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屋子里面都是在这个医院因为各种原因不能顺利进入地府顺利参加轮回的孤魂野鬼,我们的立场都是一样的。没有任何一个想要继续这样东躲西藏下去,想要改变自己的命运,我们必须抓住这次机会。”
一位老太太他拄着拐棍,弯着腰走到男鬼身边,抬起满是青紫之色的脸道:“你说的我们都懂,问题是怎么破掉金光破邪符?那个符纸在她身边,我们根本不能近身。”
男鬼冷笑一声道:“那就看你们舍不舍得自己的鬼气?金光破邪符毕竟只是符纸,效果终究有限,只要我们一起集中力量用自身鬼气侵染符纸,直到把符纸功效磨灭,这通灵之体就是我们的了。”
众孤魂野鬼面面相觑,游移不定的看着彼此。
男鬼神情不耐烦的道:“办法已经告诉你们,你们若是舍不得自身那点要饭的道行,这事就当不知道,都散了吧。继续躲起来做孤魂野鬼,夹住尾巴,小心别被夜游神抓住。”
众孤魂野鬼咬咬牙,彼此交换眼色,重重点头:“好,这事情我们干了,我就不信集我们众鬼之力,还不能对付一张小小的符纸!”
见众鬼不再犹豫,一起同心协力的对着金光破邪符输送鬼气,男鬼舒心的笑起来。
要不是那个老头语气带着看蝼蚁一般的轻蔑,他也不会集齐这么多的孤魂野鬼对通灵之体下手。
知道自己刚成为灵魂体,仅凭自己的道行,是吃不下通灵之体的。
自己可以没本事,但是最恨有人因为他身份低贱就瞧不起他!
他生前本来是可以不用死亡的,在工地当工人,每天干最累的活,包工头却克扣他们工资。
其他工人见怪不怪的忍气吞声,他不想忍,自己挣的是血汗钱,凭什么被包工头克扣!
他领头带着众人去找包工头要工资,不给钱他们就不去干活也不走。
施工方害怕影响工程进度,包工头被施工方的人大骂了一顿,包工头无奈妥协给众人补发了工资。
当天晚上在他下班回家的路上,他的头被人套上麻袋,暴打了一顿,那些人边打边骂:“你是什么东西?还敢带头闹事!这次给你一个教训,下次做人认清自己的地位,夹紧尾巴,不要当出头鸟。”
他报警了,指认包工头是凶手,可是当晚包工头人在跟施工方的经理在一起吃饭喝酒,有不在场证明。
他甚至都没有看见是谁打他,最终因为证据不足,拿包工头什么办法都没有。
包工头并没有开除他,而是让他干最累的活,容不得他休息。
但凡被抓住休息两分钟,那一个小时的工资都不给了。
他因为前天晚上被打伤腿,连续干活,最终体力不支,一个没站稳,从没有封顶的三层楼掉了下去。
在他倒在地上时,那些他曾经帮助过的工人因为包工头带着威胁的眼神下,居然没有一个人敢打120。
是啊,一个死人赔几万块就可以解决问题,可是一个半死不活的人才有无尽的麻烦。
直到确定他没几分钟可活,包工头才不慌不忙的拿出手机拨打医院电话。
他最终在医院抢救无效死亡。
他父母在消息闭塞的农村,一直到现在他家人还不知道他已经死亡。
包工头装作伤心的样子,在他死亡后就给他拉到火葬场火化。
这个房间里面所有的孤魂野鬼谁也没有他这样强烈变强的心。
那个老头让他离开房间时的语气跟包工头让他滚开的语气重叠。
不能怪他害无辜之人,是他们先招惹他的!
随着黑色鬼气接力般的注入到金光破邪符上面,符纸由最开始的金色变成淡金色,现在那层光芒一闪而逝。
男鬼想到这里眼眸红色光芒闪现,怨气变多,他对着金光破邪符劈过去一道戾气。
金光破邪符纸嘶拉一声,中间断开两截。
符纸破开瞬间,众孤魂野鬼眼底流露出贪婪的目光。
他们一拥而上,嘴里大喊:“哈哈哈,通灵之体是我的!”
“不!通灵之体是我的!”
男鬼一闪身挡在众鬼面前,身上的气息由开始的黑色变成红色。
戾气把这些本就失去鬼气的孤魂野鬼弹飞倒在地。
众鬼不可思议的看着男鬼,伸手指着他:“你!你隐藏的真好,真是好歹毒的心思!身为厉鬼,居然让我们破符,仗着我们损失道行,打不过你,自己坐收渔翁之利!”
“是你们自己蠢笨还贪婪,自己没实力,还惦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怎么还反倒怪我的不是!我还是这句话,通灵之体,能者得之。有本事你们就跟我抢夺试试看,我不介意把你们这些弱鸡打到魂飞魄散!”
男鬼舒心的笑起来,原来当上位者是这个感觉,怪不得人人迷恋权势、地位,这种对方看不惯自己,又拿自己没有办法的样子好爽。
想不到自己在活着时一直被人欺负瞧不起,死了后反倒扬眉吐气!
等把这些孤魂野鬼赶走,自己把通灵之体的魂魄吃掉,占据她的肉身就去找那个害死他的包工头去报仇雪恨!
他看着众鬼怒气冲冲的看着他,没有丝毫离开的意思。
男鬼冷下脸,用威胁的语气道:“你们还不识相的滚开!再不离开,我不介意把你们的魂魄吞噬掉壮大我的魂魄之力!”
众鬼身体哆嗦一下,看看彼此的状态,神情愤愤不甘的骂道:“多行不义必自毙,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不等男鬼出手,众鬼转身离开病房。
本是拥挤不堪的病房,瞬间变的干净许多。
男鬼慢慢的踱步走到我身边,没有注意到屋子里的阴风打着转的转起来,他用贪婪眼神望着我,“哈哈哈,通灵之体是我的!一帮没有实力的孤魂野鬼也敢跟我斗,真是笑话!等我吃完通灵之体,就把你们这些孤魂野鬼全部吃光!我要做实力雄厚,道行高深的鬼将军!”
冰冷的房间里面突然传出一句比冰块还要冷的声音:“哦,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