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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因考得太好,被人性毒打(1 / 1)


一时间说不清是校园剧的威力太大,还是高中生就这个样。

考试这两天谭瑾几乎是避着一班走。

“你为什么老是躲他们。”

“没有。”

“是不是上次的事让你怕了他们。你放心,我下课就去找他们麻烦。”

谭瑾顿时被惊住,手上转动的圆珠笔一时没把握住,摔在地上。

“不是,总感觉一班的人脑路清奇,碰上了容易变傻。”

“说的也是。”

突然。

前桌的两人同时转过来,用鄙夷的眼光上下打量谭瑾和李晓晴,翻了个白眼,但还未开始说话,直接被李晓晴一个飞过去的矿泉水瓶击中。

“看什么看,是你们该看的吗?”

只见她右手摸了摸发绳上的绒毛,左手撑着课桌上,语气颇为凌人。

谭瑾挑眉,不愧是她看好的恶毒女配。

余光里有人影闪动,仔细一看,是一个扎着高马尾的女生,她伸出手,“快点,数学作业。也不看看自己能不能考上大学,还敢说一班的人脑子不好。”

谭瑾无语,但安分交上作业,静候李晓晴的动作。

半天不见声响,转头一看,只见她冷哼一声,“这个不能招惹,她是我妈上司的女儿。”

好吧,恶毒女配虽然狠,但还是明事理的。

学校的阅卷速度很快,一个周末的两天假期已经让所有的排名都出来了。

一个热点话题随着排名也开始诞生。

七班出了个狠人,考进了全校前十。

要知道,在卷生卷死的A大附中,考进前五十已经相当于半只脚踏进A大B大这两所全国最好的大学,而这些名次往常全被实验一班二班占据。

而七班作为整个年级最差的班,突然蹦出了这么个能人不仅让平行班的人不能接受,更让实验班的人难以忍受自己的蛋糕被切了一大块。

一时间,校园贴吧,小树林,食堂,包括走廊上都在议论纷纷这位新来的转校生。

其中,议论最为热烈的便是一班,他们中有几人怀疑考试的真实性,联名去教务处举报谭瑾考试作弊,考试前夕去科教楼偷试卷。

教务处的老师们被一班人攻进办公室时正仔细研究谭瑾的每一科试卷,卷面上字迹工整,条例清晰,文科大类的试卷答得一针见血,理科大类试卷上有好一些题目的解题方式比标准答案更为简便直观。

抄都抄不来这么有见解的答案,更何况监控下的谭瑾没有一丝一毫的鬼鬼祟祟,因此,一些老师本来是回绝了一班的请求,认为应该给每一位学生信任,如果是抄袭,下一次考试自然会露出马脚。

但一班的人不服,都说看到了谭瑾三人晚自习跑到科教楼鬼祟行事,要偷试卷。

眼看着一班来告状的人越来越多了,整个教师办公室都快坐不下,于是老师们决定将谭瑾喊过来对一下话,也是走个过场,将一班的怒火平息一下,毕竟这些都是精英。

七班班主任到了班里,却发现没有谭瑾的身影,连李晓晴也不见了。

“谭瑾和李晓晴呢?”

众人摇头,“不知道。”

班主任怒了,对着众人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训斥,“班长怎么查人数的!纪律委员,学习委员,你们这些班干部各扣十分!”

无奈之下,七班班主任只得去其他地方再找找,结果恰好在楼梯处碰上二班班主任,两人一对上眼,事情瞬间就清晰了。

这三个人,逃课了!

两位班主任一番寻找,最后在回科教楼的那一刻看见围墙上有三只大黑耗子。二人的手电筒打过去。

“你们三个在干什么!给我下来!”

瞬间。

三只耗子吓得只剩了一位,消失已久的谭瑾正正经经坐在两米多高的围墙之上,一脸无害的举起双手,只听地上传来两阵惨叫声。

谭瑾不忍闭眼。

楼梯处走下一群穿着校服的少年少女,正是一班前来告状的学生。

一席人吱吱呀呀地指着谭瑾,不知道又在编排什么坏话。

从黑暗中走近一位身形修长的俊秀少年,他的目光被众人引导,看向高墙之上的少女。

这一刻,太抓马了!谁家好学生爬墙要被众人围观啊!她宁愿和她俩一起摔下去!

“谭瑾,你下不下来!”

