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启哲直接拉着凌可薇上车,司机第一时间启动车辆。
见凌可薇情绪不佳,苏启哲劝道:“是不是有些自责,觉得如果自己当时努力点,那个老妇人就不会死了?”
凌可薇问道:“难道你没有这种感觉吗?”
苏启哲很干脆:“其实,我没有。”
凌可薇非常不理解:“为什么?”
此刻,凌可薇很需要一个跟她感同身受的人分担这种负面情绪。
苏启哲淡然道:“没有什么为什么,悲剧见得多了,就麻木了。”
凌可薇反问道:“你刚才给那个大叔2000块钱,是出于可怜他了?”
苏启哲解释道:“我给他钱,主要出于两个原因吧:一是可怜那个老妇人,二是怕那个汉子走极端。”
“走极端?”凌可薇更加不理解了。
“那几个骗子怕是早就跑出帝都了,警察抓到他们的概率很小,那个汉子在帝都又是举目无亲的情况,怕是连一个安慰的人都没有,像他这种遭遇很容易就会走极端,变得憎恨社会和周围的人,我给他点钱,也是让他那颗冰冷的心感受点社会的温暖。”
苏启哲的话,让凌可薇陷入了沉思。
她没想到,苏启哲想得这么深远。
再结合苏启哲在火车上一眼就看出对方是骗子,这让凌可薇觉得苏启哲异常的与众不同。
怎么说呢,有一股智者的感觉。
苏启哲道:“其实,你大可不必自责,归根结底来说,害死那个老妇人的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儿子,她不是死于儿子的不孝,而是死于儿子的无知......”
更深层的原因,还是穷。
因为穷,读不起书,变得愚昧,才会轻信他人。
因为穷,为了省下那点钱,而落入骗子的圈套。
因为穷,受了欺负也申冤无门。
......
这个社会上百分之90以上的问题,都能用钱来解决。
这也是苏启哲拼命挣钱的原因。
只有不断向上爬,才能让自己成为人上人。
经过苏启哲的开导,凌可薇终于释怀。
十多分钟后,两人来到凌可薇舅舅家。
开门的是个跟苏启哲差不多年纪的小伙,见到凌可薇就热情地喊“表姐”!
凌可薇介绍道:“这就是我表弟蔡岳松,你叫他阿松就行了。”
“你好!”苏启哲打了个招呼。
蔡岳松小声问道:“表姐,他是你的.......”
凌可薇知道表弟误会了,赶紧解释道:“他叫苏启哲,是我的校友,也是我们复辰大学交流团的成员,我跟舅舅约好了,带同学来找他有点事。”
蔡岳松嘀咕道:“苏启哲?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
凌可薇问道:“舅舅回来了吗?”
“我爸还没回来,我妈在厨房弄菜。”
“妈,表姐来了,还带了一个同学!”
一个系着围裙的妇女从厨房探出头了,招呼道:“可薇来啦!”
凌可薇的舅妈叶玉凤,是帝都民族歌舞团的领唱。
刚才在楼下,凌可薇就给苏启哲介绍过了。
“舅妈!”
“阿姨好!”
“你们自己先坐会,我先弄菜。阿松,泡点茶招呼一下你表姐和她的同学,再洗点苹果。”
苏启哲和凌可薇刚坐下,蔡岳松忽然惊呼:“我想起来你是谁了。”
小伙子火急火燎地跑回自己屋里,又风风火火地跑到苏启哲面前。
蔡岳松举着一张磁带附赠的小海报,希冀问道:“这个是不是你?”
呦吼,还是苏启哲的歌迷。
得到苏启哲的点头后,蔡岳松兴奋地跑进厨房喊道:“妈,表姐带来的同学是歌星,就是那个很火的流行歌手苏启哲,你很喜欢那首《愿得一人心》就是他唱的......”
蔡岳松这么一嚷嚷,叶玉凤也放下铲子出来围观。
这下,苏启哲也有点懵。
咋地?
这一家子老的、小的,都是自己的歌迷不成?
叶玉凤热情道:“苏老师,怠慢了,怠慢了,你吃苹果。”
一会还有事求人家的老公,苏启哲也不好托大:“阿姨,您叫我启哲就行了。”
叶玉凤道:“没事,咱们都是搞音乐的,平辈论交。”
好吧,苏启哲还能说什么呢!
借着这个机会,叶玉凤请教起来:“其实,我想请教一下,你是如何创作出这么多好歌曲的?”
你别看叶玉凤是民族歌舞团的领唱,可她连一代表首作品都没有。
平时不是翻唱别人的歌,就是一群人大合奏演唱。
对于像苏启哲这样不仅能作词、作曲、演唱,而且每一首都非常好听的歌手,叶玉凤还是非常敬佩的。
“阿姨,咱们也算半个同行,可以相互交流一下。”
“交流谈不上,应该是我向你请教。”
“我认为任何创作都来源于对生活的感悟,得先有经历,才能提升到情感的升华,然后变成文字或者音符......”
难得碰到装-13的机会,苏启哲现场吹了起来。
反正,说的都是冠冕堂皇的东西。
听起来很有道理,实际上跟什么也没说一样。
当然了,苏启哲的成绩摆在这里。
他说出的经验之谈,叶玉凤还真信。
要不是锅里还有菜没煮完,叶玉凤还真能跟苏启哲一直聊下去。
所以,当凌可薇舅舅——蔡剑樵回来的时候,都有点怀疑自己被偷家了。
当了解了苏启哲的意图后,蔡剑樵轻松道:“小苏同学这个想法不错,相当于给我们开拓了新的广告插入创意,等放完假我跟领导请示一下,问题应该不大。”
苏启哲询问起了价格,蔡剑樵估摸至少要百万起步。
这是还是给春晚的植入广告费,还没算给演员的好处费呢!
看在外甥女的面子上,蔡剑樵可以帮苏启哲引荐几位老艺术家。
能不能说服对方,就要靠苏启哲自己花钱砸了。
好吧,还不是一般的贵。
然后,苏启哲又询问起了春晚广告招商的事情。
蔡剑樵也一一做了解答。
去年,孔府宴酒以3000.98万元的价格击败太阳神等热门品牌,拿下了春晚标王的桂冠。
所谓“标王”,实际上是花钱最多企业的一个统称。
孔府宴酒花了哲3000万,买下的是一个大的广告位套餐,包括整点报时、《天气预报》和《焦点访谈》等一系列广告投放。
蔡剑樵也说了,如果实力不允许可以只竞拍单一广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