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呀,什么声音都没有。
陈卓转动脑袋,眯着一只眼睛,顺着门缝处朝里张望。
太黑了,什么都没看到。
陈卓收回脑袋,瞅着门上的锁头,陷入了纠结。
门上有锁,就说明主人家不在家,他一个宇宙高高人,岂会做那趁人之危的小人?
【赶紧干活吧,这时候像个人儿似的了。】
【系统开锁!】
啪……
锁芯弹开。
已经打开的锁头静悄悄的挂在门上。
陈卓的脑袋在门上端倪良久,左看看小鬼头。
“你们给本卓宝儿作证,锁头是自己开的。”
小鬼头点点头:“是它自己开的,跟卓宝儿没关系。”
右看看阿言,阿言极其肯定地说道:“就是锁头自己开的。”
后看看千年虎魂,千年虎魂仰天一声:“吼!”
有鬼作证,就跟他卓宝儿没关系了,陈卓伸手,拿下锁头。
咔嚓!
锁上!
拉……
拉不开了。
陈卓鼓起腮帮子,用力拉。
【系统:……】
【开锁!】
啪……
锁头再次弹开。
陈卓嘴巴咧开,就这?
小意思!
本卓宝儿果然是宇宙高高人!
他无趣的将锁头丢在地上,一脚踩上去。
【技术加成:千斤足。】
陈卓脚下的锁头受到重力挤压变形,多余的金属从陈卓的鞋底钻出来。
陈卓推开木门。
伸个毛茬脑袋进去探一探,乌漆嘛黑的,风声,草声,蟋蟀声,蛙鸣,虫声,院子除了草还是草。
无所畏惧的卓宝儿,踏进废旧老楼的院子,三两步道走到老楼前。
面对三扇木门,陈卓搓了搓手,他以为里面的门与外面的门是一样的厚重。
“如来神掌!”
双手用力一推。
整扇腐朽的中门朝里倒塌,掀起一地尘土,瞬间呼了陈卓一脸。
“咳咳咳……”
陈卓被尘土呛得连声咳嗽,大手在面前呼扇。
等尘土归于地面后,陈卓进入老楼。
乌漆嘛黑,视线很弱。
往里走两步,脚尖抵住了什么东西。
低头一看,是一个圆咕隆咚的玩意,上面脏兮兮的,瞧不出是个啥。
陈卓皱皱眉,用脚踢了踢。
屁轻屁轻的。
那圆咕隆咚的玩意儿,朝前滚了滚,露出了脏脏破破的皮球原貌。
阿言忍不住问道:“奇怪,这皮球怎么还有气?”
小鬼头不解:“皮球里面不都是气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看皮球的样式,一看就是十几年前的老物件了,就算有气也早就漏完了吧?”
话音未落,一只大脚踩在皮球上。
噗——
一声闷响,皮球瘪了下去。
虽然不知道皮球里面的气从何而来,但橡胶材质早已经腐化。
“斜眼儿就喜欢大惊小怪,这不就没气了嘛。”
陈卓不屑地斜睨道。
【卓宝儿,你可真是个欠儿登呐!】
【手欠!】
【脚欠!】
【嘴更欠!】
“哇。”
微弱的小孩的哭声响了一半,戛然而止。
陈卓脖子一缩,全身警觉起来,眼睛在屋内四处乱瞟。
小鬼头闭上眼睛,感知着废旧老楼的灵体。
奇怪,刚才声音虽然微弱,但确确实实听到了。
可他为什么怎么感觉不到任何亡魂的存在?
“出来!”陈卓在屋子里大吼一声。
外鬼没吓出来,把自己的鬼吓一跳。
陈卓挺起胸膛,岔开腿,掐着腰:“有本事出来与本卓宝儿一较高下,本卓宝儿,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宇宙高高人卓……宝儿,你快出来,与本卓宝儿打一架。”
陈卓叫得一个铿锵有力,英姿飒爽。
奈何老楼内,仅有微凉的清风回应他。
阿言是一只心细的女鬼,招呼着小鬼头去看摆在地上的香炉,一共三个香炉,都是两短一长。
不等两人检查,陈卓一只大脚踢翻了三个香炉。
“简直岂有此理,我卓宝儿来与你切磋,你竟然害怕的躲起来,看本卓宝儿不把你揪出来。”
【系统检测!】
陈卓的脑子里再次出现一副定位图。
定位图上并未标注小红点的位置。
【扩大扫描!】
陈卓脑子里的定位图开始缩小,重新扫描了一遍,脑子里的定位赫然出现了一个大红圈,而陈卓就在大红圈的中心。
【扫描检测结果:楼灵!】
【楼灵:根据亡者执念所产生的灵,灵不同与鬼,鬼为人死后化神而成,灵为执念,修灵善恶,全靠执念根本。】
【解析楼灵根本!】
陈卓脑海中的定位图消失,眼前场景瞬息倒退。
几秒后。
“咿呀呀呀呀……”
一声悠扬的戏调响起。
废旧老楼内宾客满座,红罗绸缎幔纱帐,烛灯雕镂映昏黄。
陈卓一回头。
一人高的小戏台之上,一席暗红戏衣女子跪地,吟唱戏词:“我乃身世可怜无人怜,自小体弱,被父亲抛弃……”
陈卓看个动画片都费劲,哪能看得懂台上的戏,摆动着脑袋,瞧着屋内没见过的装饰。
“这位公子哥儿,里面请!”
不知从哪里出来的小二穿着古衣,点头哈腰的招呼着陈卓往空位置落座。
说来也巧了,方才还满座的戏院,现在独独空出了三个位置。
一人两鬼跟没见过世面似的,按照小二的安排落座。
落座之后,陈卓的眼睛就没闲过,不是瞅瞅灯笼就是看看戏台上的彩绘。
小鬼头坐在陈卓身边,小声的说道:“陈卓,你看看你衣服。”
陈卓地头看看自己的衣服,黑褂长袍千层靴。
用手捏捏褂子上的云纹图案,都是一针一线绣上去的,摸起来很有质感。
看看小鬼头,俨然一个古代小女子的打扮。
阿言忽略掉她那双观六路的眼睛,有点像一袭古装的梳妆女。
小二端着两盘瓜子花生,猫着腰放在陈卓的桌上。
陈卓抬头看了他一眼。
小二面无表情的脸上,浮起笑脸:“客官慢用。”
说完,倒退着走了。
陈卓回神瞅瞅其他宾客,其他宾客看的有滋有味的,抓着瓜子,翘着二郎腿,魂都快被戏台上的戏子勾住了。
陈卓抿了抿嘴,抖了抖袖子,伸出大手,一把几乎抓光了盘子里的瓜子,鼓鼓囊囊拿在手里。
嘎嘣。
吐皮!
嘎嘣。
吐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