,秦少驹,这女人是谁啊?”
“阿芜……”
这时,女人上前,挽住了秦少驹,皱眉瞪着林芜。
“我是少驹的女朋友,你又是谁啊?”
“!”秦少驹大惊,猛地拽住了林芜的胳膊。“阿芜,你听我说……”
“嘶。”
用力之大,林芜皱了眉。
但身体上的疼痛,又如何能和此刻心上的痛相提并论?
她笑看着秦少驹,“好,我听你说。那你告诉我,她和你究竟是什么关系?”
“……”秦少驹默然。
林芜的心,一寸寸往下沉。
“少驹,我们认识十七年,除了我的家人,音音和你,是我最信任的人!只要你说,我就信。你告诉我,你和她没有任何不清白的关系。”
“……”秦少驹张着嘴,却吐不出一个字。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呵呵。”
林芜笑了。
笑意里是满满的嘲讽,是对自己,也是对秦少驹!更是对他们的十七年!
她举着被他握住的手腕,一字一顿。
“秦少驹,你现在放手,我们还能体面的分手。”
闻言,秦少驹一凛,瞳仁缩了缩。
“阿芜,你能听我解释吗?”
“不。”
林芜果断的摇头,拒绝了,“没什么好解释的,无论是什么原因的脚踏两只船,欺骗就是欺骗,背叛就是背叛!”
眼皮垂了垂,咬牙道,“松手!”
“!”秦少驹蓦地震了震,松开了手。
林芜没再看他,蓦地转身,拔腿就跑。
看着她越来越远的背影,秦少驹突然感觉到一股从未有过的恐慌。
“阿芜!”
他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