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重一路看着姜雨蓉做菜，跟着端个盘子、洗个筷子，打打下手。
没多久的功夫，一桌精美的饭菜就端上了桌。
“开饭了！”
几人一起坐在桌上，看着面前香喷喷的菜肴。
姜雨蓉先夹了一块鱼肉，放在陈重碗里。
“来，尝尝，看味道怎么样？”
陈重尝了一口。
“味甜肉鲜、肉质细嫩，简直是入口即化，还有一股淡淡的葱油香气，嗯，不错，好吃。”
姜雨蓉听到陈重如此夸赞，脸上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姜涛正此时也夹了一块，放在嘴里。
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了过去，姜雨蓉也盯着她爸，静静地等着。
片刻之后，姜涛正睁开了眼睛，点了点头。
“嗯，还行，算有八分火候。你以后还要多多加油，很多细节还是要认真把握。”
姜雨蓉感到有些失望。
“爸，这鱼我都做了十多年了，怎么才只有八分火候，那差的到底在哪里？”
姜涛正摇了摇头。
“这做鱼，我早和你说过，选鱼、去鳞、清洗、刀工、配料、器具、火候，每一个步骤都十分重要，一个没做好，这鱼就会差上几分。”
“哼！”
姜涛正看到女儿不大高兴，这才安慰道。
“不过，你这已经做的很好了。当年我学徒的时候，在你这个年纪，远远比不上你。”
姜雨蓉听到这里，才回转过来，再次露出了笑脸。
“好，那下次我再试试，一定要做出一条十成火候的鱼。”
姜涛正点了点头，也夹了鱼和几个菜到陈重碗中。
“陈重啊，你多吃，不光是这鱼，其他菜雨蓉也都做的还行。”
“好的，正伯伯！”
姜雨蓉这时候嘟起了嘴巴。
“什么叫还行，明明就是很不错，就算是我们那些厨子，也没几个比得过我的。”
“好好，比不过，比不过！”
姜涛正宠溺地看了一眼姜雨蓉，笑着摇了摇头。
陈重这个时候夹起一片鱼肉，又尝了一口。
“这鱼，确实不错！”
过了一会，姜涛正一脸和蔼地看着陈重。
“对了，陈重，你会做菜吗？”
陈重摇了摇头。
“从小爸妈就只让我好好读书，根本没让我学做菜。”
“这做菜，还是很有必要的。要抓住一个人的心，先要抓住他的胃。当年雨蓉她妈，就是被我的菜吸引过来的。”
“对，我爸的菜，真是绝了。下次我爸下厨，我一定把你们都叫来。”
陈重有点不解。
“这做菜，不是女孩子的事吗？”
姜小雨这时候皱着眉头，凑了上来。
“什么叫女孩子的事，你们男孩子不能做吗？要知道，现在男孩比女孩可是多很多，你不会一两手绝活，可没那么容易追到女孩子哦。”
姜大胜此时也憨笑着，看着姜雨蓉。
“对，男孩子也要学做菜。雨蓉，下次有空，你也教教我吧。”
“行，没问题，你们两个我一起教，只是学费嘛。”
“没问题，你说多少就多少。”
姜大胜满口回应。
坐在一旁的陈重，此时夹起一块鱼肉，端详着。
“我刚才看蓉姐做这鱼，好像也不是很复杂！”
姜雨蓉立即瞪大了眼睛，看着陈重。
“不复杂？我可是学了十五年，做了十五年，才有这种水平。不复杂，不复杂你做一个我看看！”
“诶，陈重今天是来作客的！”
“爸，是他说的不难。当年你教我做鱼的时候，我可是吃了不少苦头。”
姜涛正一脸严肃。
“这学做菜，哪里有不辛苦的。三百六十行，哪一行不辛苦。不付出坚信的努力，哪里能有收获。”
“你当你爸的厨艺是随随便便就有的？还不是一样，一刀一铲的学来的。”
“就是啊！”
姜雨蓉略带挑衅地看着陈重。
“当年我爸做这条鱼，有人出五百万，就为了在一旁看着，我爸都没答应。”
听到这里，众人都以惊叹的目光看着姜涛正。
姜涛正摆了摆手。
“好汉不提当年勇，都过去了，过去了。”
姜雨蓉指着那条时令蒸鱼。
“你说不难，要不，你做一条我们看看？如果你能做出来，我就拜你为师。”
陈重有点心虚，毕竟他没做过，只是看了一遍，感觉并不难。
“这个，拜师就不用吧，我也就是想试试看。从来没做过菜，刚才跟着你学了几招，我感觉应该可以。”
姜雨蓉以一种奇特的眼光看着陈重。
“我说你胖，你还喘起来了。你不用做到我这个地步，只要你能有我三成火候，我就拜你为师，以后听你差遣。”
陈重站了起来，一脸自信的笑容。
“真的？”
“女子一言驷马兰追！可是如果你做不出来呢？”
姜雨蓉凑到陈重面前，质问着。
“那我去给你的五仙居做服务员，连做一个月，你叫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姜雨蓉伸出小拇指。
“一言为定，拉钩！”
陈重看姜雨蓉的样子，也来了兴致。
“好，一言为定，拉钩！”
姜涛正也不阻拦，看着他们，想起了自己当年学徒时候的景象。
陈重此时立即转身，和姜雨蓉一道，走进了厨房。
姜大胜和姜小雨也跟了进去，看看热闹。
只有姜涛正，摇了摇头，笑着在那品尝着自己女儿的手艺，偶尔看一眼热闹的厨房。
他不相信，陈重看了一次，就能做的出来。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这些年算是活到棺材里去了。
厨房中，姜雨蓉指着一个水缸。
“喏，这里的鱼，随便你挑。”
陈重走到水缸前，盯着里面的鱼。
鱼儿在里面游着，陈重仿佛能看到它们体内每一块肌肉的变化。
往前游的时候，靠近尾部的那一段肌肉发力，其余肌肉松弛。
转弯的时候，尾部末梢和腮部下面一点的肌肉发力。
陈重看准机会，一手伸入水中，抓着鲈鱼中间两侧，将它提了出来。
他微微用力，一道灵力从手指传到鲈鱼脑中。
鲈鱼瞬间毙命，没有任何痛苦。
陈重将鲈鱼轻轻放在砧板上，拔出前方的刀，顺着鱼鳞的纹路，将鳞片一一刨下。
姜雨蓉看着陈重杀鱼、去鳞的动作，十分娴熟。
“陈重，你以前是不是杀过鱼？”
陈重眼睛瞟了她一眼，笑了笑。
“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