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程抱着池音音上了车,不小心,磕着了她的脑袋。
虽然不重,但池音音睁开了眼,瞪着他。
“你弄疼我了。”
娇憨,又委屈。
着实是,可爱至极。
这段时间,他们总是争吵,音音也没给过他好脸色。
要不是今晚她误喝了两口酒,也不会这样。
惹的顾西程心痒难耐,喉结猛烈的滚了滚。
“音音,别勾我。”
“嗯?”
池音音听不懂,歪着脑袋,“我才没有钩你,我又不是钩子,我是医生,唔……”
忍不了了。
顾西程低头,掐着她的下颚,缠着她吻她,缱绻温柔。
“唔……”
呼吸渐渐困难,池音音不满的推开他,“喘不过来气了!”
顾西程哧哧笑了,“到现在还没学会接吻?嗯?”
“……”
池音音突然愣住了,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顾西程心慌,“音音,怎么了?不舒服吗?”
“顾西程。”池音音揪着他的衣襟,念了他的名字。
看神色,似乎是比刚才清醒了几分。
她摇摇头,垂下眼帘,“没事。”
不吵不闹,乖巧的不像话。
看的顾西程心都软了,他忍不住去吻她的脸。
池音音没有躲开,也没有推开他,任由他亲吻着。
两眼空洞的盯着车顶,泪水自眼角无声滑落,落在了他捧着她的手上。
顾西程一惊,猛然抬起头。
“音音?”
音音一双眼睛里蒙着水汽,泪水盈盈。她又哭了。
是因为今晚的事。
今晚因为唐名可,丢下她,他来晚了……
以及,所有的一切。
他让她,受委屈了。
“呜呜……”
池音音低低的,哭出了声,顾西程心疼的抱住了她,扣着她的后脑勺,轻轻抚摸着。
“对不起,音音,对不起。”
“我不喜欢你。”池音音抽泣着。
顾西程怔愣,心尖跟着猛地一颤。
音音睁着一双杏眼,水洗一般清亮,“你逼我和你在一起,我真的……很不喜欢。”
是么?
他捏住她的下颌,“是不喜欢我,还是不喜欢我逼你?”
这两者,很不一样。
对他而言,是前者还是后者,很重要。
“呜呜……”
池音音没回答,闭上眼,语无伦次,“我不喜欢,很不喜欢……”
问不出个所以然来,顾西程只好放弃,低哑着嗓音喃喃。
“音音,不喜欢我逼你可以,但是……不可以不喜欢我,听到了吗?”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回到荔湾,照顾音音歇下后,顾西程去了趟书房。
周硕他们在等着他,有事说。
“二哥。”
开口的是郑磊,“上次的事,有点蹊跷。”
“怎么说?”
“我们试探过了,似乎,和我们想象的不太一样,加国那边……似乎,并不知情。”
不知情?
顾西程皱起眉,沉吟,“意思是,不是他们做的?”
“很可能。”
郑刚点点头,接话,“李叔那边,把他们摁的死死的,他们短期内,根本腾不出手来。就是现在,还焦头烂额的。”
不是他们……
“那会是谁?”
周硕道:“我们还在查,傅爷那边也在找线索,我们准备往黑市找找线索。”
“嗯。”
顾西程颔首,揉了揉眉心。
“那就这么办吧,不要放松,一定要把人给我揪出来。”
绑匪害的唐名可重度烧伤,他和音音也因此产生隔阂,他绝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是,二哥。”
…
第二天一早,池音音下楼时,顾西程还没走,正等着她。
“醒了?”
顾西程牵着她坐下,端详着她的脸色。
柔声道:“头还疼吗?嬢嬢熬了鱼头汤,一会儿喝一碗。”
说话间,王嬢嬢把她的早餐端上来了。
指着那晚鱼头汤,“西少爷一早起来,特意叮嘱熬的,说是音音昨晚喝了两口酒,得给你醒醒酒。”
“谢谢。”
池音音道了谢。
只是,不知道是对王嬢嬢说的,还是对顾西程说的。
看着她喝汤,顾西程从口袋里掏出只盒子,放在餐桌上。
“音音,给你的。”
池音音没说话。
顾西程蹙了眉,又道:“是只腕表,送你的入职礼物。”
腕表?池音音瞄了眼盒子,摇了摇头,“我不要。”
“为什么?”
顾西程沉了脸,不悦道,“还在为昨晚的事生气?”
“不是。”
池音音摇摇头,“你送的腕表,肯定很贵,不适合我戴。”
“有什么不适合的?”
“我还是个刚毕业新入职的新人,这对我来说,太奢侈了。”
“呵呵。”
顾西程笑了,“我以为是什么呢?你是新人,你丈夫不是啊……”
说着,打开盒子,取出了腕表。
是块百达翡丽,和他手上戴着的那款很像,不过要小巧精致些。
“和我的是情侣款,一对儿。”
顾西程握住池音音的手,想把腕表给她戴上。
可是,池音音却像触电般,猛然抽回了手。
“不,我不要!”
很是抗拒的姿态,仿佛这腕表是什么猛兽,会咬她似的。
“音音。”顾西程脸一沉,明显不悦。“把腕表戴上!”
“!!”
池音音一凛,脸色白了白。
他又加了一句,催促道:“戴上,别惹我不高兴。”
她要是不戴呢?
池音音考虑了下,他大概,又会拿城城来威胁她吧。
这个想法闪过,她猛然瑟缩了一下。
害怕了。
忙去拿腕表,“好,我戴,这就戴……”
手忙脚乱的,把腕表给戴上了。
“好了,我戴上了。”
雪白的皓腕,和腕表十分般配。顾西程满意了。
却听池音音又说到,“我顺着你的意了,你别伤害城城。”
顾西程猛然一震,音音是这么想的?所以,她才改了主意?
“音音……”
顾西程握住她的手,试图解释。
可池音音不为所动,抽出了手,“我得快点吃,不然要迟到了。”
她没有发脾气,没有闹,可是,却成功堵的男人心口发慌、发涨。
看来,他给池城换疗养院的事,给音音造成了心理阴影。
这并不是他所愿。
同一时间的池家。
闹得不可开交,天翻地覆。
“池伯年!”
唐笑微情绪激动,扯着嗓子喊。
“你说说,钱都弄哪儿去了?还有,文庙街的房产证呢?为什么不见了?”
她激动,池伯年也好不到哪儿去。
池伯年震惊的瞪着她,“你怎么知道,房产证不见了?又怎么知道,钱少了?”
冷笑着直摇头,“唐笑微,你敢查我的资产?!你翻我的保险柜了?!你好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