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夜里,姜海派人将胡充妃从床榻拖拽下来,直接扔到地上,并用木棍抽打她的背脊。
胡充妃痛苦哀嚎,身上伤痕累累,鲜血染红衣衫。
“贱人!”
姜海狠狠踢了一脚倒在地上的胡充妃,随即抬腿踩上她纤细的颈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以为装哑巴就行了吗?我告诉你,你跟朱桢都得死。”
“唔唔……”
胡充妃拼命挣扎着,喉咙发出含糊不清的呻吟
声,眼中尽是恐惧与害怕之色,她感到十分的绝望,为什么没人来救自己。
许是看出了她心里所想,姜海狠狠掐住胡充妃的脖子,见她一副快要断气的样子,方才松开手,一脸厌恶的擦拭着自己的手指。
仿佛沾到脏东西似的:“莫要拿这种眼神看着我,为了折磨你,老奴也是挺累的,你说说,怎么就生了那个孽障出来,不知死活,谁都敢得罪。”
“呜……”胡充妃艰难的呼吸着空气,双眸赤红的瞪着姜海。
“啪”
姜海抬手扇了胡充妃一巴掌,骂骂咧咧的道:“瞪什么瞪?你要是不服气,等会我就送你去见阎罗王。”
说完,他挥舞着皮鞭,又是一通猛抽胡充妃,将其抽得满身鲜血淋漓。
最终,胡充妃还是昏厥了过去。
姜海冷哼一声,随即命令宫女将胡充妃抬下去:“记住了,不能让她这么快死去,最起码得等身上的伤养好再说。”
冷静下来的姜海也有些后悔自己刚刚的莽撞,他原本是想慢慢毒死胡充妃,毕竟宫妃病死,也是有人检查的,到时候检查出一身伤,他这也不好交待,今日这行为,纯属是受了朱棡的气,这才一时没忍住,犯下了这样的错误。
胡充妃在宫里受尽折磨,而传到外面,都是觉得她仗着朱桢受宠便目中无人,对马皇后更是不敬,一时间,朝野上下,对朱桢母子二人颇有微词。
“皇后,你瞧,今日可高兴?”
朱元璋跟马皇后坐在首位,两侧坐着其他妃嫔跟一些个公主皇子。
今日这出戏乃朱元璋特命人请了当今闻名的戏班子,专门给众妃嫔和皇子们听戏助兴。
“嗯,甚好。”
马皇后点头,笑容温婉端庄,如沐春风。
朱元璋大笑几声,然后招招手,示意那些个戏班子赶紧表演,一群人围在桌前看戏,一边品茶赏花。
本来十分高兴的朱元璋扫了一眼底下的妃嫔,发现有个位置一直空缺着,没记错的话,那正是胡充妃的位置。
“怎么胡充妃没有来?”
朱元璋皱了皱眉头询问身旁的宫娥,语气带着不悦之情。
那宫娥求助似的看向马皇后,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吓得直接跪倒在地不停求饶。
宫娥惊慌的模样立马让朱元璋察觉出不对劲,也让看戏的众人停了下来,纷纷转头看向马皇后。
马皇后轻抿一口热茶,淡定的道:“臣妾也不知道呢,估计是因为生病了吧。”
“生病?”朱元璋眉头拧成了川字型,不过想到胡充妃身体一直虚弱,倒也不是什么怪事。
朱元璋略一思忖,想到自己也许久没去看望胡充妃,便打算待会结束后前去探望一番。
这场小插曲本该就此结束,欧阳轮却像是不满就这么放过胡充妃似的:“陛下,臣实在看不下去了,母后何时受过这等委屈,宫中传言,胡充妃说太子迟早是我儿朱桢的,她不想和某个大脚女人在一起出席。”
这话一出,所有人的视线全部聚集到马皇后的身上。
马皇后的脸色瞬间变了,朱元璋也皱起了眉头,一张威严的脸庞阴沉得可怕。
“这是怎么回事?胡充妃当真如此放肆?”
听到这里,欧阳轮顿了顿,偷偷瞄了眼朱元璋阴沉的脸庞,见其没有阻止的意思,继续添油加醋道:“陛下,胡充妃的确是如此放肆,您不知道她把皇后娘娘欺负成了什么样?”
朱元璋眯起眼睛:“继续说。”
欧阳轮咽了咽口水,把宫里最近关于胡充妃目中无人,忽视马皇后的事给说了出来。
朱元璋脑袋里响起一声闷雷,怒火攻心,险些站不稳身子,幸好旁边的马皇后扶住了他。
要知晓,马皇后可是朱元璋的逆鳞,胡充妃居然胆敢挑衅马皇后,简直就是活腻歪了!
欧阳轮还在喋喋不休,说着关于胡充妃的各种坏话,而朱元璋则越听越恼火,一掌拍在桌案上:“岂有此理,简直岂有此理!”
他气急败坏的想要找胡充妃算账,马皇后连忙拉住他,冲他摇了摇头,劝说道:“陛下息怒,切莫动气,若是为了臣妾动怒伤了龙体,臣妾可担不起这责任。”
“怎么这些事从未听你跟我提过?你受了如此委屈,我却什么都不知晓,你叫我如何不动怒。”朱元璋深吸几口气,平复自己的内心,语气仍有些愤怒。
他叹了口气,握着马皇后的手安抚性的捏了捏,说道:“朕早就说过,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准瞒着朕,你怎么就不信呢?”
“陛下,不是臣妾想隐瞒,只是臣妾觉得,这些事都是小事罢了,就没必要再劳烦陛下操心了,她之前也吃过许多苦,如今也算是苦尽甘来,何必跟她计较太多?”
“哎,你呀……”
马皇后那副大度的模样更是让朱元璋感动,他搂着马皇后,语重心长的说:“你啊,就是脾气太好了,别人都骑到你头上拉屎撒尿了,你还能忍着,朕若是你,肯定会让那人付出代价。”
在马皇后的一番劝说下,朱元璋总算是歇了去找胡充妃算账的想法,只不过还是心痛她受了如此委屈,决定把这笔账算到朱桢头上。
“皇后,这事你就不用管了,朕自有分寸。”
经此一事,朱元璋也觉得自己最近对朱桢确实有些过分宠爱,决心给他些教训才行,免得让他生了不该有的想法,随即便吩咐人去楚地斥责朱桢,措辞相当严厉,还让他限期剿平楚地乱匪,否则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