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臻不懂什么劣等灵根,但后面半句不是不能她听懂了。
“就是说我行咯。”
得到江呈确定点头又一声轻描淡写的‘嗯’之后,夏臻兴奋得哈哈大笑。
幸得是在雅间之内,不然定要引来不少人好奇围观,为夏臻笑得此般志得意满为试灵石发出的异样。
“江道长,这是什么,只要放个手上去就能试出所有人是不是能行吗?”
现在在她心里江呈那就是真神般的存在,不然这些要怎么解释?
关键她是真的能引雷,还不怕雷劈啊。
那天晚上那个阵仗的雷,换了别人早就成焦炭多少回了?
这边江呈刚收了试灵石,对面刚刚还兴奋过头的夏臻就朝她恭恭敬敬行了个礼。
“我能不能拜在道长门下?”
说罢她作势撩袍就跪,动作迅速行云流水。
“弟子拜见师母。”
心想:反正她也没有什么大志向,当然要凭自己心意肆意过活,她今儿就给自己拜个师又如何,就算母皇知道了也就知道了。
这么一想夏臻就更是心安理得,拜也拜得更诚了些。
江呈这翻手的功夫就多了名弟子,并且还是数万年来的第一个弟子。
挺随意,但江呈没有拒绝。
夏臻的随身小厮一脸懵的在主子的示意下恍恍惚惚将江道长的茶盏送到自家主子手里,夏臻三跪九叩之后双手捧着茶盏给师母敬茶。
“弟子恭请师母喝茶。”
江呈伸手接了这盏茶,就是认下了这个大弟子。
茶喝了弟子也认下了,江呈这个做师母的当然得给弟子见面礼。
在空间里翻了翻,挑出把折扇来。
“虽是把低阶法器,但于现在的你来说用着也是绰绰有余了。
待日后你修炼有成,为师再为你寻个更趁手的法器。”
江呈说的法器什么对于现在的夏臻来说听不懂,但也不妨碍她听懂了师母这话的意思,当即就欢天喜地的接了东西又是好一通谢。
“弟子谢师母。”
江呈轻抬手,跪着的夏臻就被一股力量凭空拉扯着起身,今儿所发生的这一切对她来说都像是在做梦,云里雾里。
“坐下说话吧,既已拜入我门我们师徒情分既定,以后用心修行便是。”
江呈以前也没有收过徒弟,对收徒训诫什么的毫无经验,她也不觉得需要说什么。
修行本就是顺心而为,没必要那么多的条条框框束缚。
下一刻江呈翻出一块玉简在她眼前,玉简金光散开显出无数文字和图形,她都不知道这是什么,但在江呈手指点在她额间的时候她竟然看懂了,并且就这么几瞬的功夫的就记住了。
“你先练着,有不懂的地方再问我。”
对于收徒教授这种事,江呈没有经验,不过她觉得师母领进门修行在各人这个话是没错的。
收徒弟的烦恼江呈暂时没有感受到,徒弟的孝敬她却实实在在的得到了。
“师门还没开建吧,这个事就交给弟子来办吧,师母尽管说想要什么样的?
对了,还未请问师母我们师门名讳?”
这个还真把江呈给问到了,她就没想过这个。
想了想了,“仙云宗。”
升仙云梯吧。
江呈没有解释,夏臻也不需要解释,她只要知道这个名字就好。
于是第二天夏臻就带着皇家工匠来到江呈家中,这次夏臻是带着丰厚的拜师礼来的,虽然她昨日回去半天一夜都没有研究出修行入门之法,但也丝毫不影响她对师母的敬重。
这下有了夏臻这个弟子和她专门请来的工匠就不用江呈费什么心了,当即就带着人出门往山头去,说什么都不如直接看着来得更直观。
当皇帝得知此事时江呈已经带着她女儿到了山下,接连两天皇帝想召江呈入宫觐见的想法都落空,她虽然是敬畏神明但作为大齐之主一国君主,如此三番两次被落空也生出了几分恼怒来。
“去请雷凌子来。”
宫人不敢懈怠匆匆去请了雷凌子道长入宫,雷凌子这才知道江呈又去城郊了。
她也知道江呈没死的事实,更早就想去一见,奈何上面这位……
此时上面这位召她来让她去城郊寻江呈,待她那边事毕之后再请人入宫。
跑这一趟她愿意得很,当即就领命去了。
她到的时候天色已晚,再晚也得上山寻人,对此山脉她也算得上熟悉了。
这个时候江呈他们正在山中围坐吃肉喝酒,肉是山中现成的肉,酒是夏臻的人带来的。
不得不说夏臻这个徒弟收得不错,看似玩世不恭却不乏心细,出来的时候就想到会回不去于是让人准备了不少能用得上的物件,这才让江呈在深山里也能感受到悠闲游乐的感觉。
夏臻请的匠人陈大师是个严谨的人,期间江呈说什么她不仅听着还拿册子记录下来。
正是因为陈大师的严谨,本来江呈认为晚上能回去却又回不去了,半天就定了不到三分之一,照这么个速度最早也得明晚才能回去。
江呈想去见见小夫郎,昨日就看了面连话都没有说上几句,昨晚又被夏臻缠得太晚就没去。
正吃着,江呈对夏臻道:“再添一副碗筷,有客人要到了。”
她这么说所有人都好奇来的客人是谁,夏臻麻溜的准备碗筷。
一个精贵皇女在荒山野岭里做着伺候人的活儿做得并不顺手,但她也确实在做。
“师母,是谁要来?”
其实就在这一会儿的功夫她脑子里电光火石间已经想过了好几种可能,是师母的朋友,也跟师母一样是修仙人,是山里的精怪……
她摆好了刚坐下就听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林子里传来,“江道长可让贫道好找,总算是找到了。”
“是雷凌子道长。”夏臻惊讶。
江呈看向来人,也算得上是熟人,毕竟见过几次了。
“雷道友来了,请坐。”
既然不是敌人那就能坐下来一起喝酒吃肉,江呈向来都是这般随性。
雷凌子一手扶着腰,一手撩着袍角,“是得坐,贫道这老胳膊老腿儿的都快散架了,比不得江道长和九皇女殿下年轻力壮。”
人看着有几分狼狈,但从她的语调里丝毫听不出过重喘息声。
江呈端着做了个请的手势,笑道 :“江某活到这岁数都没有说是老东西,雷道友年纪轻轻何来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