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驶位上坐着张优优,副驾驶位留给了澹台明月,唯一的伤员李青山只能和黄鼠狼挤在后备箱里。
陈卓嘛!
盘腿打坐在车顶上,拒绝了一切固定措施。
张优优从驾驶位上伸出头:“师傅,我要启动了。”
“乖徒儿启程吧。”
车子启动,张优优轻踩油门,缓慢行驶。
陈卓拍打着车顶:“太慢了,太慢了,乖徒儿再快一点。”
张优优下意识的看向澹台明月:“师娘?”
澹台明月淡淡说道:“听他的。”
张优优踩下油门。
【系统启动:防御罩!】
【系统技术支持:稳如泰山!】
小车猛地飞奔在满是杂草的小路上。
陈卓坐在车顶,有了系统的防御罩,与坐在车里没有什么两样。
“不够刺激,本大卓还能再快点。”
【系统提升速度:100%】
“还能再快,本大卓都听不到风声。”
【系统:……】
【卸下防御罩,速度提升:500%】
嗖……
夜幕落下,一辆小车犹如一颗穿梭在地面的流星。
车上的陈卓,盘坐的双腿仿佛与小车融为了一体,而上半身,却因为失去了系统的防御罩,像一匹脱缰的野马,疯狂的摇摆。
“啊啊啊啊啊啊……”
颠簸的小车伴随着陈卓的尖叫。
小车速度太快,陈卓的声音瞬间就被风吹跑了,小车内的人,仅能听到小车与空气的摩擦声。
陈卓随风摇摆。
我应该在车里……
不应该在车顶……
中途,小车与镇魂司、驱魔警署、记者的车队擦肩而过。
嗖……
仿佛一团明晃晃的大黑耗子一闪而过。
罗玉民好奇的回头看看,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后车周爱国:“老罗,你发现没,刚才好像有一团黄不拉几的东西闪过去了。”
“看见了,太快了,不知道是什么,我联系一下镇魂司,让他们留意一下。”
只花了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罗玉民等人还在半路上,陈卓的小车驶入了青山精神病院。
所有人从小车上下来,陈卓坐在车顶上,被风抽打了一路,耷拉着脑袋。
“师傅,你没事吧?”张优优扶着受伤的李青山,紧张的问向师傅。
黄鼠狼爬上车顶,小爪子推了推陈卓:“陈卓,你咋样了?”
陈卓迷迷糊糊的清醒过来:“唔?”
看到熟悉的大院环境:“到家了呀!本大卓只是小睡了一觉。”
陈卓摇摇晃晃地从车顶上爬下来,差点摔个屁股墩,被澹台明月下意识的动作扶住。
门外留守的记者发现了陈卓他们,呼喊道:“陈卓,看这边,看这边。”
陈卓循声望去,看到门外的摄影机,抬起手,咧开嘴,招了招手。
咔嚓……
一张陈卓挥手示意的照片被一个摄影记者拍下,同框的还有一个被打的惨不忍睹的李青山。
挥完手,陈卓晃晃脑袋,面向小屋,眼前熟悉的景象,咋都变得扭曲了呢。
唉唉唉,本大卓的两只脚怎么不听使唤了呢?
陈卓歪歪扭扭的走向小屋。
灌了一肚子的风,他晚饭也不想吃了,回到小屋,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阿远医生见到李青山回来,连忙安排护士对李青山进行紧急治疗,并且通知了罗玉民和周爱国他们。
张优优作为小队中唯一一个参与了救援全程的人,被留在精神病院,等待罗司长和周局长的回归。
天色渐暗,明月当空,清风拂柳。
九点过后,陈卓体内安静了两天一夜的鬼物们,迫不及待的钻出陈卓的身体。
小鬼头与千年虎魂倚坐在长椅旁玩耍,两只小脚擦着地面摆动。
阿言瞅着满院子的水泥地,瘪瘪嘴,她辛辛苦苦一晚上的成果,又又给她铲掉了?
黄鼠狼继续安排鬼物接单做任务,赚钱!
澹台明月偷喝了一瓶可乐后,从楼晚霞手里接了一瓶毒药藏好,漫无目的的坐在长椅上看月亮,几百年没有看过人界的月亮了,月亮还是那个月亮,好似和几百年前没什么分别。
张优优看到师娘在赏月,脑子里想起老妈的那句话:优优啊,你师傅现在不是一个人了,你这个做徒弟的,一定要和师娘搞好关系。
张优优双手攥着手机,鼓足勇气走向澹台明月端坐的长椅。
“师娘?”张优优紧张的开口。
澹台明月眸光一瞥。
张优优浑身一抖,紧张地咽了口唾沫。
澹台明月收回目光,高冷的移了移身子,让出一个长椅的空位子。
“今晚的月色,真美!”
澹台明月感叹道。
张优优受宠若惊的坐在师娘身边:“师娘,鬼界看不到月亮吗?”
澹台明月两鬓的碎发吹过脸颊,她抬起玉手撩到耳后:“有,灰色的月亮。”
“灰色的月亮?”
“灰色的月亮,代表着宁静祥和。血红色的月亮,代表着鬼界即将发生灾难。”
张优优小心翼翼的偷偷看向师娘的侧脸。
真的……好美啊!
张优优双手攥着手机,气氛有些尴尬。
澹台明月倒很自然,自从她晋升鬼王起,鬼界所有见过她的鬼,都和张优优的表现一样。
“那个叫车的小黑匣子是陈卓的吗?”
澹台明月问道。
“是的,因为师父的身份不适合开车……”
“怎么开,能教本王吗?”
“啊?”
“本王毕竟在人界,不好使用术法。”
“可以,但是我们人界,需要考驾照,才能上路!”
澹台明月充分诠释了什么叫学霸,张优优在驾驶位上教一遍,澹台明月坐在副驾上看一遍,等澹台明月再上手时,轻轻松松的开着小车在青山精神病院里行驶。
“师娘,你好聪明啊!我就演示了一遍,你就会了。”
张优优有些崇拜道。
澹台明月驾驶着小车:“你若是有七阶的实力,自然也能做到。”
张优优叹了口气道:“七阶?我不行,我现在才二阶,三阶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呢?”
“你凭什么不行?”
“我凭什么?”张优优歪着脑袋看着师娘。
“谁都有资格说你不行,只有你自己没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