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光的话让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久岐忍身上。
而久岐忍也慢慢开口。
“在几个月之前,我没有在璃月,因此不算了解关于谣言的具体消息。”
“但得到这封信的时候,我特意打听到了一些消息。”
“比如那场谣言来得快,去得也快。”
“在几天的时间内就消失得一干二净,像是完全不存在一样。”
“而散播谣言的,正是那位死者。”
“那时他不是往生堂的员工,甚至刚从千岩军离开。”
“至于那么好的工作,为什么会被迫离开...”
“我想堂主应该更清楚吧。”
“毕竟死者曾经的同僚说过,他在层岩巨渊的时候,说过堂主的一些坏话。”
“恰好的是,这些坏话还被堂主你听到了。”
“因为行业的特殊性,往生堂在璃月算不上被人津津乐道的地方。”
“但论地位,却是垄断了璃月的丧葬行业。”
“逼迫一个千岩军离开,应该算是很简单吧。”
或许是为了卖个关子,她特意顿了顿。
“所以,死者因为工作消失而怀恨在心,因此散播了关于往生堂谣言。”
朝着大厅中央走过去,久岐忍再度将手中的信展示出来。
“堂主,你应该知道这是什么吗?”
“是往生堂堂主写给烟绯律师的信。”
听见学妹提到自己,烟绯愣了愣。
信件?
但烟绯并没有记得胡桃给自己写过信的。
看向久岐忍,却发现久岐忍也在看着自己。
视线中的久岐忍脸上露出一丝犹豫的表情。
但没等烟绯看清楚,久岐忍就移开了视线。
“虽然并不确定谣言是不是真的,但信中却说明了往生堂的堂主的确是用了一些不正当手段让谣言消失。”
“当然,光是胡堂主一个人的话,并不可能消除谣言。”
“所以她找了一个在这个方面的专业人士。”
沉默了一下,久岐忍接着开口。
“也就是坐在天权星旁边的烟绯律师。”
“至于两个人用了什么手段...”
“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就是解决问题的源头。”
“所以她们找到了散播这个消息的死者。”
“威逼之后又是利诱,许诺给死者一个工作之后,谣言也才消散。”
“但是,这里面也有一个隐患。”
“谁也不能保证死者再度传播谣言。”
“虽然至今都不知道凶手是谁,但死者死亡,对胡堂主来说无疑是个好消息。”
说着,久岐忍转头看向木闲。
“你们应该还记得,死者在案发前和木玄先生见过面。”
“或许告诉了木玄先生关于谣言的事情。”
“但由于木玄先生和堂主的关系...木玄先生并没有相信死者。”
“因此死者才会恼羞成怒。”
“至于为什么会诬陷木玄先生...”
“应该是担心木玄先生得知这件事之后,会和别人说起来,导致谣言再一次出现。”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让木玄先生背上杀人的罪名,让他没有机会和别人说起这件事情...”
“你说是这样吧。”
说着,久岐忍转头看向胡桃:“胡堂主。”
胡桃张嘴,似乎想要开口说些什么。
但没等她开口,木闲的声音随之传出。
“这只是你的推断而已。”
木闲看向久岐忍,开口说道:“那家伙可没有对我说什么谣言之类的事情。”
“我们只是吵了一架,然后...”
“木闲先生。”
久岐忍制止了木闲要说的话:“虽然你算是这一次案件的嫌疑人。”
“但你和胡堂主的关系,你所说的任何话都有袒护胡堂主的嫌疑。”
“总而言之,你如今任何话都算不上证词。”
这话让木闲看向胡桃。
对视当中,木闲似乎看见了小姑娘对自己笑了一下。
“没错。”
胡桃的声音就像松了一口气一样,再度恢复成往日那种微笑的表情。
“就像这个小姐说的那样。”
“那封信也是我亲手写给烟绯大律师的。”
声音落下,观看判决的璃月民众再度骚动起来。
他们议论着,每一句都带着对胡桃的轻蔑。
“我就知道,老胡就不该把往生堂传给她的孙女,你看看她现在把往生堂弄成什么样子了?”
“她这样一闹,往生堂的名声怕是要变糟了不少。”
...
声音嘈杂,好在凝光再度出声制止。
随着大厅逐渐变得安静下来,久岐忍看向胡桃。
“这样子说,烟绯师...烟绯律师也知道栽赃木玄先生这件事吧。”
久岐忍的话让胡桃愣住,她记得当初和说好不一样的。
“等等,烟绯她和...”
但没等她开口解释一些什么东西,久岐忍已经看向烟绯。
“烟绯师姐...你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话语落下,信件被久岐忍拿到了烟绯面前。
还没等烟绯将信件拿起,信件却被旁边的人给抽走。
凝光看着手里的信件,淡淡地扫向烟绯。
“明知道人是无辜的,却选择诬陷无辜的人...”
“这应该不是律法咨询师该做的事情吧。”
“天权大人,这应该是...”
“好了。”
凝光摆了摆手,接着开口。
“事情到现在差不多也该有个结果,这场判决也该结束了。”
说着,凝光慢慢站了起来,落在审判庭的众人上面。
“各位,你们也该决定好了。”
“嫌疑人到底有没有罪...”
有没有罪?
或许在凝光推动这一切的时候,所有结局都已经注定了。
哪怕久岐忍所说的并不是真正的真相。
但只要大多数人愿意相信,那它就是真正的真相。
木闲从大厅走出,旁边的久岐忍连忙迎了上来。
不过木闲一把将她推开,甚至不愿意和她多说一句话。
久岐忍似乎还想要跟上去,但木闲的眼神却让她停下了脚步。
并没有在意久岐忍,木闲站在原地,抿着嘴的他像是在等什么人。
几分钟之后,脚步声逐渐靠近,黑衣的少女从大厅当中走来。
低着头的她并没有注意到木闲。
但木闲却走过去一把抓过胡桃。
“为什么要这样子做?”
声音不再冷淡,而是带着怒气。
怒气让胡桃抬起脑袋,正视起木闲。
“为什么?”
少女说着,慢慢开口。
“大木头,你应该这样问胡桃...”
“问胡桃为什么会再一次看着大木头被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