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苏妈妈的手中接过了令牌,柳玉茹顺带着问了一声管家此刻的下落,毕竟作为父亲身旁人,管家最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柳管家如今应该在铺子上,他是府上的老人了,跟着老爷多年,是信得过的。”
柳玉茹谢过了苏妈妈,又对着苏婉恭敬地行了礼,示意她好生休息,不会是出什么情况的。
从偏院走出,印红小声询问着:“小姐,天色已晚,如今要去往何处?您才刚回府,不如先用了晚膳,再出门也不迟。”
柳玉茹摆了摆手,“时间紧迫,先将事情调查清楚的好,先去铺子找到管家要紧。”
马车已经在大门口候着了,柳玉茹与印红才走出大门,还未等二人上马车呢,便从不远处突然出现了一个身影,拽住了柳玉茹的衣袖。
印红在身旁及时阻拦,握住了那人的胳膊。
“玉茹姐姐,是我啊。”掀开帷帽,是一个熟悉的面孔刘思雨。
印红急忙撒开了刘思雨的手,“我还以为你是坏人呢?”
刘思雨拉着柳玉茹就坐上了马车:“外头人多嘴杂,在马车上说。”
马车一路朝着柳家商铺行驶,刘思雨也说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玉茹姐姐,我这可是偷跑出来找你的,是有要紧事要告诉你。”
刘思雨做事情向来有分寸,如今这般出来,肯定是有紧要的事情,不过能和他们柳家扯上关系的应该就只有他的父亲被抓走的事情了吧。
“思雨,你想说的事情是不是与我父亲被抓到市舶司有关?”
刘思雨郑重地点了点头:“不错,这件事我也是听我父亲说的,今日被抓进牢中的,不仅仅是你们一家,还有两三家商铺,不过他们倒不是从外头进货过来,不知道什么原因,也因为各种理由被关了起来,不过有一点共同之处,都是节度使亲自点名的。”
柳玉茹抿了抿嘴,节度使管起来这么大的事情,总是有些不妥的。
“思雨,该不会那几家的处罚也是相同的吧?要么百倍罚金,要么就要老板的项上人头?”
“你还真猜对了。我感觉这事情不妥,按理说节度使掌一方大权,是不怎么缺钱的,如今这般反常,总觉得不妙,我父亲也觉得节度使最近对他的态度也颇为奇怪,他整日忧心忡忡的,不知道寻思什么呢?”
想到自己的父亲,刘思雨收敛了笑容,不再作声,她向来敏锐,心中已然有些不妥。
按照刘思雨的说法,柳玉茹已经确信,这一切与节度使脱不开关系,柳家内部很有可能已经被人盯上了。
想到这儿,柳玉茹不免有些头疼:“若是单纯的意外过失,还有补救的机会,可若是节度使刻意针对事情就不好办了呢。”
刘思雨安慰地拍了拍柳玉茹的手:“玉茹姐姐你也别太忧心,百倍罚金实在是过于强人所难了,要说有钱有势,能让节度使给面子的,怕也只有顾家了。实在不行,你去求求顾夫人吧,同为商人,兴许她会帮助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