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了一遍之后,徐婉对这个幼儿园整体还挺满意的。于是就去了二楼园长的办公室,想先问一下园长入学需要哪些材料,她好回去准备。
等会儿再问程恬的意见,如果程恬也很喜欢这个幼儿园的话,那过两天他们就直接过来办手续。
到了园长办公室门口,徐婉抬起手敲了两下门,很快就听到了一句‘请进’。
她推开门走了进去,一抬头就看见了一位虽然上了年纪,但依旧貌美且带着成熟韵味的妇人。
只是她这长相怎么看着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徐婉皱起眉头思索了几秒,可仍旧没有一点线索。
而妇人看到徐婉的那张绝美的脸后,也愣住了。
等回过神来之后,她赶忙看向摆在办公桌上的全家福,仔细对比了之后,她激动地刷的一下站了起来。
“姑娘,你……,你叫什么名字?”
徐婉被她突然站起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她不清楚她为什么会突然变得这么激动,但看她不像是有恶意,便老实地回答道,“你好,我叫徐婉,我来是想找您问一下咱们幼儿园入学需要哪些手续?”
“你……,你已经有孩子了?”周韵茹没想到她丢了这么多年的女儿,如今竟然已经有了自己的孩子。
她很想问徐婉你的老公是谁,他对你好吗?你这些年过得如何,有没有受苦?你被外人抱走之后,去了哪里?知不知道家里人一直在找她?……
周韵茹心里有很多的问题想问徐婉,可多年的寻找和期盼的人如今终于再次出现在她眼前,这种激动地心情,让她不由自主地浑身颤抖着,嘴里竟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徐婉看她突然哭了,也有些手足无措。
她有孩子这件事,跟她又没什么关系,她为什么哭的这么伤心?
“您……,您怎么了?”
徐婉把口袋里随身带着的手绢递了过去。周韵茹没接手绢,她直接抓住了徐婉的手腕,她想把徐婉的身世告诉她。
可她张了张嘴,却依旧没能发出声音来,周韵茹心里十分地着急,她怕徐婉会被她吓跑,那样的话她又要找不到她了。
就在她着急的汗都要出来的时候,眼神突然瞥见了桌子上放着的全家福,她灵机一动,赶紧把照片拿了起来,放到了徐婉的手里,手指不停地指着照片上年轻的妇人和她怀中抱着的孩子。
徐婉能猜出她的意思,应该是想要让她看照片。她有些茫然地接过照片,朝着周韵茹指的位置看了过去。
然后立马就愣住了。
如果不是这照片看起来已经有些年份了,她都要以为照片中的妇人是她本人了。也是在这个时候,她才反应过来,难怪她第一眼看到周韵茹的时候,会觉得她很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原来和周韵茹长得像的那个人就是她自己啊!
徐婉有原主的记忆,所以此时也猜到了面前的这位妇人很有可能就是原主的亲生母亲。
不过,她暂时还无法确定,还需要更多的证据去证明。
她抬头看着周韵茹,直截了当地开口问道,“夫人,您是觉得我和您年轻的时候长得很相像,所以觉得我有可能是你的女儿对吗?”
周韵茹看她理解了自己的意思,立马点了点头,与此同时,眼眶里的眼泪又跟着落了下来。
徐婉看她激动地到现在都说不出话来,赶紧扶着她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您别着急,我不会走的,我们坐下来慢慢说好吗?”
“嗯,”周韵茹听到她说不会走,这才松了一口气,她又哭了一会儿,这才开口说道,“小婉,阿姨觉得你就是我丢了很多年的女儿。你看你和我年轻的时候长得多像啊!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从这照片来看,她确实和这位夫人年轻的时候长得非常相像。不过两个人长得像也很有可能是巧合。
这并不能直接确定她就是这位夫人走失的女儿。
“夫人,你的孩子走失的时候有多大?她身上有什么胎记吗?”
原主被爷爷收养的时候大概两岁,另外她的右腿,大腿内侧有一个心形的胎记,虽然她后来服用过脱胎换骨丸,但胎记的位置和形状并没有发生变化。
如果这些信息也能对上的话,那肯定就没错了。
周韵茹赶紧回道,“两岁,我女儿丢的时候才刚过完两岁的生日没几天。她右腿的大腿内侧有一个胎记。”
徐婉:“我爷爷捡到我的时候我好像差不多就是两岁。夫人,您孩子腿上的胎记是一个心形的形状对吗?”
“对!”
这下全都对上了,周韵茹激动地握住徐婉的手,眼眶红红的说道,“孩子,你就是我的女儿啊!”。
徐婉的眼眶中也不由自主地氤氲出了一片水雾,她声音哽咽地叫了一声,“妈!”
“哎,好孩子,妈妈在这里,”周韵茹哭着抬起手摸了摸徐婉的脸颊,“孩子,妈妈终于找到你了。”
“小婉,你这些年是去了哪里?你过得好吗?有没有受苦?”
“妈,我这些年一直在宛城生活。爷爷对我特别好,”徐婉如实回答道,“我爷爷去城里的路上捡到我的。当时我正发着高烧,情况看着很不好。是他把我带去医院,花钱让医生把我治好的。”
“只不过我后来烧虽然退了,可是之前的记忆全没了。据我爷爷说他当时问了我很多问题,可我一个都答不上来。他看我连自己叫什么都答不上来,身上又穿的破破烂烂的就以为我是智商有问题的孩子。猜测我原先的家人可能就是因为察觉到了这一点,所以就把我丢了。”
“我爷爷见什么都问不出来,最后就只能把我领回家,自己养着了。后来养着养着他发现我并不是笨小孩儿,就又抱着我在宛城和我们村附近的几个村子挨家挨户都问了一遍。但始终没有找到我的家人。”
“后来我和爷爷就都放弃了。我爷爷是我们村里的裁缝,他年轻的时候因为打仗右腿受了伤,成了跛子,后来一直没有成婚。捡到我的那年他都已经五十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