“老师,我下不来了。。。”

二班班主任兼职一班化学老师,老师最大的特点就是喜欢使唤自己的得意门生干一些自己力不能及的事,比如,“赵逾白,你去搬个梯子来,把这糟心玩意儿给我弄下来。”

“唉唉,不用,我下来了。”

说时迟那时快,谭瑾一个闭眼,一个蹬腿儿,直接做了自由落体运动。

赵逾白走得好好的,眼前一道黑影划过。

“哎哎哎哎……”

————————————

“老师,真不用,不疼,也就两米,看着吓人而已。”

谭瑾拒绝了老师要送她去医院的要求,拿着冰袋往自己腿上敷,顺便多拿了几个冰袋递给左右两位负伤严重,一直叫个不停的青龙白虎。

校医院地方不大,白炽灯打在脸上,周围站着的人民老教师不少,还有几位替老师拿“刑具”的少年。

活脱脱牢房。

“老师,我们犯啥事了?”

李晓晴一脸迷茫地发问,以前逃课被抓也没这待遇啊。

这话问得谭瑾和冯霁蓝直闭眼,有时候不说话也挺无助的。

二班班主任:“犯什么事,犯什么事你们不知道吗?”

七班班主任,“逃课不算大事?还爬墙,这都不当回事,让你们干习惯了是吗?”

“还是说你们做了更加天理难容的事,比如偷试卷!”

这句话就是学生说的了,谭瑾放眼一看,原来是上次无居客那个挑拨离间的女生,只见她从门外勇闯进来,还带了几个小尾巴。

“我偷试卷成绩还这么烂,你脑子有毛病吧,方想。”

李晓晴怒目而视,要不是腿打着绷带,她都想冲上去剖开方想的脑子看看是个什么构造。

“那冯霁蓝和谭瑾呢?你怎么说?”

二班班主任脸色变得有些不好看。

冯霁蓝笑了,“你本来就考不过我好吧,方想,我好歹也在二班。”

谭瑾也笑了,“我成绩原本也不错!”

“那能一样吗?……”

七班班主任站在中间挡住了口水,“行了,都别说了,当这是什么,菜市场啊?你一句我一句的。”

又转头对着断腿三人组,“你们三个!先说说为什么在科教楼爬墙?”

左右两边不出声,谭瑾习惯了,这是高中生的通病,看来只能她上场了。

“老师,我们出去买飞机票和蔡林的演唱会票。”

谭瑾感受到来自两侧的撞击力,侧过身子小声说,“不然你俩编?”

老师们惊呆了,“你们想飞哪去?学校留不住你们是吧?”

“为什么非得在科教楼爬。”

谭瑾滚着冰袋,“老师,是去港城,学校网太差了,抢不到演唱会票。”

顿了一下,她转过身回答那位学生,“科教楼的围墙上没有碎片,比较好爬。”

众人一时无语凝噎,好半晌才缓过来。

“不会叫家长给你们买?你们三个家里都是豪车接送的啊,一个电话就可以非得爬墙出去摔断腿。”

谭瑾左看看右看看,看来她俩是准备装死到底了,“老师,网上都说自己亲自定的票更有意义。”

左侧噗呲一身,冯霁蓝忍不住笑了,谭瑾左手一动,狠狠撞了一下暗笑的人,至于右边,不用看也知道正碎嘴细骂左边的人。

老师们编了这么多年的难题,倒是第一次遇见这么奇葩的难题,“藐视校规,每人罚写一份三千字检讨书。下星期升旗仪式上当众检讨。”

“好的,老师。”

眼看着事情就要被解决,方想再一次跳出来。

“那考试前夕你们在科教楼面前鬼鬼祟祟,之后考试你就考了全校第九,不是偷试卷还能是什么。”

嘶!才全校第九,昨晚成绩出来已经被妈妈训了一顿,还来戳我痛点。

“翻墙出去抢票啊,你以为阿杰演唱会很好抢啊,抢不到的啊!再说,你能不把学校的安保当空气吗,查一下监控呗。”

“谭瑾,你们怎么回事,抢票抢上瘾了吗?!”

谭瑾很想回答老师的问题,但方想比较缠人,她根本逃不脱这回合制对战。

“那你拿了全校第九你怎么解释这件事。”

谭瑾被问蒙了,“拿嘴解释呗,我又不是没拿过,有什么稀奇的。”

人民教师们快要忍受不了方想的发言了,费尽心思想将她安抚出去。

谭瑾看在眼里,为老师们疼在心里,头都秃了还要抓两下想想解决方法。

可,“你也不看看你是哪里人,不过是外地的一个破落户,能跟帝都的教育比吗,第一与第一的含金量能一样吗?”

