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我电话不知道怎么突然静音了,没有听见来电话的声音。发生了一些事情,我内心有些不好受,可是友情就是友情,爱情就是爱情,我怎么能不要你了呢?你一直都是我的爱人,这些年都是我连累你,让你同我一起经历了一些你本不用经历的事情。”
“你不要这样说,九九,不论你信不信,你是我一眼所见的心动,我总觉得自己这辈子就是为了遇见你而存在。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特别开心,不论经历什么事情,我都甘之如饴。你没有嫌弃我没有用,我已经很满足。答应我,以后不论你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推开我!”
我看他执着的抿着唇角,固执的样子,心中释然的点点头。
“好,以后我们两个一起面对。”
大智挂了电话来到我们身边。
他松口气般的道:“你们两个和好了吗?刚刚的氛围吓死我了,好好的,别吵架。”
“苏辰安家属,过来给他推到304病房。”
“来了,来了。”
我们三个一起过去把苏辰安推到了304病房。
苏辰安一直在沉睡,因为失血过多,脸色有些苍白。
我们不敢离开他身边,折腾了这么久,早就过了吃午饭的时间,大家饿的饥肠辘辘。
大智自告奋勇去买午饭,我嘱咐他给苏辰安带点粥。
顾希凡打了水,用刚买的毛巾给苏辰安擦拭沾血的手心。
他擦拭的很仔细,没一会的功夫苏辰安的掌心变的干干净净。
阳光透过病房的玻璃照在苏辰安的脸上,他的脸似透明的琉璃一般,上面的细小绒毛清晰可见。
苏辰安修长的手指动了动,缓缓的睁开眼睛。
他似是大梦初醒一般,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医院白色的天花板,脑子里面闪现过这两年有些浑浑噩噩的记忆。
顾希凡看见他醒来,开心的道:“九九,他醒了。”
我赶忙丢下手里准备给苏辰安用的安神符,来到他身边,满脸惊喜:“苏辰安,你终于醒了,太好了。”
苏辰安被周边的声音叫回神,他微微转头,抬眸看着我,他的眼神是那么的认真。
有些干裂的嘴角扯开一抹好看的弧度。
“是,我醒了,让你们担心了。”
“你,你还记得自己是谁?我们是谁吗?”
在我希冀的眼神下,苏辰安眼神清明的认真回答我的问题。
“我的名字叫苏辰安,你是安九九,我的好朋友,他是顾希凡。这段时间辛苦你们照顾我,所有的事情我都记得。”
“记忆突然恢复正常了?这真是一件好事,大智通知了你的小师叔,他坐最近的一班飞机赶过来。没有什么特殊情况的话,晚上你就能见到你的小师叔了。”
“好,对不起,让你们跟着担心了这么久。我只是觉得自己做了一个迷迷糊糊的梦境,大梦初醒变回了自己正常的样子。”
“对,那些不好的记忆就是一场梦境,你不要在意。”
大智手里拎着大包小盒走了进来。
他看见苏辰安眼神清明的盯着他看,一时之间呆立在原地。
“发什么呆呢?我饿了,快点把饭拿过来。”
“苏,苏哥,我没花眼吧?你醒了,还能这么正常的跟我对话。苏哥你要不骂我一句?我两年多没听见你骂我了。”
“林大智,你是不是欠打?白瞎你这个名字了,一点智慧都没有。”
“哎呦喂,这熟悉的损人调调,我爱听。果然是我苏哥回来了,苏哥你受伤一次,还把脑子给治好,真是因祸得福。我一度以为你会呆傻下去!”
“去你大爷的,你才呆傻,你苏哥我福大命大,聪明着呢!”
“是是是,你最聪明。”
“他才刚醒,大智你别跟苏辰安贫嘴,把粥给他吃一些,让他多休息。”
“好的,安姐,我看见苏哥变好心里面太高兴。”
大智把两份盖饭交给我和顾希凡,他拿起塑料勺子要喂苏辰安吃饭。
被苏辰安拒绝。
苏辰安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有些艰难笨拙的一口接着一口吃饭。
等他吃好饭,语气平静的问:“安九九,你知道我是怎么变正常的吗?我的记忆停留在那两个黑衣鬼面人让我伤害自己的时候。”
我盯着苏辰安的脸看了一瞬,属于师父的气息消散的干干净净,以后归墟梦境里面再也没有师父的身影。
好在他恢复了正常。
一时之间我竟然有些不知道要怎么跟他解释。
我模棱两可的有些心虚的道:“恢复正常就好,总之就是你缺失的那一魄从归墟梦境里面突然出现回到了你的身体里。至于那两个黑衣鬼面人被我堂口的掌堂教主给赶跑,你放心,他有帮你报仇,断了那人一只手。”
他眼神定定的看着我,那眼神看的我越发的心虚。
“谢谢你,你又救了我一次。”
我连忙摆手:“别谢我,是你自己救了自己,你刚醒,别想这些事情,医生说了要你好好休息。躺下再睡会,我们三个人一起陪着你,一直到你的小师叔到来。”
苏辰安点点头,缓慢的躺好,闭上眼睛。
我们三个怕影响他休息,也不再说话,屋子里一时之间特别静谧。
苏辰安不知不觉的睡着,在梦境里面他看见了一位淡淡的虚影。
虚影样子是一位白须白发头上挽一个道髻,面色红润,神态飘逸,穿着一身八卦衣的道袍,手拿浮尘的老者。
他伸手摸向自己白色的胡须,像对待自己很久不见的好友一般,语气缓缓的道:“幸不辱命完成了你交代给我的任务,在我这微薄的意识消散之前,虽然你不见的会听,但我还是要规劝你一句。已经过去一千多年了,放下执念,放下她也是放过你自己,否则余生你只会痛苦,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老者的眼眸里满是睿智,他像是在规劝不听话的孩子一般苦口婆心、不厌其烦的重复着这一段话。
一直到他的身影淡化的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