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注定着不平凡,千家万户举国上下都为莘莘学子保驾护航助喊纳威。六月是奋斗者的六月也是收获者的六月。
六月七八号学校被占用考场,市区重点中学的初中部学生是不到校的。白雪在山区偏远的地方学校不用停课,白雪请了假,八号探视完三嫂子就返程和马吉回夏乡镇。
从六月七号,白雪坐上大巴车一直都是眼含泪水,盼着见到三嫂子又怕三嫂子知道自己得失语症担心,心里前思后想翻江倒海般难以入睡。如此下来眼眶深深地凹陷越深。
“闭上眼睛,睡会吧!”在大巴车上白雪就一直靠着巴仁的肩膀,歪着头。
晕车是白雪大小的一个毛病了,巴仁提着塑料袋放在白雪嘴边,吐了一次啥也没吐出来,就是干呕。
巴仁轻轻的抚起披散在白雪额头上发丝,用纸巾擦拭着白雪因呕吐而发出得虚汗。白雪含情脉脉的不得语。紧锁着的眉头告诉巴仁她在担心什么。
巴仁心有灵犀地说“不用担心,婶子不会有事的,听说监狱里表现好有减刑,立功的话还可以提前释放呢?”
用手轻抚着白雪下巴说:“睡吧,睡会吧,”宠溺地拍了拍白雪的头,道:“下大巴车还早呢!到了,我叫你”。
白雪像个听话的小绵羊“咩,咩”点头,假意的闭着眼睛,但是心里难过的眼泪默默的流。巴仁知道说什么都没用,就不停地用纸巾轻轻地擦着,已经发红的脸颊和鼻尖,巴仁又用手轻轻的拂去。
马吉回头看到白雪流泪不止,也是心疼的要命,只是他知道白雪怕什么“再别哭了,你妈看到你这样,急坏了,会发疯的。”白雪强忍着多日都未畅流的委屈和恐惧,硬硬生生把泪慢慢咽在肚子里。
巴仁下车也扶着,上楼梯也缠着,像伺候着一个病入膏肓的病妹妹一样,马吉知道他俩打小就相好,视如兄妹,根本就没有想过巴仁对白雪的爱已经深入骨髓。
六月七号满大街难找到个出租,道路也是有一段就封了,于是就在车站附近找了一个宾馆住下。
上楼梯时,巴仁左肩挎着沉重的包袱,右手扶着走路都有点不稳的白雪,马吉去办住宿手续。
巴仁说:“雪儿,想吃什么呢?”半开玩笑的说,“我猜,雪儿一定想喝奶茶喽!”坐在床上头也抬不起来的白雪,没有愉快的回应,于是巴仁就扭动着他体育生健美的屁股蛋子,贱嗖嗖的说“是不是呀!,雪儿要乖哦!”
这是小时候白雪有病了,巴仁怪用的哄人小伎俩,每次几乎都管用。
这次白雪也没反对,就是靠着墙坐着,硬生生的挤出一抹微笑。
“哥……!”刚一出声,就无法再说出第二句。
巴仁惊讶的安慰着说道“没关系,这个需要慢慢来。说不定睡好觉明天一早起来就好了呢?”
白雪一听这话,就赶快拉下被子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心里默数着“一个,两个,三个,四个……”数羊数星星,数得连自己都不不记得多少个,迷迷糊糊的嘴里喊着“妈妈,妈妈……!”。
马吉看着渐渐睡去的白雪,扶着巴仁的肩膀示意他出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