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皮肉都翻卷过来了,看来真是伤的不轻呢。
陈卓宝贝似的掏出那瓶龟萦水,拧开瓶盖,往罗玉民的米粥中倒了一点点。
罗玉民内心:这就是他们口中的神药吧,多来点啊。
周爱国内心:够了够了,给我们留点。
李青山内心:我喝了它,是不是也可以做修士了?古人言,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就是后福!
略过周爱国,略过李青山,陈卓走到乖徒儿身边,看着白皙的脸蛋上赫然出现的抓痕,都掉了一层皮肉,可是疼坏了小球球吧,恐怕会留下疤痕。
真是委屈了乖徒儿。
为师这就为你治疗。
陈卓对张优优倒是大方,一瓶龟萦水倒栽葱似的往小球球的米粥中倒了大半瓶,满满一碗水。
周爱国急的眼泪打转转:好战友,可得给你的洞洞七留点呐。
李青山:咱太厚此薄彼了吧。
小球球的粥碗满的快溢出来了,陈卓不得不收起瓶口,将剩下的龟萦水均匀的分配给了周爱国李青山。
倒完龟萦水,陈卓披着床单走出职工餐厅,在餐厅门口偷偷窥探。
罗玉民迫不及待端起碗,吸溜一口混着粥的神水。
一股清清凉凉的液体流进嘴里,顺过喉咙,进入胃部。
罗玉民闭上眼睛,清清楚楚的感觉一道纯粹的灵气在胃里扩散,钻入每一条血管,由血管输送到了每一条筋脉里,再扩散至全身的每一处细胞,好似全身经过了洗涤升华,连多年前的肩胛骨伤都在发出重新愈合的信号。
不知不觉,一碗粥下了肚。
罗玉民查看其余三人,这仨没有感觉到半点异样,周爱国甚至还就着咸菜吃。
真是好东西喂到猪嘴里,暴殄天物。
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张优优身上,真羡慕啊,在最好的年华,遇到了最对的人,一个人都能喝掉大半瓶,未来前途无量,羡煞我等。
四个人为了不浪费一滴神水,碗底都被舔的干干净净。
陈卓见到四人喝下富含自己百年功力的神水,安心的披着隐身床单溜出食堂。
迎面碰上拖拽洗脸盆的黄鼠狼,盆里正是被他尿湿的床单。
“小猫,你尿床啦。”陈卓跑上前问道。
黄鼠狼的小眼睛看着床单,眉毛微皱,它把尿过的位置放在盆底了,陈卓怎么知道它尿床了。
陈卓捂住嘴巴,偷偷的嘻嘻笑。
“你偷笑的也太光明正大了。”黄鼠狼幽怨的说。
陈卓大手摸摸黄鼠狼的小脑袋:“你是小猫嘛,尿床就尿床呗,没什么大不了的,等你长成大猫就不尿床了。”
黄鼠狼的小耳朵微动,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熟悉,好像有人跟他说过。
奇怪,陈卓的裤子怎么是湿的。
陈卓顺着黄鼠狼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裤子,那一片半干半湿的位置,竟然留下了尿渍。
“你快去洗床单吧,我今早发功出了一身汗,我要去洗个澡,再去换条裤子。”
陈卓逃似的躲进小屋里,翻找衣物。
黄鼠狼愣愣的站在院子里,不解的挠挠头:“是我尿的床吗?”
夏季的太阳,火/辣辣的烤炙着大地,地面上升腾起层层热浪,热的人心躁。
连精神病们都躲到了阴凉处歇息玩耍。
然而,大院中间的长椅上,却盘腿坐着四个人,他们眼眸紧闭,纹丝不动。
“想要进入灵体世界,照着我说的做,深呼气……慢慢地,深吸气,循环往复。”罗玉民有点导师的味道。
十多分钟的自我调整。
罗玉民继续柔缓的说道:“关闭六识,一切的事物都在飞快的旋转……”
罗玉民将陈卓教他的一一教给三人,以保三人从陈卓那里学到什么, 都交给他。
停顿了很久,罗玉民才再次发声:“周爱国,李青山,张优优,听到我说话,回一句。”
周爱国闭着眼,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张优优闭着眼,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李青山很骄傲的说:“我听见了,而且比我平时听的还要清楚。”
罗玉民缓缓睁开眼睛,转头看向李青山,冷着一张脸:“傻货,关闭了六识,你看不见,听不见,闻不见,身体感受不到。”
李青山原本开心的脸上,垮了下来:“哦。”
“你再按照我刚才说的,重复多做几遍,我也要进入灵体世界修炼了。”
罗玉民摸清了门路,一下子就进入了灵体世界。
陈卓从澡堂里出来,手里拿着盆,穿着海绵宝宝夏季套装,肩膀上挂着洗澡的毛巾,脸上还有漏擦的水/渍。
偌大的院子,太阳下的四个人,不要太明显。
“这四个蠢货干嘛呢?”
陈卓自言自语道,想要上前看看怎么回事,但是他在太阳与阴凉的边界处,选择了安全区。
长椅上的李青山,全身冒着热汗,内心越来越躁,连静下心来都做不到,更不用提进入灵体世界。
热的绷不住,李青山选择休息一会再试试。
陈卓见到李青山从长椅上下来,招招手。
李青山见状,朝陈卓走来。
“你们四个蠢货干嘛呢?”陈卓毫不顾忌的问出心里话。
李青山抹掉额头的汗:“陈高人,我们在按照你的方法修炼啊,实在太热了,我怎么都进不去灵体世界。”
陈卓眯起眼睛,想起了那天教土匪头头修炼的事。
李青山咧着嘴,手做扇子,给自己的脑袋降温:“陈高人,你有没有什么不用这么刻苦的办法吗?我怎么都进不去灵体世界。”
一旦有人说起高人两个字,就像打开了陈卓身上的某种枷锁,陈卓自然而然地挺起胸膛。
“愚蠢的人类,就知道享清福,我有现在的实力,是吃了你们多少倍的苦,这点毛毛雨的苦头都承受不住,那我劝你还是不要修炼的好。”
陈卓大手一挥,捧着水盆甩手而去。
李青山被撅了一顿,又乖乖回到长椅上,继续盘腿儿修行。
精神病院门口,一对中年夫妇在登记信息,远远瞧见四个人在晒太阳。
“今天少说也得三十七八度吧,你们医院就让患者坐在太阳底下晒太阳?中暑了怎么向家属交代。”妇女忍不住抱怨。
中年男人附和道:“今天最高温四十摄氏度,这精神病够精神的。小伙子,你们院长在哪栋楼啊?”
保安额头闪过无数条黑线,我能说不知道吗?实在说不出口。
保安硬着头皮指向大太阳底下,汗流浃背燥/热难安,跟患有多动症似的院长,尴尬的说道:“那就是我们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