场面一时安静下来。

“他妈的方想,你给我少叽叽歪歪的,你在这个学校你能考得过谁,一班的人你一个也考不过,二班的一半你考不过,冯霁蓝你也考不过,现在谭瑾考得好怎么就碍着你了,学习学习不上进,思想思想不干净,一天天的净想一些歪七歪八的幺蛾子,怪不得你爸你妈各搞各的,玩得五花八门,原来是上梁不正下梁弯!”

谭瑾从未用如此震惊的眼神看过李晓晴,她这一刻让所有人知道,离了她的男神,她的战斗力可以如此爆表。

“李晓晴,我踏马撕烂你的嘴!!”

眼看着一场大战就要爆发,谭瑾拖着受伤的腿挡住了来自方想的九阴白骨爪,幸好旁边那位站着的少年给力,及时将人拉走。

“老师,我重考一次吧,就是辛苦命题组的老师们了。”

谭瑾实在不想与这傻逼再对话,她情愿孤身面对中年教师们摆在卷面上的阴谋诡计。

事情暂时告一段落。

最后,姐妹三人又平白多出了三千字检讨。

老师又看了眼三人打了绷带的惨样,又好气又好笑,“赵逾白,周端,李彦,你们三个把人送去校门口,他们家长来了。”

先前准备帮谭瑾下围墙的少年走近了谭瑾,他瓷白的皮肤在白炽灯下更为耀眼,伸出的手指骨分明,真是一双适合弹奏乐器的手。睫毛微微颤动,眉眼中带笑,两颊悬挂着醉人的梨涡,该是沦陷在这眼神之中。

“谭瑾同学你好,我是赵逾白,老师让我把你送到校门口。”

又是他。

谭瑾避开了眼前这位少年伸出的手,给了一个礼貌的微笑,“不用了,谢谢,我爸发了消息,让我原地不用动,他亲自过来接我。”

内敛的少年悻悻收手,不动声色地守在一边。

身边两人撞了撞谭瑾。

左边冯霁蓝,“你和赵逾白有仇?”

右边李晓晴,“对啊,你不惜摔断腿也要拒绝,难道,你恨他?”

谭瑾翻白眼,小声说,“人冯蓓蓓瞪着呢,我敢让他帮?”

所有的拒绝有了原因。

“什么呀,怂!”

“算了,我们先走吧。”

你俩恶毒女配是还不知道校园剧里校花的威力呀。

余光中,赵逾白莫名看了她一眼,谭瑾就知道,被听到了。

耳朵真灵。。。

“小瑾,小瑾,怎么样了啊!老师说你腿断了,来,爸爸看看!”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谭瑾制止住冲进门地谭父激动的动作,为了避免他担心,特地起身转了个圈,“爸,没事没事,你看,还能走。”

谭父,“那你们老师说,你把腿摔断了……”

“没有没有,老师吓唬你的,走了走了,回家休息了,明天我还要单独到学校考试。”

出于礼貌,谭瑾还是同他告别,她低着头,没有直视对方,“赵同学,谢谢了,辛苦你陪我一起等,麻烦了。”

说罢,谭瑾便先行走出校医院门口。

谭父开始太过紧张谭瑾,等到谭瑾与赵逾白说话,这才注意到赵家幼子在这,“逾白,你也在呀,多谢今天对我家小瑾的照顾,能阳周末就回来了,常来玩啊。”

不等赵逾白回话,谭父便着急忙慌的追去,“小瑾怕生,一个人不安全,叔叔先走啦。”

“谭叔慢走。”

谭父顾忌腿受了伤的女儿,走得急,一溜烟的功夫,人已经不见踪影。

热闹过后,总会回归平静,往往这热闹过后的寂静往往最易让人瞬间坠入情绪低谷。

夜里忽然起了大风,校医院窗户大开,纯白色的窗布乘风而舞,若隐若现的白色身影立在这一寸方圆之地。

白皙的指节慢慢磨挲,他低眸轻看,上边有碎泥,是谭瑾从墙体上跳下来时弹在他手上的。嘴角划出细微的弧度。

怕生?

不见得。

晚风又起了,关好窗,该回去收拾书包,到点放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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