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一辆警车开进了小区,三个警察走了下来。
他们看到在地上打滚的杨佩芳,又看了一眼陈重。
其中一人明显把陈重认了出来,于是和他身旁另外两名警察交谈了一番。
随后,他们中的一个女警察将杨佩芳扶了起来,一名男警察走到陈重身边,还有一名警察则走向围观的群众。
三人各司其职,分头了解事情的情况。
带头的警察叫黄岩坡,是小队长。
另外一名男警察叫周儒,干了三年多警察。
那名女警察叫郑丽青,也干了一年多的警察。
交谈中,杨佩芳有意无意的告知女警察,她是银行的,她老公是住建局的副局长,叫朱正廷。
陈重则将自己买车位、物业挂车牌,前两天被杨佩芳的车堵住、今天杨佩芳损毁他汽车的事情,一一如实告知。
一番询问后,三人一起合计,有了初步的判断。
他们将陈重和杨佩芳叫到一起。
没等他们开口,杨佩芳先开了口。
“警察大哥,是他堵了我的车,我是受害者。”
带头的警察此时开了口。
“大致情况我们已经了解了,两位是因为车位产生的纠纷。根据了解的情况,这个车位是归这位先生所有,杨佩芳女士的行为涉嫌故意侵占他人财产。”
杨佩芳听到这里,立即拦了下来,用手指着陈重的鼻子。
“什么侵占,是他堵了我的车,是他的错,我是受害者。”
女警察将杨佩芳的手压了下来。
“听黄队说完。”
黄队面色平静地看了一眼杨佩芳。
“经过我们初步调查,是杨女士侵占了陈先生的财产权,并且涉险破坏他人财物。”
“现在我想问两位,是否需要调解?”
他看向杨佩芳,特地强调了一句。
“如果陈先生不同意调解,我们将把你带回警察局,接受审问,依法处理。”
杨佩芳听到要带去警察局,这才开始有些慌张。
她眼神躲闪,后退了几步。
“明明是他……”
她刚想说是陈重的错误,却被三名警察平淡的眼神吓住了。
“那,那,那我接受调解!”
黄队摇了摇头。
“不是问你是否接受调解,是问陈先生,您是否接受调解?”
陈重“哼”了一声,看向杨佩芳。
“如果我不接受呢?”
杨佩芳此时傻了眼。
“不接受?”
“你凭什么不接受,我才是受害者!你堵了我一个上午了!”
陈重摆了摆手,不想再理。
“我不接受调解,你们依法依规办理吧!”
黄队长叹了口气,摆了摆手。
“走,跟我们回警察局说清楚情况吧!”
女警察拉着杨佩芳的手,往警车走去。
杨佩芳一脸惊恐,甩开女警察的手,连连后退。
“我不去,我不去!”
她终于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
他来到陈重身边,拉着他的手。
“这次是我不对,是我不对,你把车开走,我也开走,这事就这么算了,好吧?”
陈重“哼”了一声,没有答话。
杨佩芳连忙补上一句。
“车,我给你修车,修车钱我出,这样可以了吧。”
陈重依旧没有理会。
“我赔钱,给你赔钱,一百?”
“一千?”
“两千,可以了吧!”
陈重始终没有反应。
这会杨佩芳坐在地上,将手中的包一甩。
“你到底想怎么样,要逼死我你才甘心吗?”
这时候周围的人议论纷纷。
“唉,是啊,她都这样了,那小伙子还不同意,真的要逼死她吗?”
“是啊,她都答应赔两千了。这街里街坊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唉,就不能放她一马?”
“现在的小孩,心真狠……”
陈重这时候走到警察身旁。
所有人都看着他,觉得他会帮着杨佩芳说几句好话,然后放过她。
杨佩芳也不在撒泼,而是盯着陈重,期待着。
“警察大哥,你们如果把她抓走了,那我的车怎么办?”
“你可以联系4s店,来给你定损,然后让他们拖去维修,同时报保险,你再把他们定损的报告发给我们和保险,回头保险会和我们联系,找她索赔的。”
陈重点了点头,觉得这样比较合适,也省的自己操心。
“好,那多谢警察大哥、大姐了,那我上楼了!”
所有人此时都傻眼了。
坐在地上杨佩芳这次彻底癫狂了!
“你不能走,你不能走,你走了我怎么办?”
她拉着陈重的衣袖,往回扯着。
周围的人再次议论纷纷,谴责陈重因为一件小事,把杨佩芳逼成这个样子。
陈重才不去理会他们的闲言碎语。
对于他来说,杨佩芳这是罪有应得。
至于吃瓜群众,他们能站在道德至高点这么说,完全是因为没有牵扯到他们的利益,否则他们指不定是什么样子。
陈重轻轻一甩,将杨佩芳甩开,自己则大踏步地往回走去。
警察见状,两个人上前,拉着杨佩芳的双手,往警车里面带去。
杨佩芳面露惊恐。
“不,不,我不去,我不去警察局。我老公是住建局的副局长,我不去警察局,我不去!”
一声声叫喊,把大半个小区都惊动了。
这时候,陈重的父母走了下来。
他们看到这个情景,连忙询问陈重。
陈重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一告知。
父母也觉得杨佩芳有点过分了。
杨佩芳此时看到陈重父母,仿佛看到救命稻草一般。
她挣脱两名警察是束缚,猛地扑了过来。
“大哥、大嫂,求求你们,让你们儿子放过我吧,我不想去警察局,我不想去警察局。”
父母觉得杨佩芳有点可怜,于是一起看向陈重。
“陈重,你看?”
“爸妈,你们认识她吗?和她熟吗?”
父母一起摇了摇头。
但是,陈重他爸马上又补充了一句。
“这个事情,你自己做决定。你长大了,以后你的事情都自己做决定。如果你想问我们,我们也会给我们的建议,但是做决定的还是你自己。”
陈重看向正在那哭着、喊着、祈求着的杨佩芳。
他想想,他昨天苦苦打电话,被对方无视。
今天,杨佩芳无理取闹,利用无知群众的弱者心理,来道德绑架自己。
如果这次让了,下次呢?
下次,说不定会得寸进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