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城主连连怒吼,他的肉身增大之后,攻击力明显又提升了一截。
“只要破开这该死的阵法,我就能成为万圣城的掌控者,实现我多年以来的夙愿。不管谁挡住我的路,我都要杀杀杀!”
二城主此刻,已经拼红了眼。
但是,他拼命,苏尘也同样拼命。
二城主通过肉身炼体法门来增加攻击力,苏尘同样也不吝啬自己空间戒指中的库存,大把的圣元丹像不要钱一般源源不断的往大无相阵里输送,强化大无相阵的防御力。
这么一来,双方的攻防力量都是不断提升,但战局的平衡,却是始终没有打破。
“怎么可能?”
二城主真有一种吐血的冲动,自己提升攻击力,对方也就跟着提升防御力,这么打下去,自己还能赢得了吗?
“我就不信,这小子会没有极限。”
二城主一咬牙,刀势更加疯狂的席卷过去,一刀快似一刀的不断招呼在大无相阵的外围。
他想将大无相阵破开一道缺口,只要破开一道缺口,就能真正杀到苏尘那小子面前,将他劈成两半。
当然,此刻的二城主还不知道,苏尘其实是躲在芥子空间里。
但是,无论如何,二城主的拼命攻击,终究是起到了一些效果。苏尘的大无相阵,也不可能一直固若金汤,在这种疯狂的攻击下,总会产生动摇。
终于,随着二城主又一刀斩下来,大无相阵的边缘,突然出现了如同水波纹一般的光芒,阵阵摇曳。
二城主见状,面上一喜!
“不好,苏少城主的阵法好像要破了。”
台下的六城主的面色,也是一下子变得极为难看。
大无相阵的确是十分了不起的阵法,如果实打实通过阵旗和阵纹来布置的话,或许坚固程度还会更上一层楼。
但是,现在这阵法终究是通过成品阵基模拟的,优势是方便快捷,但劣势就是阵法的根基不足,威力不够。
芥子空间之中的苏尘,看到这一幕,心里也是咯噔一下。下一刻,他便出现在了芥子空间外面。
他知道阵法可能要破,但不到最不得已的时候,他是不会让世人发现芥子空间的存在的。
此刻,苏尘的心头也是很凝重,他不断的从空间戒指中取出圣元丹,将其中的能量不断的输入到大无相阵之中,希望大无相阵能多坚持一段时间,为自己再多争取一段时间。
与此同时,苏尘也是查看化生咒甲符的状态。幸运的是,因为苏尘本体之前一直没有受到攻击,化生咒甲符之中的防御能量没有多少损耗,坚持到这一战结束没有问题。
苏尘知道,现在自己必须做好大无相阵被攻破的准备。而一旦攻破,他就将正面应付二城主。
有这化生咒甲符,即使无法和二城主正面相抗,也不至于完全束手无策。
当然,这是最坏的打算。没到最后一步,苏尘肯定是不愿意去正面对抗二城主的。
二城主那边,本以为大无相阵已经出现了动摇,接下来不会有多难破开。却没想到,一刀刀下去,虽然让得阵法继续不断动摇,但却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顺利。
每一刀下去,阵法边缘的阵纹,都会被刀势破开。
但是,等他下一刀酝酿好了,阵纹的破绽也就差不多愈合了。这个阵法的恢复能力之强,也是几乎让二城主崩溃。
苏尘此刻也是全力以赴,幸亏仙药阁给他赚了海量的圣元丹,才能支撑他此刻的消耗。
随着时间的流逝,战局也是进入了最后的关键期。
看到计时沙漏里的沙子越流越少,二城主府众人也是一个个都坐不住了,纷纷站了起来,看着台上那令人焦灼的战局。
他们怎么都想象不到,二城主各种手段不断使出,竟然到目前为止,还是没有真正攻击到苏尘。
这样的战局,对他们的心理来说,也是一种煎熬。
二城主显然也知道时间不多了,看到那阵法被自己劈开,再还原,再劈开,再还原,不断重复。
即使二城主的神经再强大,也是被这种情形折磨得有些气馁。
“本城主就不信,能奈何不了你这缩头乌龟!”
二城主满眼通红,显然是整个人到了崩溃的边缘。陡然间,只见他口中念念有词,一道刺眼的妖异红光突然从身躯之中爆出。
“不好!”
看到这一幕,六城主神色大变,惊愕之中混杂着一丝恐慌,“二城主是想燃烧血脉力量!”
安总管也是极度不可思议,口中喃喃:“疯了,二城主彻底疯了,燃烧血脉,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啊。”
栩总管狠狠一拳砸在椅子扶手上,阴沉着脸道:“这二城主,为了篡位对自己还真狠得下心啊。他也不想想,如此不择手段,就算这一局他赢了,万圣城上上下下就会服他吗?”
白总管也是脸色难看:“万圣城内部纷争而已,竟然厮杀到这一步,这二城主果然是不成器,难怪当初大城主不传位给他。此人心胸和气度,根本不足以统率万圣城。就算这一局他赢了,谁会拥护他?”
大城主府众人都是同一个看法,怎么说你二城主也是万圣城二号人物,仅次于大城主的存在。
面对一个年轻天才,却不得不用这种不怎么光彩的手段,给人的印象无疑是十分糟糕的。就像是狗急跳墙一样,根本就不是一个成名了一千年的化生境大能应该给人的风度感觉。
六城主也是恶狠狠道:“他这是自取灭亡!我一定会号召万圣城所有正义人士,反对此人上位!”
内斗,能斗到这个地步,二城主这一下的确是瞬间失去了许多人心。
便是裁判台上的四城主,看到这一幕,眉头也是紧紧皱起。显然,他对二城主如此作为,也是深感不满,觉得简直有辱万圣城的名声。
擂台上,苏尘却是心如止水。他知道,战斗到了这最后一步,二城主肯定会动用一切能动用的手段,这并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