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
刚把人放下,秦少驹晃了晃,“有点晕,怎么回事?”
接着,往林芜边上一躺,“酒劲上来了,歇一歇。”
嗯?
顿时,池音音眼睛亮了。
不让林芜躺城城身边,那躺他身边就不用避嫌了么?
“少驹。”
“嗯?”
“最近,没听你说女朋友的事啊,是又分手了?”
“嘁。”
秦少驹嗤笑着,摇头。
“哪儿啊,从上次那个分手,我一直一个人好吧。”
“哦?”池音音挑眉,“为什么不再找一个?”
“不找了。”
秦少驹摇摇头,略显疲惫的样子。
“没意思,总觉得……”
斟酌了下,“是我不好,我好像,很容易累,没怎么深入呢,就不想继续下去了。大概,是不够喜欢。”
“嗯……”
身边,林芜哼了哼,身子蜷缩成一团。
“怎么了?”
秦少驹一看,皱了眉,“冷吗?”
他忙起身,去抱了几床毯子,给了池城一条,再拿一条给林芜悉心盖好。
虽然开了暖气,但睡觉还是会觉得冷。
池音音静静的看着,继续刚才的话题。
“你女朋友交了那么多个,到底喜欢什么样的?”
秦少驹怔了下,摇摇头。
神情是真的茫然,“我也不知道,她们都挺好的,就是,感觉走不了一辈子那么长。”
说话时,依旧看着林芜。
见她扎着马尾,伸手帮她把发带给扯了,长发立即铺散开。
池音音勾唇,“干嘛呢?”
“哦。”秦少驹解释,“怕她翻身的时候硌着后脑勺,不舒服。”
说完,再度躺在了林芜身侧,盖着小毛毯。闭上眼优哉游哉的。
“晕,躺一会儿。”
池音音:……
她真是白操心了!
没想到啊,秦少驹深藏不漏。
又或者,他这个呆子,不但没看懂林芜,只怕,他连自己都没看懂呢。
…
日上三竿。
一辆宾利慕尚,一辆卡宴,相继停在了别墅门口。
傅季白先下的车,双手插兜,看了眼因为一夜没睡,略显憔悴的自家兄弟。
“哟,到的还挺早。要我陪你进去么?”
顾西程白了他一眼,迈步就要往里走。
“哎!”
却被傅季白给拉住了,“我是好心!秦少驹在里面呢。”
什么意思?
顾西程没懂。
“啧。”傅季白咂嘴,低声道。
“他们也算是青梅竹马,音音现在受情伤,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一整夜,竹马变爱人,也是很有可能的。你这么进去,万一他们抱在一起呢?”
“傅季白!”
顾西程咬牙切齿,手握成拳,“找揍是不是?”
“当我没说!”
傅季白松手,投降。
胳膊一挥,比了个手势,“那你进,进去吧。”
可是,顾西程却迈不动步子了。
他得承认,傅季白的话,有一定道理。
“阿硕!”
“二哥。”
“你……”顾西程皱着眉,挥挥手,“先进去看看。”
“好。”
想要进去,并不难。
狮子湾,顾傅两家都有股份,要拿到备用钥匙,轻而易举的事。
周硕叫上郑磊郑刚,拿上钥匙,开门开路。
他们进去了,没一会儿,出来了。
“二哥!!!”
三个人三张嘴,异口同声,就连表情,都是一样的。
顾西程一凛,英俊的脸庞面沉似水,“见鬼了?”
“不是……”
周硕摇头,但表情确实和见鬼无异。
指了指里面,“音音她,在睡觉呢。”
嗯?
睡觉而已,至于他们这个表情?
“我去看看。”
“二哥!”
周硕拉住顾西程,摇了摇头,“音音她,不是自己睡的。”!
蓦地,顾西程抬眸,快速瞄了眼傅季白,难道,被他说中了?
咬牙道,“跟谁?”
“池城,林芜,还有……”
还有谁,不言而喻!
一把火,顿时点燃了顾西程的天灵盖!顾西程长腿一迈,光速冲了进去。
呵。
傅季白嘴角挂着浅薄的笑,是好兄弟也不影响他幸灾乐祸。
“傅……傅爷。”
郑刚突然看向他,冒出来一句,“您不去看看吗?”
“要的。”
傅季白忍俊不禁,边说边往里走。
“看你们二哥吃醋,我最喜欢了!哈!”
他和顾西程几乎是同时到达现场,也就是差个前后脚。
偌大的沙发床,并排睡着四个人,都还没醒。
从左到右,分别是:池城,池音音,秦少驹和林芜。
池城和池音音还好,各自盖着毛毯,睡的规规矩矩。
秦少驹和林芜各自也有毛毯,但是,两人是面对面睡的,秦少驹抱着林芜,林芜窝在他怀里,睡的香甜。
屮艸芔茻!
顾西程和傅季白同时,一整个震惊!
又同时上前,一个抱起池音音,一个捞起林芜。
“嗯?”
池音音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见到顾西程顿时惊醒了。
“你……怎么在这儿?”
那是一种怎么样灭顶的恐惧?
这个男人,是手眼通天吗?她才躲了一个晚上,就被他找到了!
“哼!”
此刻,男人可没什么好脸色,握着她的手,径直往外走。
招呼周硕,“阿硕,带上池城!”
还不忘嘱咐,“别吓着他!”
“是,二哥。”
池音音被他拖拽着,几乎是脚不沾地。
男人的力气,是真大。
她一个七八个月的孕妇,他居然还能带着她跑起来。
“顾西程!你要带我去哪儿?你要把城城怎么样?”
“闭嘴!”
顾西程把人塞进了车里,眼底像是打翻了墨汁。
“你乖一点,否则,我现在进去把你的竹马给解决了!”
男男女女睡在一起?像话吗?
…
同时,林芜也被傅季白带了出来。
“喂!”
林芜瞪着大眼睛,深感莫名。
“你放我下来!”
顾西程带走音音,还算是合情理,但这个姓傅的,凭什么带走她啊?
傅季白不理她,径自把人塞进了车里。
“喂!”
林芜急了,扣着车门,想开,却打不开。
“傅季白!你有病啊?放我下去啊!”
傅季白充耳不闻,直接吩咐司机,“开车!”
林芜:!!
这人真的有病!
院门口,秦少驹终于醒了,追了出来。“音音!阿芜!”
“啊!少驹!”
林芜看到了,趴在了车窗玻璃上,用力拍打着,“少驹!我在这儿啊!”
却突然,下颌被傅季白给扼住,生硬的掰过她的脑袋来。
另一手,扣着她的后脑勺,二话不说,低头封住了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