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不能变回去了吗?”
风看着雨的脸摇头叹息道:“你的命格特殊,我是没有那个本事让你回到自己的身体里面。不如就这样将错就错,你之前不是一直都想做一个男人吗?现在歪打正着也算实现心愿,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招娣看着风,试探性的问:“雨是你的同伴,他遭遇不测,你不伤心吗?”
“呵,同伴?我们都是独立的个体,彼此之间不是朋友,这次只是恰好执行同一个任务而已。我提醒过他,让他小心谨慎些。可是他为了贪功偏偏不听我的话,自己找死我也没有办法。”
风看着雨的脸流露出迷茫之色,好心的提醒道:“既然事情已经这样,我劝你最好认命,不要有逃跑的想法。我们组织对于叛徒的惩罚特别可怕,那是求死都是一件奢望的事情。”
“记住,你就是雨,虽然灵魂不是,但是身体是!关于他的记忆你可以探索一下,在外人面前千万不要穿帮。如果因为你一个人的原因连累我们两个人一起受罚,我会亲手杀掉你!”
招娣看着他认真的神情,身体哆嗦一下,心跳加速的厉害。
她知道从今天开始招娣死了,活下来的人名字叫雨。
幸好组织里面的人都是独来独往,即便是一起出任务的搭档彼此也不熟悉。
招娣迅速调整好心态,进入角色里,逐渐接受自己的新身份。
风说的对,她一直都想做男人,如今做了男人,还是一个术士,比当一个吃不饱穿不暖,有今天没有明天的女人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如今爹娘都死了,自己的身体也变成了一具尸体,那个充满痛苦回忆的家被她一把火烧的干干净净。
从此世间再也没有招娣,只有长生组织里的雨。
跟随风回到组织里面,见识到了一些刷新她世界观的可怕场面。
幸好每个人脸上戴着鬼头面具帮她把她不该出现的表情遮挡的严严实实,才没有流露出破绽。
她也知道了很多超乎正常人知道的事情,明白了初遇时风看她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那是看蝼蚁的神情!
如果不是风擅长卜算,恰巧她的命格特殊,风一定不会救她。
他们组织里的人根本没有正常人的同情心和怜悯心。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独特的手段,大家的目标相同,都是追求长生!
长生?这世间真的会有人可以长生吗?
起初她是不信的,但是当她亲眼看见一个将死之人喝下鬼王恩赐的圣水活过来,一个已经死掉的人通过另外一个人的身体活过来,由不得她不信。
她自己不也是一个例子吗?
在组织里不用担心吃不饱穿不暖的问题,只要做好鬼王吩咐下来的事情还会得到嘉奖,她想自己是幸运的也该知足。
可是独自一人在房间里时,时常会想到自己本来的家。
她的家如果不是父亲重男轻女的思想,本来是一家六口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如今除了大姐静怡嫁进洛府做冲喜的媳妇得以存活以外,其他人全部死的干干净净。
招娣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有跟大姐见面的机会,所有的前尘往事都随着那把大火消散干净。
直到她适应了新身份后接到组织里的新任务,用雨的身体再次见到了大姐……。
“对不起,叔叔,我不是故意的。”
正在他沉思时,一个小孩无意间撞到他身上,打断他的沉思。
不想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力,他摆摆手,低声道:“没关系。”
雨看着前面的目标人物同其他小情侣一样手牵手走进电影院,他蹙眉想了一下。
嘴角咧开诡异的微笑,急忙买了一张电影票跟着二人一起走进电影院。
这个时间还早,电影院里的人并不多。
雨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他身边没有其他人坐下。
买票选座位时特意选的后两排的空位置,可以清楚看见下面的那两个人。
他们这会不知道在低头说些什么。
雨抱着肩膀冷笑一声。
没多久,电影院里的灯光完全暗下去。
面前大屏幕开始播放电影。
昏暗的电影院里,只有眼前的巨大屏幕发着光。
雨没有抬头看电影一眼,一直盯着下面的目标人物。
他拍拍自己的小包,从小包里面取出来两个小黄人,黄人是黄纸纸剪成的。
没有五官,手脚却剪的栩栩如生,十根手指根根分明。
雨咬破自己的食指,红色的鲜血流出来。
把鲜血涂在两个纸人的眼睛上,嘴里念念有词的说着什么。
“开!”
这最后一个字声音有些大,坐在雨前面一排的男人神情不耐烦的回头呵斥道:“有没有素质?这是电影院,不是你家炕头,能不能安静点?从刚刚就一直听你一个人在后面嘀咕,吵死了!”
即便在忽明忽暗的电影院里,雨的眼睛也特别明亮,他不发一言眼神凶狠的瞪着男人。
男人声音逐渐变小,到后面越发的没有底气,小声嘀咕:“真是晦气,哪来的神经病?眼神怪吓人的。”
同行的女伴拉着男人的手臂低声劝道:“算了,算了,大过年的,别跟他一般见识。亲爱的,等我们看完电影你给我买项链去。”
男人顾不上跟雨说话,有些慌张的小声问:“姑奶奶呦,我什么时候答应给你买项链了?”
“呵,昨晚在床上的时候答应我的事,起身就不作数了?反正我不管我就要!不给我买,今天开始不要碰我!”
男人咬牙点头:“买买买,我又没有说不买。”
“哼!这还差不多。”
后排再次变得安静下来。
雨看着男人露出一个讥讽的笑,他跟手心里的小黄人伸手指了指前面的男人再指指前方几排坐着的顾希凡。
黄色纸人点头跳上椅子靠背上一步一步的朝着前排男人走去。
男人毫无察觉,他眼睛看着电影,手里握着女人的手反复摩挲。
小黄人轻飘飘的跳在男人肩膀上,对着男人的肩膀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