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了苏氏用药,柳玉茹也用了不少力气,浑身有些酸酸的,她起身在房间中走了走,朝着门口望去,整个院落空无一人,这般萧瑟荒凉更让柳玉茹有些无奈。
“印红,刚才你可曾告知管事们前来偏院的事?这都这么久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印红低着头弱弱地说着:“奴婢都已经通知到了,兴许是管事们都在忙吧,不得空。”
瞧着印红低头示弱的模样,柳玉茹就有些气不打一处来,这小丫头实在是被保护的太好了,“管事们不是在忙,她们就是故意不来的,若是月姨娘这般吩咐,她们只怕都要抢着过去,生怕自己是最后一个呢?”
“那小姐,咱们要怎么办?就这么干等着吗?”
柳玉茹沉思了片刻,“既然她们不来,咱们就得主动去了,杀鸡儆猴,先去对对我母亲嫁妆的账单!”
柳玉茹从苏氏的丫鬟处已经取得了她当初陪嫁时候的嫁妆单子,此刻她急匆匆地前往库房的所在,要好好核对核对这单子上的东西!
还没等走到库房呢,管事的婆子就匆匆赶在路上迎接:
“大小姐,外头还下着雪呢,怎么不好生休息,找奴婢有要紧事吗?”
柳玉茹直接亮出来管家的对牌,“你应该有已经知晓,父亲将管家权力交给了母亲,现在母亲让我在从中帮衬。”
“是吗?老奴我怎么听说,大夫人服了药,还没怎么清醒?”
那管事的婆子陪着笑,试探性地询问,柳玉茹心中立马一沉,看来是她小瞧了这后院中的管事们,更有些小看月姨娘了。
苏氏服了药没有清醒的事情也不过就几个人知晓,这么快就传到了婆子的耳朵,更奇怪的是,她在偏院等了许久都不曾有人过去,可她一出来,这婆子就上赶着迎接,明显是有内应!
而这婆子之所以敢有恃无恐说这话,是不是也在给自己一个下马威呢?
“你住口,母亲身体如何,你一个外头的奴婢难道比我这个亲生女儿更清楚吗?我倒想问问你,我吩咐你拿着账本过去找我,怎么拖延了这么久?”
“老奴冤枉,大夫人嫁妆登记造册时候账本被小少爷玩火给烧掉了,如今账册已经消失了,所以有些物件对不上号了!”
柳玉茹亮了亮手中的嫁妆册:“没关系,我手里头有原件,等会去库房咱们一件一件的对!”
“大小姐,那嫁妆册上的东西虽然全,只不过夫人那时候管家多年,送人的,变卖的,还有部分物件难免磨损,肯定不能像那时候的那般齐全了!”
柳玉茹心中不禁冷笑,搞了半天,你弄这么一出,“既然你的账本没有记录,那么物件就应该与最初的没有差别,我可不管什么磨损,什么消耗的,你少在这儿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账本既然被烧了,那么你就连夜给我回想,我告诉你,明个要是对不上号,你们全家都不必在留在呆了!”
“大小姐,月姨娘都不曾这般对我!你不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