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上徐正枫睡的特别踏实,再睁眼,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而且是被房间里道电话吵醒的,打电话的是酒店前台,告诉徐正枫学员们的房间统一到今天中午十二点到期,如果还要在省城停留需要续房的,房费就要自理,但是本期培训班学员可以享受七折优惠,所以打电话询问徐正枫是要退房还是续订。
徐正枫略作考虑决定退房,因为党校的酒店虽然档次不错,各方面服务也很好,但是位置太过偏僻,徐正枫打算去白冰凌学校附近再待一两天 陪陪白冰凌,不然这次回去下次再见估计就是国庆假期了。
徐正枫提着行李去前台退房的时候,遇到朱红震也在办理退房手续,老哥哥看起来还没睡醒,头发虽然整理过,但还是有点凌乱。
“你小子…下次喝酒得悠着点。”
朱红震白了徐正枫一眼,上前与徐正枫拥抱了一下,笑道:“就此别过,咱们龙渊市见。”
“朱哥,一路顺风。”
徐正枫笑着点点头,把朱红震送到门口,目送朱红震的专车离开后才回来办理自己的退房手续。处理好之后,徐正枫准备打车去找白冰凌,刚上车,于洪生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听说徐正枫还没离开党校,就让徐正枫稍等片刻,她准备了一点小礼物让徐正枫带回去。
徐正枫只好跟出租师傅道个歉先下了车,过了不到十分钟 于洪生就骑着一辆踏板摩托赶了过来,肩上挂着一个圆柱形的黑色小包。
“正枫,这是吴省长让我转交给你的,是吴省长的墨宝,知道你要回地方,专门让我去找地方装裱了一下,所以才耽误到现在,为了方便携带,没有加木框。”
于洪生将黑色桶包交给徐正枫道。
“替我感谢吴省长的关照。”
徐正枫捧着吴荣林的墨宝,多少有点受宠若惊。
“好了,我就不耽误你了,咱们龙渊市再见。”
于洪生&徐正枫握了握手,又骑着小摩托离开了。
徐正枫重新叫了一辆出租车 ,往省城大学驶去。
来到学校附近,徐正枫找了一家还算上档次的九点开房安顿好,好奇的打开桶包,将吴荣林的墨宝摊开在床上,只见近两米长的纸上龙飞凤舞道写着鹏程万里四个大字,还加了落款和印章,山中省省长的墨宝往办公室墙上一挂,这层次,嘎就上来了。
徐正枫小心的将宣纸卷好放进包里,板板正正的摆在桌子上,然后给白冰凌打了个电话,不过被挂掉了。
“在上课,怎么了?”白冰凌的短信立刻跟了过来。
“没事,我在学校旁边的酒店,培训结束了,我想陪你待两天再回去。”
徐正枫回复道。
“太好了,下课我去找你!”
白冰凌的短信中透着雀跃,徐正枫笑着把房间号发了过去。
徐正枫陪白冰凌在省城痛痛快快的玩了两天,然后就在白冰凌依依不舍的送别下上了返回龙渊市的长途客车,回到龙渊市,徐正枫先去了一趟市政府,拜访了一下赵云飞,此时赵云飞已经开始代理市委书记的工作,用不了多久于洪生就会来接任市长职位。
“正枫,干的不错!”
见到徐正枫,赵云飞显得很高兴,主动起身与徐正枫握了手,热情的聊了几句,邀请徐正枫中午一起吃饭。不过领导客气一下,徐正枫可不会那么实在,放下从省城带的几样土特产,就告辞离开了。
前登县在市里有办事处,徐正枫让办事处安排车辆送自己回县里,与坐客运相比既舒服又快捷,回到县里的时候还不到三点,徐正枫先回二号别墅把行李放下,然后就找了一家字画店,把吴荣林的墨宝装进木框里,让老板帮忙送到自己的办公室,听说徐正枫是县长,老板死活不肯收钱,徐正枫无奈妥协,准备让李慕凡过几天再来还钱。
徐正枫回到办公室不久,他得了一幅吴荣林墨宝的消息就传开了,知道吴荣林亲笔为徐正枫题了鹏程万里四个字,所有人都羡慕的不行,这摆明了就是一幅预言啊,徐正枫未来不久肯定会像吴荣林写的一样,鹏程万里。
“县长,您回来的正是时候,您要再不回来,我就得给您打电话了!”
李慕凡帮着挂好字画,皱着眉对徐正枫道。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徐正枫问道。
“县长路网项目出问题了,有一户人家死活不肯拆迁,我和冯局长都跑了七八趟了,这户人家就是不松口!”
李慕凡说起来满脸道憋屈,拆迁赔偿金都是足额拨付的,这户人家嫌少,就是不肯签字,还撺掇周围几户人家一起当钉子户。
“县长,他们就是想讹钱呢!”
李慕凡气呼呼道:“为了项目快点落地,咱们的拆迁费都是按照规定道最高标准发放的,而且拆迁户在买房时,县政府还会出面协调楼盘给予最大的优惠,其他拆迁户都按时搬走了,就剩这三家,死活不肯签字,非要再加一倍的赔偿金!”
“这个咱们不能答应,如果给了他们,其他拆迁户怎么办?”
徐正枫皱眉道。
“县长,这几个拆迁户其实是仗着他们房子的位置在规划计划中一个重要的三岔口位置,属于要道,所以才这么强硬。”
李慕凡拿出规划图给徐正枫指了指,气愤道。
“这是连接高速那段重新招标过的标段吧?”徐正枫看着规划图盘算了一会儿,问道。
“对,就是那个标段。”
李慕凡点头道。
“项目资金情况怎么样?”
徐正枫问道。
“按照冯局长报上了的材料,资金还很充足,目前只用了不到三分之一。”
李慕凡回答道。
“那就好办了,叫学长过来 改图纸,在这个位置重新规划一座小型的分流高架桥,越过这三家钉子户,下面车道分叉,环绕过去,就当是个转盘吧。”
徐正枫冷笑道。对这种想薅社会主义羊毛的人,绝不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