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27日,是复辰大学的校庆日。
白天各种热闹庆典活动就不用多说了,晚会的节目才是各个班级争相斗艳的重头戏。
此刻,学校篮球场上异常的忙碌,检查设施的学生会工作人员,以及在做最后准备的节目表演学生。
因为学校大礼堂场地有限,校庆晚会被安排在空旷的篮球场进行。
6个篮球场和2个羽毛球场拼起来,面积可不小。
容纳上千学生观看晚会,绰绰有余了。
舞台是临时搭建的,灯光、电线、话筒、喇叭等设施都要认真检查,确保万无一失。
“苏启哲人呢,他还没到吗?”辅导员陈褚河已经不知道第几次询问了。
邹魁安抱着苏启哲的吉他,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苏启哲什么时候到,他怎么知道?
钟语桐出声解释道:“还没呢,他说会在晚会开始之前赶到,现在距离晚会开始还有半个多小时,我们再等会吧!”
陈褚河训斥道:“这么重要的日子,他非得掐着点来吗?别以为他现在有点名气了,就可以搁这耍大牌......”
看着暴躁的陈褚河,钟语桐很识趣地没有出声。
他们班的两个节目,都很幸运地入选了校庆晚会节目。
苏启哲为校庆准备的那首《我相信》,在节目彩排的时候就震惊四座。
因为歌曲内容励志向上,演唱水平也极高,还被安排为校庆晚会的开门曲。
作为第一个演出的节目,苏启哲居然还敢掐着点到,难怪陈褚河急红眼了。
说实话,哪怕已经和苏启哲偷偷谈起了恋爱,钟语桐对他的行踪也知之甚少。
苏启哲不上课的时候,不是忙着录歌,就是在处理公司的事情。
平时上课的时候,还在偷偷写他的。
整个一个大忙人,周末连跟钟语桐约会的时间都抽不出来。
为了这事,钟语桐都说过他几回了,让他多把时间放在学习上。
只不过,每次苏启哲只用一句话就让钟语桐哑口无言:我现在不多努力挣钱,以后怎么让你父母放心把你交给我?
这个理由太强大了,基本没有女人顶得住。
看着苏启哲为了两人的未来如此努力,钟语桐也只能在背后默默支持他了。
同一时刻,复辰大学某段校道上,聚拢了一群看热闹的学生。
苏启哲蹲在地上,仔细查看起了叶小雨脚上的伤势。
肉眼可见,叶小雨左腿好大一块擦伤。
今天下午,两人从公司对完账后就急冲冲往学校里赶。
一路上都没事,没想到在校园里与一辆小轿车发生了碰撞。
今天是校庆日,学校里邀请了很多外面的来宾,小汽车一下子多了起来。
发生这事,苏启哲和叶小雨也只能自认倒霉。
从事故原因来说,他俩要承担主要责任。
突然窜出来,司机刹车不及。
另外,撞到叶小雨的这辆车还挂着市府的牌子。
开车的人明显是个司机,车后座还坐着一个穿着中山装的男人。
不用猜,肯定是当官的。
而且,是个大官。
试问,他俩敢向人家问责吗?
苏启哲关切道:“我扶着你,你看一下能不能站起来?”
叶小雨忍着疼痛尝试了一下,勉强能站起来。
见状,苏启哲道:“算了,你上来吧,我背你去医院。”
叶小雨立马拒绝道:“不行,你的节目第一个演出,送我去医院你肯定赶不及了。你别管我,我自己回宿舍随便涂点药就行了。”
苏启哲骂道:“你疯了,自己随便涂点药?万一伤到筋骨耽误治疗,你腿还要不要了?”
叶小雨怯声道:“我以前从山上摔下来过,伤得比现在还严重,就用草木灰止血,后来就自己好的。”
苏启哲直接无语了,有条件跟没条件能比吗?
这时,坐在车上的中山装男人下车走了过来,提议道:“两位同学,发生这事我们也有责任,我让司机开车送她去医院吧,医药费我们承担。”
苏启哲打量了对方一眼,没有推辞。
对方还算有担待,没有逃避责任。
叶小雨说道:“你不用管我了,你快点去准备演出吧!”
苏启哲找围观的学生借了笔纸,快速写了一个号码交给叶小雨,交代道:“这是我现在住那房子的电话号码,需要住院治疗你打个电话过来说一声,我让燕青去医院照顾你。”
中年男人见状,宽慰道:“这位同学,你放心去表演节目吧,如果需要住院治疗,我的司机会打电话通知你的,要是医生确认她的腿没什么大碍,司机再把她送回来学校。”
“那就麻烦领导您和这位司机大哥了。”苏启哲感谢了一声,立马朝会场跑去。
等苏启哲跑远了,中年男人吩咐道:“小刘,扶这位女同学上车!”
“好的,领导!”
叶小雨忽然说道:“麻烦你们送我去校医室涂点药就行了,我不去医院了。”
中年男人劝道:“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吧,校医跟医院的医生没法比。”
叶小雨只是倔强的摇头。
男人略微思索就明白过来,问道:“是因为刚才那个男同学吧?”
叶小雨没有出声否认,马上就要到苏启哲的节目了。
她说过,要在台下给苏启哲加油的。
中年男人也没勉强,按照叶小雨的要求送她去校医室。
如果校医说问题严重,再改送去医院吧!
“谢天谢地,启哲你总算来了,你是没看到,刚才辅导员快要吃人了……”邹魁安绘声绘色描述陈褚河刚才暴怒的样子。
苏启哲只是默默接过吉他试音,没空搭理他。
钟语桐关切问道:“没事吧?”
“没事,路上耽搁了一下,所以来晚了!”苏启哲并不想在钟语桐面前提另外一个女人。
女人,都是敏感且爱吃醋的。
得到消息的陈褚河赶过来,只是看了苏启哲两眼,什么也没说。
等陈褚河一走,邹魁安就撇嘴道:“辅导员也就敢冲我们发脾气,见到启哲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虽说邹魁安这话夸张了点,但却一语中的。
钟语桐劝道:“你就少说两句吧,让辅导员听到,又该修理你了。”
陈褚河这个辅导员怎么样,大家心里都有一杆秤。
人倒是不坏,但是也没有那么讨学生们的喜欢。
功利心,重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