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师兄对吧?你一定是师兄!”
久岐忍不会认错的,即使只是短短相处一段时间,但久岐忍认得出这是师兄的气息。
少女往前迈出了一步,但木闲同时又后退了一小步。
久岐忍顿住,绿发下的眼睛带着些困惑。
“我说过我不认识你,而且我的印象里可没有你这个什么师妹。”
木闲语气隐隐带着一些不耐,如果不是因为委托,恐怕第一时间就要转身离开。
木闲的话让久岐忍再度看向木闲的眼睛,却再也没有往日师兄的影子。
—错觉?还是...
久岐忍困惑起来,对于师兄的担忧让她并不允许这件事情这样子困扰着自己。
“对不起。”
久岐忍道了声歉:“师,先生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胡木玄。”
木闲起初并不想开口,但最后还是回答了一句。
“好了吗,现在我得走了。”
木闲自然是看出久岐忍莫名其妙的试探,也是因为久岐忍三番两次的试探变得不耐烦起来。
既然现在的木闲没有有关于她的记忆,木闲也没有必要和她多说什么。
没等久岐忍回应,直接转身离开。
久岐忍抬手想要叫住木闲,但还是没有开口。
“算了。”
看着逐渐离开的木闲,低声的嘟囔从少女的面铠下传来:“反正还会有机会见到的。”
而后风声带起了白云,遮住阳光的白云让容彩祭都没有昨天那么燥热。
一身绿衣的少年刚刚从宿醉中醒了过来,没有钱付酒钱的他想要用琴声付账,却被一脸掀起的老板扔到了门外。
不过温蒂只是笑了笑,挂在腰间的玻璃...神之眼亮起,变为一把木制的竖琴。
吟游诗人是有骨气的,虽然骨气没有想象中那么多。
老板没有让温蒂付钱就把他赶了出来,但温蒂可不会就这样灰溜溜地走的。
既然说要用琴声付钱,那就是用琴声付钱。
手指在琴弦随意地撩动,逐渐升高的音调吸引了周围路人的注意。
所以呀...让稻妻的人们感受到蒙德的诗歌吧。
温蒂嘴唇微微勾起,手指极为熟练地弹着琴弦...
故事刻在诗歌当中,时间让诗歌慢慢呈现。
这是大部分蒙德人都十分熟悉的前奏,在前奏响起的同时,他们脑中便会出现一个向往自由的少年。
这是蒙德的起源,也是流传最早的故事。
诗歌中,未曾看见飞鸟的少年向往高墙之外的自由。
他结识了弱小的风之精灵、结识了迷途的勇士、结识了痴情的猎手...
他带领着困于高塔中的人们掀起了一场反抗。
故事的最后,暴君被推翻。
在隔绝外界的高墙垮塌声中,高昂的琴声也在此戛然而止。
这是诗歌的结局,诗歌名为《微风与少年》。
诗歌本该在这里结束,但温蒂看见远处走来的人后手指一顿,又接着弹奏起来。
这是诗歌的结局,却不是故事的结局。
高昂的琴声并没有因此戛然而止,故事依旧在继续。
垮塌的高墙让人们让人们看见了高墙外的只有,但又看见了更多高墙外的东西。
比如说...寒风。
没有了高墙的保护,寒风席卷而来,欢呼变为了惨嚎。
一切没有向更好的方向发展,而是一步步迈入更坏之处。
总有人需要成为众人泄愤的对象,而那个歌颂自由的少年成为了唯一之人。
风精灵无力看着少年死在自己面前,心中的迷茫吸引了濒死的孤王。
平日的敌人有了相同的境遇,相同的境遇让两人理解彼此。
濒死前的孤王将所有的力量交给了风精灵,拥有力量的精灵成为那七位之一。
借用着这股力量,成为风神的风精灵吹走了寒风,被寒风遮住的阳光第一次照进蒙德。
这一次的琴声是落寞的,也在落寞中戛然而止。
毕竟这一次的诗歌不叫《微风与少年》,它有另外一个名字。
“那个...虽然听不懂,但是莫名就觉得好听。”
某个路过的稻妻人朝着温蒂走了过来,露出和其他围观者一样的好奇眼神:“能这歌叫做什么名字吗?”
抱着木琴的温蒂抬头,第一眼看向不远处的人影,而后才将视线放在好奇的稻妻人上。
“名字嘛...。”
温蒂的语气完全没有之前琴声传达出来的落寞:“我想一想呀。”
“叫做高塔孤王的碎梦”
往前走着的脚步突然停住,木闲不由得愣了一下。
这次不是出于木闲自己的意愿,身体像是失去控制一样直直地站在原地。
“嗨!”
温蒂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木闲停下的脚步往前一迈,感觉到又能动了起来。
转头,木闲看了眼面前这个少年。
木闲:“你做的?”
“诶?”
温蒂微微睁眼:“你在说些什么呢?”
“不过只是隔了一天,想不到又在这里见到你了。”
温蒂说着说着,又接着开口:“怎么样,还记得我是谁吗?”
木闲脸色一黑,突然就感觉面前这个人感觉有些心烦。
木闲还记得,这家伙好像之前念出了自己的名字来着。
再加上之前身体的失控,木闲总觉得还是离这个家伙远一点。
“不认识。”木闲说得极为干脆:“离我远一点。”
说着,木闲就要从温蒂旁边绕过去,但又被温蒂给挡在了面前。
“欸~,别那么绝情嘛。”
拦住木闲的温蒂又接着道:“我过来就只是和你打一声招呼而已。”
“你要哪里呀,干脆我陪着你去吧,只要你请我喝一顿酒就行了。”
“和你没有关系。”
“对了!”
说着说着,温蒂像是想到什么一样突然抬起了头:“今天的天气有些不好,你要不要带一把伞呀?”
木闲本来是不想理会这一句话的,但自己鬼使神差地抬起了头。
天上还挂着太阳,但被白云遮住许久没有出现,云朵聚集成一片,远处还能看见黑压压的乌云朝着这个方向飘过来。
再度将视线放在面前,但眼前已经没有了温蒂的身影。
“那这样子的话,我们下一次再见喽。”
声音让木闲看向更远处,但更远处依旧没有那个绿衣诗人的影子,她就好像凭空消失一样。
“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嘴里嘟囔着,木闲的视线很快落到南边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