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已经在这里有了香火供奉,如果逃跑离开这里,会受到因果之力影响,这辈子都别想再进一步。
不到万不得已它不会选择跑掉,如果真的有性命之忧时,也就没有选择。
现在只能被动的、小心翼翼的观察外面情况。
只见外面的黑衣人们站在原地待了一会后,陆续离开这里。
直到确定所有人都离开这里浓重的压迫感完全消失后,仓房里面的保家仙松口气。
心想:等我恢复道行位列仙班之时一定要找到他们出这口恶气!
这个夜晚注定不能平静。
在一个灯火明亮的房间里,一个年轻男人沉沉睡着,突然被一股尿意憋醒。
他半梦半醒的坐起来穿上拖鞋,眯眼看墙上挂着的钟表时间指向00:00分,不在意的打开卧室门,抬眼辨别一下方向走进隔壁卫生间。
借着卧室灯光的亮度他并没有开卫生间的灯。
正当他脱裤子准备方便时,感觉不远处的浴缸里面有一团黑影,卫生间门突然彭的一声自己关上,他瞬间陷入黑暗。
那突然的关门声音赶走他所有困意,此刻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空间里,想起这是什么地方。
他头皮发麻,毛孔上的汗毛根根竖起来,四肢不听话的战栗抖动,脑子一片空白。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想他王大胆什么事情没经历过?比起这样事情的可怕,他更怕穷、更怕被人瞧不起。
思绪归回,耳朵里面传来滴答滴答,水滴滴在地板砖上的声音。
他额头上的冷汗滑落到下巴上,嗓子出奇的干燥,不自觉的吞咽一口口水。
随着他嘴巴抖动,下巴上的汗滴也落在地上发出啪嗒的声音。
知道自己不能这样傻站着不动,他试探性的伸手摸向卫生间门上的把锁。
胡乱摸了一片区域,当手指触碰到门把手上时松了一口气,微微用力的拧门把手,门丝毫没动。
他急了,手上加了力道,逐渐用全身的力量努力拧开门,可是门仿佛被反锁一样就是一动不动。
王大胆饶是自称胆子大,此刻被吓的后背被冷汗打湿,额间的汗瞬间都涌出来。
发现实在是拧不开门,耳边那滴答滴答水滴的声音一直没有断开过。
他有点烦躁的伸手摸向墙壁上灯的开关,这不是他的房子,今晚也是第一次入住,对这个房子的装修构造不太了解。
他的身份是一名凶宅试睡员,收入是按照分计费,在凶宅待够一分钟给他五毛钱。
工作内容是在每个凶宅待满三天,三天出来要说清住这三天的感受,没有其他事情发生老板会给他一次结清三天的费用,一共是2160元。
要知道在当时一个上班族的工资一个月还不到三千。
他只要在凶宅待满三天就可以拿大多数人一个月的工资,记不清自己睡过多少个所谓的凶宅,大多数凶宅根本什么事情都没有。
都是以讹传讹,即便个别凶宅能感受到阴风阵阵的也吓不倒他,他可是出名的八字硬,自身胆子大才不怕这些东西作祟。
可是此时此刻,他承认自己有些害怕了。
两只手同时摸向墙壁上的开关,终于摸到一个小凸起。
他满脸喜色的用力按下去,啪,灯亮了。
眼睛一直在黑暗中,这卫生间连窗户都没有,什么都看不见,灯光亮起来后他下意识的闭眼再睁开适应灯光。
当他眼睛完全聚焦完全可以看清时,头转向最开始瞄到的卫生间浴缸处。
“啊!”
他不可控制的惊叫出声,觉得自己的心脏像充了电的发动机般‘卟通卟通’地急剧跳动着,血液如出闸的猛虎一样到处肆虐乱撞着。
他甚至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背部的每一根汗毛直立挺起不断的瑟瑟发抖。
浴缸里面有个人,那人低头整个身体泡在满是水的浴缸里面,水是鲜红色的。
手臂搭在浴缸边缘,手腕处深可入骨的伤痕暴露在眼前。
之前听见的滴答滴答的声音根本不是水声,是这个人手腕鲜血流在滴在地面上发出的声音。
他觉得自己的脑子瞬间充血,腿软的再也承受不住身体的重量,他靠着卫生间的门缓缓的滑坐在地面上。
坐在地面上后,他的视线与浴缸里那人头颅在同一高度。
王大胆鼓起为数不多的勇气看向那人的脸。
他完全惊呆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已经发不出声音,失音了一般,好像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全身麻木,既说不出话,也没有力量。
那死尸竟是他的样子!
王大胆不可置信的用僵硬的手缓缓揉揉自己的眼睛,定睛望着死尸的头看去。
死尸的脖子似没有支撑力,脑袋随着惯性垂下来。
死尸的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眼睛紧闭,额间的碎发半盖住一只眼睛,嘴角微笑的样子怎么看怎么诡异。
他们甚至身上的衣服都是一模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觉得那死尸手指好像动了动。
不!不是错觉!死尸的眼睛缓缓睁开,猩红的眼眸恶狠狠的盯着他看。
浴缸里面的水随着死尸慢慢站立起来,发出哗哗水流的声音。
死尸摇摇晃晃一脚迈出浴缸,狞笑着一步一步朝着王大胆走来。
王大胆摇晃着脑袋双脚无意识朝后蹬着,企图离开这可怕诡异的房间。
就在死尸伸出手朝着王大胆的脖颈掐去的瞬间。
王大胆惊叫一声猛然坐起来,满头大汗被惊醒,睁开眼睛看着明亮的房间,心有余悸的摸摸自己的脖颈,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不禁庆幸这只是个噩梦,王大胆如释重负的松口气。
感到一股尿意袭来,他随手擦擦头上的汗,坐在床边穿上拖鞋,慢慢朝着隔壁卫生间走去。
他离开卧室前眼睛无意间扫到墙上挂着的钟表,上面显示的时间是00:00分。
被定住一般的站立在卫生间门口,不敢打开卫生间的门。
脑子里都是刚刚的梦境,一时之间分不清哪边是现实哪边是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