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您放心我一定看好豆豆。”
我看时间已经八点,跟妈妈说一声后,带着自己的小包来到高叔家。
高叔看是我,热情的给我开门,有些不好意思的对我笑笑。
我没理解走了进去,看见师父端坐在他家客厅,惊喜的走到师父身边。
“师父,您怎么在这里?”
“七月来了,这件事说来话长,总之恰巧碰上就帮一下。咦,上次看你时,你的通灵之体是被掩盖的,现在怎么又显现出来?”
“我也不清楚,有师父在这里,我就放心了,小微一定会没事。”
“这事情不好解决,别那么乐观,在这坐着休息一下,我们要在晚上十一点四十四分之前把事情解决。”
“好,师父您打算几点开始?”
“现在时辰不对,动手时辰要选在十一点,也就是子时。子时时间是晚上十一点到凌晨的一点,这个时间是阴阳交汇的时间。万物相生相克,时间也会有至阴至阳区分。而子时是拨乱反正最适合的时间。”
我知道师父这是在教我知识,坐在师父身边安静的等待十一点到来。
韩笑在天黑之后开始还叫喊,后来发现没人理她,也安静下来。
在高叔高婶坐立不安的等待中,终于十一点了。
师父从烟盒里面取出一根烟,点着后用力的吸了一口,一口吸完,整根烟瞬间只剩下半根。
他再次用力吸一口,整根香烟被吸完,陶醉般的眯着眼睛。随手扔掉烟头,师父整个人的气质瞬间发生变化。
再开口时声音变的尖细,微微弯的腰变的挺拔起来,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拿着红色符纸奔着韩笑的房间走进去。
“走,随老身去会会她。”
我和高叔高婶跟在师父身后走进去,也是第一次有一种万事有师父在,不用自己操心的安全感。
师父推开门,眼睛闪着淡淡的黄色光芒。
“黄家仙?呵,以为我会怕你么?”
“你身上怨气这么多,不正常,是在变成厉鬼后搜集了很多怨气在自身。你可知道即便你夺舍成功,等你死后,也是不能进入轮回的。毕竟是偷其他人的人生,不为天地所融。”
“我才不稀罕进入轮回,既然可以夺舍成功一次,就可以有第二次,等我死之前只要再找到符合条件的人再次夺舍,那我就可以实现永生!”
“你疯了!”
“想不到你身为仙家格局也这么小,我的恩人就是这样做的,他已经活了两百多年。他可以做到,我也可以!”
“这种行为不符合天道法则,我虽然不知道你的恩人是谁,他迟早会受到天谴。你与这花容无冤无仇,抢夺她的肉身,她何其无辜!”
“哈哈哈哈,她无辜,那我呢?我就活该被人害死么?我本就是父母不爱,奶奶自小就讨厌我,嫌弃我是个女孩占了家里的名额,害的弟弟出生后家里被罚款。我满十六岁后,奶奶就想把我订婚给隔壁村子的老光棍。我在门口偷听到消息后,连夜偷跑出村子,来到这个地方。”
说到这里她神情低落,韩笑的眼睛里面满是回忆之色,跟我们讲述起她的事情。
韩笑跑到这个城市后,去饭店当了两年服务员,吃住都在饭店里面。
饭店住宿环境不好,几个女生挤在一个狭小阴暗的房间里面。
她攒了两年钱,终于找到一所心仪的小公寓,谎称自己是附近的学生,没有付押金,顺利的住进这所公寓。
住了一段时间,相安无事。
直到那天晚上她下了夜班后,如平常一样的走回家,没有注意到自己被尾随。
在她开门的瞬间,那个男人尾随她闯了进去,把门用力的关上。
男人进入房间后,用锤子用力的砸在韩笑的头上,给她砸倒在地上失去了行动力。
往韩笑嘴巴里灌了毒药,她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痛的要命。
就在她的意识弥留之际,看见那个男人嘴角露着狞笑往韩笑的脚上穿上了那双红皮鞋。
他神情带着癫狂的得意道:“我每杀死一个女人都会给尸体的脚穿上红皮鞋,每个女人的死法都不一样,你放心每个城市我只杀一个人,你就是这个城市的幸运儿,开心嘛?你猜猜,警察会多久抓住我?我好期待与各个城市的警察玩这样的猫鼠游戏。”
韩笑的七窍流出鲜血,死不瞑目的瞪着他,他欣赏一会后,把韩笑的尸体塞进床底下,她就这样被害死在房间里面。
他躺在韩笑的床上睡了一觉,把小茶几上面摆放的水果吃完后,戴好帽子口罩,关门离开这里。
韩笑变成冤魂厉鬼后,她漫无目的的漂泊在路上,寻找杀死她的人。
当她走过一片槐树林时,被里面散发的浓厚的怨气吸引过去。
看见一个带着鬼头面具的黑衣人,他双手张开站在一片槐树林里面,仿佛是天地的中心。
四面八方的阴气、怨气都从槐树里被他吸进自己的身体里面。
男人发现了韩笑,在韩笑想要逃跑时,他对着韩笑轻轻招收,浓厚的怨气把韩笑包裹住。
韩笑被迫的被怨气卷到男人的身侧。
“小东西,你跑什么?我有那么吓人么?”
他声音轻柔,仿佛是在跟自己的情人说话而不是对厉鬼说话。
“你,你是谁?”
“我是你的恩人,会助你不用被夜游神抓住,逍遥自在的活在这世间。想不想要同我一样吸收这无边的怨气,我可以传授你练习鬼修的方法。”
“我需要为您做什么事情?”
“是一个聪明的小家伙,怨气不会无缘无故就有,我要你留在这里帮我收集这些怨气。槐树为阴,可以储存阴气、怨气,我们可以以此为基修炼。”
韩笑低头弯腰下拜表示臣服,她低头看见恩人居然没有影子!
“您不是人类么?为什么没有影子?”
“小家伙的好奇心还挺重,我那会心急了一些,没有等足七天就夺舍,所以自那以后我就没有影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