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该死的人不是你,而是他们!”陈五四大声对刘翠儿说道:“都是这两个人做的恶,不能由你这样无辜的人替他们承担。更何况你爹已老,你忍心弃他而去?你给我好好的活着!”
接着,他又对惊魂未定的刘老汉说道:“老汉,你就说说这个混球是怎么抢了你女儿的!你放心,我梨花军一定护你周全,不会让你被他们报复的!他们也不会有机会报复你们了!”
刘老汉看着陈五四鼓励的眼神,又看到自己女儿差点自尽,幸好被梨花军所救,便下定了决心,开始揭露白家所作的恶:“好,今天我老汉就信你们一回。这白家真的没有一个好东西!我们辛辛苦苦劳作一年,好不容易今年收成好一点,没想到交租时,他们在秤上面玩花样,硬说我们的租子重量不够,逼我们交出所有粮食,又假装好心,借粮食给我们度日,就这样我们被迫欠下高利贷,每日利滚利,这辈子根本就还不完。他们见我们还不起,就拉着我的女儿去抵债,还打断了我的腿,我这冤枉要不是有你们在,真的是不知道去哪里申哟!我可怜的女儿啊!”
说罢,刘老汉走到女儿身边,两人抱头痛哭。
“好,很好。你们还有谁有冤屈的,还有谁想要救回自己的女儿的,就把自己被白家欺负的事一桩桩一件件当着大家面说出来!”陈五四又鼓励佃农们站出来。
有受害者家庭看到刘小翠被解放回来,受到了鼓励,纷纷站出来揭露白家三兄弟逼迫压榨佃农,偷鸡摸狗强抢民女的恶行,陈五四一一给予点评肯定,并将这些人家被强娶的女儿放回去与家人团聚。
接下来,又有更多的虽然没有被抢走女儿,但也受过地主欺负的佃农站出来揭露白家三兄弟的恶行,一时间群情激愤,佃农们义愤填膺。
等到所有人痛陈完悲惨遭遇后,陈五四走到白家两兄弟面前,厉声质问道:“你们两个恶霸还有什么要说的?”
也许是知道自己作恶多端,今天难逃一死,白少峰红着眼恶狠狠地对陈五四说道:“陈五四,就算你今天为了这些贱民出气杀了我们,你也改变不了这千百年来的规矩,贱民就是贱民,只配世世代代为奴,僭越了就该死,你杀得尽这天下间的地主吗?别说我们强娶这些贱民,就算杀了他们,也没有任何问题,这就是千百年来亘古不变的道理。”
“呵,你还有道理了。”陈五四对白少峰鄙夷至极,“就因为你生在地主家,你就高人一等,他们生在奴仆家,就活该不被当人看。凭什么?你和他们有什么区别,都是爹娘生的,都长了手和脚,都是普通人。我是杀不完你们这些生来就吃民脂民膏的人,但是如果不做出改变,这种人吃人的现象就永远不会得不到纠正,人间的惨剧也会不停地上演。我只能尽到我最大的努力,消灭一个是一个!”
“既然如此,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吧!”白少峰眼睛一闭,认命般不再有任何言语。
“哼,杀了你也是罪有应得!”陈五四丢下这句话,便走到佃农们面前,许多佃农都用期待的眼神看着陈五四,想看看他到底准备怎么处置白家的人。
陈五四环视一圈,用平缓但坚毅的语气说道:“刚才大家都把自己所受的冤屈全部都说了,被他们拐走的女孩们也都回到了家,回家之后你们就好好生活,还有父母高堂在,好日子在后头,也不要去寻死了!白家三兄弟和剩下的这些帮凶,罔顾人伦,欺男霸女,欺压佃农,罪大恶极!我以受他们欺压的人的名义,判处他们绞刑立即执行!”
陈五四的话掷地有声,引起了佃农们的一阵欢呼,而地上被捆着的白家人一听说要被绞死,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瘫软在地,胆小的如白少康,更是哭得鼻涕眼泪流一脸。
“费俊,准备行刑!”陈五四下令道。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费俊立即安排人将绞索在白家宅子前的老槐树上安好,然后两名士兵强行拉过白少峰,给他套上了绞索,白少峰绝望地怒吼道:“陈五四,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行刑!”
随着陈五四的一声令下,两名士兵搬去了白少峰脚下垫着的石块,白少峰双脚悬空,无力地挣扎了几下便被吊死。
围观的佃农见白少峰真的死了,而且是亲眼所见,顿时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声。紧接着,白少康等白家人一个接一个地被当众绞死,欢呼声一阵接一阵。
等到处理完所有白家人,陈五四让人将尸体全都扔到村里的乱葬岗喂野狗。
佃农们以为今后白家庄的地主换成了陈五四,所有一切规则都没有变化,正准备各自回家,却被陈五四喊住。
“乡亲们,事还没有做完。刚才咱们只是做完了第一件事,斗倒了地主,从今往后便再也没有任何人可以骑在咱们头上作威作福了!现在咱们要做第二件事,那就是分田地!”
“分田地”三个字一经陈五四口中说出,在佃农中的震撼效果比刚才斗地主的效果还要大。
以至于马上就有个老农模样的人上前问陈五四:“您说啥?我没听清楚,再说一遍?”
“老人家,我说第二件事是分田地,把白家的地分给你们每个人种!也不用向地主家交租子!”陈五四故意大声地在老人家耳边喊话,既是喊给老人听,也是喊给其他佃农听。
再反复确认是真的之后,所有的佃农们都不走了,也全都来了精神。
负责抄家的孙午和吕嘉各拿着一叠地契交给陈五四,佃农们的目光也随着地契的转移而转移。千百年来的华夏民族,都是依附于土地而生,能够拥有自己的土地,是每个人一生的梦想。
陈五四举着手上的地契对佃农们说道:“乡亲们,这就是白家抄出来的所有地契,待会我会分给你们,但是怎么分,我有个提议,看你们同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