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患率领海量的墟兽正快速的全体向着边境龙城的方向压了过来。
可怕的是,那群墟兽扛着一扇源源不断的涌出大量墟兽的光门。
这要是让那扇光门兵临龙城巨壁之下的话.....
所有知晓了这些消息的军士,内心之中都不由自主的涌现出这样的念头,原本在其内心世界中,仿佛永远都不会陷落的龙城,如今似乎也不再是那般的坚挺如初了。
三面巨壁把能够召集来的所有军士全部召集了回来,所有隶属于军部序列的不管是在养伤还是在休假轮换,通通召回。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八个内城层阀之间,全部处于戒严状态,夜不眠和巡防营瞬间合并为一个序列,两者共同把守各自辖区层阀,夜不眠在内城城区进行巡防和主持秩序,巡防营全部驻守层阀城墙,将所有战时武装全部拉了出来。
天字号层阀中。
周森一脸严肃的看着已经仿佛要跃跃欲试的一阳子和似乎并不在意,老神在在却连经文都念不下去的圆寂,缓缓说道:“我不知道二位的师门究竟给了二位什么样的任务和嘱托,但是如今大敌当前,即便是假装,也请二位不要在此时再在这边境龙城搅风搅雨,至少...”
周森说到此处,语气瞬间不由自主的加重了少许说道:“至少要等到我完成少帝圣上的旨意,完成我等历年来驻守龙城的使命,二位可明白?”
“你是在同我讲话?”
一阳子瞬息之间便骤起眉头,他脸色略显阴森的看着周森,一字一句的说道:“我如何行事,什么时候竟要与你这等人同意,要等你这等人完成所谓的什么劳资的使命了?”
“如果,我说我偏不呢?!”
周森看着眼前目露凶光的一阳子和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的圆寂,整个人缓缓地抬起自己的右手:
“其实我虽然被座师称之为百年不遇的修炼奇才,但是我却一直都未成把自己的精力和心思放在所谓的修炼当中去,我苦读所有皇庭之内记载的书籍,并不似他人那般为了采众家之精要,补自身修行之俗陋,而是为了在文字中找到当年我人族并未遭此浩劫之时,所身处的那美好如梦一般的盛世,哪怕从如今所挖掘而出的文献和古籍当中,只不过能观之一角,不过是管中窥豹罢了,却还是能够让我被那景象,那描述所深深震撼。”
手抬至他的心口位置的高度,周森并未继续看向面色阴沉的一阳子,而是望向突然停下念经模样,缓缓站起身来的圆寂说道:“看来,大林寺终究是底蕴非凡,所出世的弟子倒是比某些骤然富贵的师门弟子要强上不少。”
“不管你要做些什么,还请不要继续下去,如你所说你的杀力境界并不高,我实在不想对自己人做不忍之事,更何况你还是在这龙城之中代表着我朝脸面的人。”
圆寂的话音还未落,却见周森心口之处猛地在蓦然之间闪烁几下,一股强烈的铁色光幕自周森的手中骤然亮起,眨眼间便弥漫至整间房屋之内。
圆寂虽已经心有提防。却并未料到周森发动的如此之快,身形虽动了一动,却并未在铁幕蔓延全屋前躲开。
而一阳子就更别提了,连反应都欠奉。
“这是封禁阵法?!!”
圆寂感应了一下,脸色铁青的看着周森:“竟然能够封禁【六御】境界?!!”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一阳子猛地欲冲上前来,却顿感脚下一凝滞,他似乎像是看着某种从未见过的生物一般看向周森:“你难道要造反不成?!!”
“造反?!!”周森冷笑几声,大声怒斥道:“到底是谁要造反?!!是我?还是你们和你们背后的师门?!!”
大声怒斥一阳子和圆寂之后,周森似乎发泄完毕一般,重新抚平了自己的情绪,缓缓地继续说道:“为了能够将那描述的七零八落,却依旧让人心生向往的旧盛世重回这片天地之间,我当年从座师口中得知边境龙城的存在和其必然的命运之后,便力求座师前往此地,为得便是在今日,引龙城的民众和他们身上自带的气运,重回大天地!!”
“为了这件事,我可以做到不惜己身,自然也可以把所有妨碍之人全部铲除,二位可是明白?!!”
“你难道不怕....”
“你不觉得此问多余了吗?一阳子阁下,难不成你死在毁灭中的龙城,是一件小概率不可能发生的事件吗?”
看着面色由铁青迅速变作火红的一阳子,周森轻蔑的笑了笑,缓缓说道:“二位还是在此地乖乖待好,等我完成我欲行之事,你等自会自由,到时候你们要怎么做便怎么做,自是无人阻拦,也不会延落时机,不算晚的。”
说罢便不再理会一阳子和圆寂二人,缓缓走出房屋,然后向着出云大殿的方向深深地鞠了一躬:
“小辈周森,请求面见大长老大人!!”
半晌,一道悠悠传音自周森的耳边传来:“不必,我已知你意思,所行之事也算壮举,我身为边境龙城的大长老,又有何立场阻你挠你?”
“安心去做便是。”
“小辈周森,在此谢过大长老大人!!!”
周森猛地再鞠一躬,然后向着已经在一旁等候多时的下属吩咐:“去各世家传话,就说时机已到,大长老已经放口,请各世家按照之前商议好的进行行动。”
就在他话音还未落下之际,一声惊天之音自出云大殿之上传了下来:
“边境龙城于今日遭逢劫难,唯恐千年基业就此倾覆,现令内城所有不在军队序列的民众,可自行前往天字号层阀传送至大天地,为边境龙城留下一脉香火血脉。”
周森猛地望向出云大殿之上,内心萌生敬佩之情。
【如大长老之胸襟者,少也。】
传音传遍各个层阀,无论是早就得知消息,做好切割和跑路准备的世家,还是各内城被戒烟弄得人心惶惶的民众,皆是一愣,然后前者满脸愧疚,后者呆立半晌,煎熬失神的收拾,出门随着逐渐蜂拥壮大的人流向着天字号层阀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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