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现在的我早已变成了姜山和姜河的眼中钉肉中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姜山和姜河派来的人现在已经在路上了。”苏尘勾起嘴角,冷笑一声。
呼!
徐茵立刻站了起来,满面怒容:“我绝对不会让你离开姜家!”
苏尘却是不在意的笑了笑:“没有关系,就算是我不在,只要表妹掌握好我教的《枯荣拳》,碾压那姜月舞不在话下。”
徐茵慢慢的转过身,说道:“小尘,我并不是因为想让你留下来帮忙,所以才要让你留在姜家。”
“而是因为,我们是一家人,无论什么时候,都会在一起。我绝对不会让他们赶走你!”徐茵转过身来,掷地有声。
“我们是一家人!”
苏尘品味着这句话,眼睛也是不自觉的有些湿润。
自己已经有多少年,没有品尝过这种亲情的味道了?
哪怕是自己前世成了丹帝,风光无限,但这些亲人,却是早就已经离开了自己。自己贵为丹帝,却无法得到一个普通人平凡的幸福。
如今重活一世,苏尘暗暗发誓,一定要守护好这些亲人。
便是在这一刻。
砰!
一群凶神恶煞般的人破门而入,瞬间打破了小院的平静。
徐茵立刻站起身来,面对这群人,冷冷道:“你们活得不耐烦了?我的院子也敢闯?”
“二夫人,对不住了。”为首的是姜山的一名心腹,吊儿郎当的靠在院门口,狞笑道,“我们是来请表少爷离开姜家的!”
看到这一幕,苏尘的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容。他也不说话,只是靠在院墙上,手里漫不经心的把玩着一颗石子。
“姜勤!”徐茵冷冷道,“谁给你的狗胆,敢请苏尘表少爷离开姜家?”
那姜勤耸了耸肩膀:“自然是大老爷吩咐我来的。大伙儿上,把表少爷的东西都搬出来!”
随着姜勤一声令下,其身后一群凶神恶煞般的恶奴,立刻一拥而上,朝苏尘的房间涌去。
“慢着!”
徐茵身形一晃,堵在了苏尘的房间门口,“我看谁敢进来?”
一群恶奴慑于她周身散发出的凝元境强者威压,都不敢上前。
姜勤慢条斯理的走上前来:“二夫人,这事是大老爷吩咐的,您再强硬,也是胳膊肘拧不过大腿。不如您往旁边让让?”
说着,姜勤的身躯猛然一抖,从其身躯之中,迸发出一股并不比徐茵弱多少的凝元境威压,与徐茵对峙。
徐茵冷冷道:“既然是姜山派你来的,那我倒要问问你,理由是什么?”
说着,徐茵气势一震,“难道我身为姜家二夫人,连收留娘家人的权力都没有?”
“二夫人自然有收留娘家人的权力,但不包括他!”姜勤冷笑道,“二夫人,您的这位外甥可不是什么普通人呐,他以下犯上,冲撞了老夫人,致使老夫人丢尽颜面,气得差点心疾发作。可是他呢,却是若无其事,甚至还落井下石!”
“大老爷说了,咱们姜家养不起这样的白眼狼,还是请苏尘表少爷哪凉快哪待着去吧!”
姜勤说着,猛地一挥手,“大伙儿上!”
他一声令下,一群恶奴便要冲进苏尘的房间。
苏尘眼中冷光一闪,淡淡道:“已经给了你们机会,你们还不识相,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话音落下,苏尘手中把玩的那颗石子如同利箭一般飞出,刹那间洞穿其中一名恶奴的头颅,血花四溅,脑浆纷飞!
其他恶奴,压根没料到苏尘会说杀人就杀人,一时之间都是愣住。
而苏尘趁着他们短暂怔愣的工夫,脚下发力,身形如同利箭一般射到这群恶奴中间,双拳发力,一左一右,狠狠捣在两名恶奴胸口。
那两人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就被这两拳打得胸腔爆裂而亡。
随后,苏尘顺手抽出其中一名恶奴腰间的长刀,一刀朝其他恶奴横斩而出。
雪亮的刀身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半圆形的轨迹,将其他五名恶奴,全部拦腰斩成两截。
短短不到两息时间内,院子里就躺满一地尸体。
姜勤眼中露出不可思议之色,他怎么也没想到,苏尘竟然如此胆大包天,居然真的敢在姜家光明正大的杀人!
“苏尘,你好大的胆子!”姜勤暴怒,厉声道,“敢在姜家杀人,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姜勤身形一动,刚要上前,徐茵漠然道:“姜勤,你要造反吗?”
姜勤一震,但终究忌惮于徐茵的实力和地位,不敢动手,只是狠声道:“既然敢在姜家杀人,就休想姜家能够容你!苏尘,给你最后通牒,马上离开姜家!”
“若我就是不让他走呢?”徐茵冷声问。
“来人呐!”
姜勤一声呐喊,顿时有大群手持刀枪的武卫如同潮水般涌来,把小院围得严严实实!
姜勤一马当先,冷笑道:“二夫人,对不住了,今天这事,不是你说了算!”
“给我赶人!”
姜勤一声令下,大群气势汹汹的武卫围向苏尘,并且纷纷伸出手中长枪,想要架在苏尘的脖子上,将苏尘强行架出院子去。
“都给我住手!”
徐茵不怒自威,冷冷道,“今天苏尘若是离开姜家,那我和婷宜也一同离开姜家。”
“小姨!”
苏尘眉头微皱,他其实并不在意是否住在姜家,但却没想到,小姨会为了他这么做。
虽然小姨姓徐,但她嫁到姜家这么多年,姜家早已经像她自己的家一般,而且还有她和姜海之间的共同回忆。虽然徐茵嘴上不说,但苏尘知道,她心里对姜家的一草一木都是存有感情的。
更不用说姜婷宜,她是姜家的血脉,就算和大房和二房关系再差,但这里是她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她又怎么可能真的舍得离开姜家?
但现在,小姨却为了自己,说出要离开姜家的话语。
苏尘心中微暖,想起徐茵刚才说的那句话“我们是一家人”。
或许,这就是家人的感觉,是他已经数百年没有体会到的家人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