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人...
这个称呼似乎有些陌生。
听见这个称呼的木闲轻笑了一下,还没等他开口,却发现胡桃已经从自己怀里跳了下来。
跳下来的胡桃拍了拍自己的衣服,扬着笑脸对木闲笑了起来。
“我是璃月往生堂第七十七代堂主胡桃。”
“虽然不是救命之恩...但本堂主会当作救命之恩来报答的。”
“以后的话,可以来往生堂坐一坐。”
“无论是恩人你的亲朋好友...兄弟姐妹,只要报上恩人你的名字,本堂主一定给一个七折优惠!”
“对了,恩人,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说完这话的胡桃眨着眼睛看向木闲,似乎想要知道木闲的名字。
胡桃态度热情却又显得格外疏离...
木闲还的第一次看见胡桃这个样子。
至于是什么感觉...
木闲垂了下眼睛,但很快又将视线放在胡桃面前。
“胡木玄。”
“胡木玄...是胡桃的胡吗?!”
听见这话的胡桃眼睛猛地一亮:“原来恩人也姓胡呀,我们两个人还真是有缘呢。”
木闲并不回答,低着头看向手里的手串。
“之前我看见你掉了东西了。”
看了一段时间,木闲将这串手串摘了下来。
“这应该是你的吧。”
木闲将手串递给了胡桃。
而看着木闲手里的手串,胡桃愣了一下。
“谢,谢谢...”
胡桃语气没有之前的狡黠,她脸上有些茫然和奇怪。
不过胡桃动作不停,沉默地将那串手串给拿了回来。
郑重地将手串收到怀里的口袋,随即抬头看向木闲。
她似乎想要再说些什么,却发现木闲已经将身体转了过去。
“你应该要回璃月吧。”
木闲看向胡桃:“刚好我们顺路,一起回去吧...”
“抱歉了恩人,本堂主在这里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话刚刚说了一半,胡桃的声音就越来越少。
她忘记了自己来这里要做什么。
自己又为什么会来这里。
低头思索间,胡桃看见一只手伸到了自己面前。
“回去吧。”
木闲开口:“忘记的话,就应该是不重要的事情,而且...”
不过木闲说完后半句话,胡桃就摇头打断了木闲。
“不!胡桃记得是很重要的事情,十分十分重要的事情...”
“重要到,重要到...”
思绪的戛然而止让胡桃停下了之后要说的话。
她不知道之后应该说什么,这种忘记了重要事情的感觉让她有些茫然。
茫然中的她不知道应该做出什么反应,却突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抓住自己的右手。
抬着头,看见的却是那个刚刚救下自己的人。
“这可不是你应该担心的问题呢。”
木闲开口说道:“或许,那些需要做的事情,其他人应该已经解决了。”
冷淡的声音带着一种莫名的说服力,让胡桃下意识点了点头。
被抓住右手微动,随即反握住那人的整个手掌,熟练到胡桃自己都感觉到有些诧异。
—就好像...演练了无数遍一样。
“真是想不到,本堂主真的遇见鬼了...”
喃喃着,看着相握双手的小姑娘抬起了脑袋。
“看样子须弥这地方和本堂主的八字相冲,还是快点离开比较好呢。”
...
“安柏?”
“安柏!”
凯亚的声音吓了安柏一大跳,回过神来的安柏身体一抖。
有些滑稽的动作惹得凯亚笑了几声,随即走到安柏面前。
“怎么?是须弥待得不舒服吗?”
语气带着一些调笑的味道,不过熟悉凯亚性格的安柏只是摇了摇头。
看了眼不远处的房子,绿色短发的少女从门里走出,朝着安柏虚弱一笑。
看见柯莱没事的安柏松了口气,脑袋虽然隐隐作痛,但还是对着柯莱笑了笑。
在离开之前,能够看见柯莱安然无恙,安柏不由得松了口气。
从怀里掏出那本日记本,安柏看着崭新的日记本心里却有些隐隐作痛。
这种莫名的感觉让安柏有些奇怪,不由得将日记翻开。
安柏记得,自从自己一只带在身上的日记不小心丢在海中的时候,她又在须弥新买了一本日记本。
里面记载了这些天在须弥的见闻。
先是须弥奥摩斯港的人土风貌,然后是化城郭巡林官的热情好客。
当然,还有许久未见的柯莱,她现在的状态恢复得很好。
如果不是那个博士突然出现,又想着拐走柯莱,自己完全不可能在须弥耽搁那么久。
而身为蒙德侦察骑士的自己,肯定能很快完成丽莎小姐交给自己的任务。
想着,安柏就要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写到日记当中。
不过就在安柏快要动笔的时候,凯亚的声音再一次出现。
“从以前的时候就看见你一直带着日记本...”
“但是安柏,话说回来,你是多久开始有写日记的习惯的?”
—写日记的习惯?
—那还用说,当然是...
—是什么时候来着?
安柏抬着头,思考着凯亚的问题。
“或许...或许是爷爷突然离开的时候吧。”
“那时候的我在想,我要把爷爷不在的每一天都记下来。”
“等爷爷回来的那天,我把所有的日记都交给他看。”
—是吗?
—是吧...
安柏抬起的脑袋很快垂了下来。
她看着手里的日记,似乎记起了爷爷还在的时候,自己好像已经有了写日记的习惯。
或许是不愿意细想而选择转移话题,安柏转头看向了凯亚...
“对了凯亚队长,那么久了,我还没有问你,你怎么也会出现在在须弥?”
“当然是寻找我的身世呀!”
坏笑的凯亚用着一股不在意的语气开口说道:“也算满足我的一个小时候的愿望。”
“当初小时候的我总是偷偷溜到前往须弥的商队里,想着来这里看看,但每一次都被老爹他给抓住。”
“现在呀,我也算得偿所愿了。”
说是这样说,但凯亚却没有露出和话中一样的得偿所愿的表情。
那对深邃的眼睛是对于往昔的怀念。
怀念的凯亚想要从怀中掏出什么,但却摸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
怀恋的眼神变成了疑惑,他将怀中的东西拿了出来。
而当看见那东西的时候,眼中的疑惑很快消失,确认代之的是另外一种深藏起来的情绪。
“凯亚,你怎么了?”安柏注意到凯亚的异状,开口问道。
“没有什么。”
凯亚不着痕迹地将手里的邪眼收起,像是半开玩笑一样,朝着安柏问道。
“对了安柏。”
“你有没有一种感觉。”
“就是...感觉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东西。”
“而且...”是很重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