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狞笑一声说:“北元残余是我赶走的,燕京是我巩固的,为什么兵权和燕京藩地却为人作嫁落到你的手里?父皇迁都燕京,又命令你随侍,隐隐有叫你当太子的意思,把我的燕王往哪摆?老六,是你挡了我的道!所以情况已经注定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朱桢听了几乎晕倒,他真的没有想到四哥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真的有点心灰意冷了,他真的有点不知所措了。
朱桢不想和朱棣争吵,他试图表示想和朱棣和解,他说:“四哥,我们都是兄弟,我们不应该相互怀疑相互攻击,我们应该相互帮助相互扶持。”
朱棣却大骂他虚伪,他说:“你表面上装的道貌岸然,实际上却是个伪君子,你心里根本就没有兄弟之情,你只想自己当太子,你根本就不顾及我们兄弟之情。”
燕王妃四嫂徐妙云也在说他虚伪无耻。
她说:“老六,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我一直觉得你是个很正直的人,没有想到你却是这样的伪君子,你只想着自己当太子,根本就不顾及兄弟之情。”
朱桢听了这话,犹如万箭穿心一般,他真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他真的很无奈,他真想一走了之。
朱桢的王妃王芸儿大骂徐妙云,她说:“四嫂,你不要血口喷人,殿下不是这样的人!他一直都在努力维护我们之间的兄弟之情,是你们误会他了!”
徐妙云却冷笑一声说:“王芸儿,你不要再说话,这里是燕王府邸,是我的地盘,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
王芸儿气得浑身发抖,她真想给徐妙云一巴掌,但是她知道这样做没有任何好处,只会让事情更加恶化。
此时此刻,朱桢心如刀绞,他真想远离这个是非之地,他真想一走了之。
“芸儿,我们走吧,天作孽犹可存,自作孽不可活,既然四哥有这样的心思,我也保不住他了,我们走就是了。”
朱棣看着朱桢,心中一片冰冷,他的弟弟竟然敢威胁他!
他目光阴沉,心中忍不住泛起了一丝杀意,这个胆大包天的家伙,竟然敢用这样的方式威胁他,他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不成?
不过,朱棣也早就有准备,对着自己的王妃徐妙云使了个眼色,然后就想这么离开了。
毕竟,只要是他走了,这里的武士们怎么对付朱桢,那就可以推的干干净净了。
“四哥,你要往后退一步,咱们兄弟就同归于尽吧。”
朱桢淡淡的说着,他双手展开,衣襟顿时落了下来,露出来的肚子上绑着一层又一层炸药。
“你……”朱棣面色大变,他万万没有想到,朱桢竟然会来这一招,他下意识的就要退后一步,然而,朱桢却已经冲到了他的面前。
“我走不了,你就别想走,今天咱们死活都在一起了,想害我,就同归于尽,我就觉得四哥的命比我的金贵,不行你就试试看!”朱桢目光坚定,他豁出去了,不管怎么样,他都不会让朱棣离开这里。
朱棣的瞳孔猛然一缩,他被朱桢的目光锁定,心头忽然涌现出一股不安,这个家伙为了达到目的,真是什么都敢做?
想到这里,朱棣心中杀意沸腾,他忍不住一声大喝:“大胆!”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着,整个大殿都被他的杀意弥漫,所有的侍卫也都忍不住颤抖着跪倒在地上,不敢抬头看一眼。
朱桢毫不畏惧,他死死的盯着朱棣,声音冰冷:“四哥,你以为我怕你吗?”
他的话音刚落,忽然听到一声冷笑:“你以为我会怕你吗?”
朱棣的声音也响了起来,他看着朱桢,脸上带着一丝嘲讽的笑容。
他想到了自己的处境,自己和朱棣已经是势不两立了。不管怎么样,他都要拼死一搏!
这样想着,朱桢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坚定,他大步走到朱棣的面前,准备拉开这些炸药的引信。
朱棣的心情变得复杂起来,他深知自己已经陷入了骑虎难下的境地。
“四哥,你最好是想清楚了,到底要不要放我走,还是咱们一起死。”朱桢的脸上带着一丝冷笑。
“你不要冲动,你到底想干什么?”朱棣尽量保持平静,他知道这个弟弟一向冲动,做事情不计后果。
“我要让那些奸邪小人们付出应有的代价,我要为母妃报仇!”朱桢的眼中闪过一丝怒火。
“等等,这件事情我们可以商量。”朱棣试图缓和气氛,他并不想和弟弟发生冲突,更不想因此丧命。
“商量什么?你打算如何处置兰芳那个贱人?你一个殿下,不会为了一个乳母真的把命给搭上吧,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我都替你感觉不值得。”朱桢的语气变得咄咄逼人。
“这个……我并没有想过。”朱棣实话实说,他并不知道该如何处置兰芳。
“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否则我就引爆炸药了,我再给你十个数考虑,我不怕死,但是我不信你也不怕死!”朱桢的情绪变得激动起来。
正当两人僵持不下时,一个和尚信步走了进来。
他身穿黄色袈裟,手持佛珠,正是道衍,他的出现让燕王和朱桢都感到了意外。
“两位殿下不必为此小事伤了兄弟之情。”道衍开口劝解道。
“关你什么事?”燕王妃徐妙云气冲冲地说道,“这个臭和尚,你为何要管我们王府的私事?”
道衍淡淡一笑,并不在意徐妙云的责骂,他接着说道:“兰芳害了六殿下的母妃,是罪恶之人,燕王自然不会包庇,就请幽王殿下将他带走吧。”
燕王皱了皱眉,他并不想将兰芳交出去。
然而,眼下的局面让他不得不做出选择。他转头看向道衍,问道:“大师,如果我将兰芳交给了朱桢,会出现什么后果?”
“那兰芳可是罪有应得!”朱桢的语气变得更为激烈,“自然必须受到惩罚,死不足惜之人,难道你还要什么别的说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