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断腿绝对是江侯氏的拿手绝活,但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打断过谁的腿。
“你听到没有,哪有像你这样的夫郎,自己妻主也不看紧了,随便就让别的男人靠近。”
这话从江侯氏嘴里出来可以是很多种说法,如果换个是江侯氏喜欢的男子,他绝对就会让孟芸他们贤惠大度,别把江呈看得太紧。
都被公公说了几次了,孟芸哪还敢不答应。
“公公放心,我们肯定会规劝妻主,看着妻主。”
他嘴上这么答应得爽快,心里早就认定了不会那就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晚上,孟芸问江呈。
“杨公子说初来乍到,肯定对京城不熟悉,既然他住到我们家里又是妻主的好友,这几日我们先带着杨公子到京中各处转转吧?
也不知道杨公子有没有空,妻主明日问问他?”
孟芸是真心实意想尽地主之谊,人家又是宝儿的师父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们不能把人家当外人对待。
听了夫郎的话江呈先是一阵气闷,散了闷气之后才心平气和的跟他说话。
“他或许有自己的安排,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就算他一个人出门也无妨,不会有危险。”
想了想,她觉得夫郎们天天都待在家里肯定也无聊,就说让他们出去玩儿。
“你们想去哪儿玩儿,还是想约谁一起玩儿,自己去就是,不用每日都窝在家里。”
江呈是自知不可能随时都能陪着他们,所以才让他们自己去玩儿。
“我们在家也好,妻主不用为我们费心。
只是,真的不用陪杨公子吗?这样会不会太怠慢人家?”
孟芸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管人家不合适,但他话一出就被江呈斩钉截铁的表示根本不会怠慢。
他就觉得,妻主是不是不喜欢他们跟杨公子太亲近啊?
这个猜测一出他又赶紧否定了,他觉得是妻主说的对,人家有自己的事要忙,不好过多打扰。
第二日一早江呈就给夫郎一叠银票,“出去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看着手上的大额银票,孟芸确定昨夜妻主说要他们想出去玩儿就出去玩儿的话绝对是真的,不只是场面话。
他有些狐疑的看了妻主一眼,以前妻主可是不喜欢他们出门的。
多一看都不敢看,怕被妻主发现自己在质疑她。
上午有人来请江呈,为祖坟被盗,连祖宗的尸体都被盗走的事,江呈问杨潮,“去不去?”
想到留在江家可能的处境,杨潮毫不犹豫的跟着去了。
虽然他跟孟氏他们同为男人,但他绝对不承认他跟他们一样。
真要算起来的话,他现在是女人。
所以,孟芸他们真诚来请他逛街的时候,他险些被茶水呛到。
幸好当时江呈不在,不然他都能想到背后江呈要跟他拼命。
而孟芸他们见杨潮跟妻主去做正事,又想到杨潮不是一般人,突然就明白了妻主不让他们陪同的用意了。
但他们也没想去逛街,刚嫁进门没几天就出去,让人见着了不好。
而且家里还有好多事要他们熟悉处理,也没有很多空余的时间去逛。
公公还伤着,让别人知道他们做女婿的不伺候公公反而自己去玩乐,还不知道要如何编排呢。
要出门也不急在这一天两天,以后日子还长着呢。
田管家办好了江念入学的事宜,先到孟芸这儿来回话,孟芸想着也得跟公公说说。
外孙女要去读书江侯氏自然没什么不应允的,但他将江念的名字反复念叨几遍之后发觉不对劲。
立马就瞪了孟芸他们一眼,“淳儿和宝儿都是三个字的名姓,怎么到念儿这里就是两个字了?
真不是你们的孩子就不心疼,根本就不上心。”
这可是冤枉死他们的,孟柔直言就说了出来,“名字是妻主取的。”
关他们什么事?老爷子不舍得骂女儿就拿他们撒气,冤不冤呐。
孟芸想拦都没能拦得住,小二嘴太快了。
果然,江侯氏立马就拔高了音量。
“呈儿每日里多忙,又要顾自家里又要在外打拼,不然你们能有现在的好日过?
你们作为她的夫郎,不知道为她排忧解难分担就算了,现在吃着她的用着她的住着她的,还敢生怨气。
怎么,还得把你们当祖宗一样供着?”
孟芸一把拉着弟弟跪下,虽然他们都知道小二说的没错,但在公公面前他们没错也错了。
“请公公消消气,小二并不是那个意思,您是知道我们从前连字也不认得,如今就算是认得几个,但也没有资格能给念儿取名。
公公教训得是,都是我们没有做好夫郎的自责,等妻主回来一定提醒妻主。”
孟柔在大哥说完之后干巴巴的随了一句,“是我不对。”
孟苑嘴甜,先把妻主一顿夸,又把公公一顿夸,然后提议让田管家现在就去给江念的名字中间加一个安字。
“这样就是一样了,出去别人一听名字就知道是一家人。”
如此,江侯氏才消了气,但还是罚孟柔在门口廊下跪了半个时辰。
要不是有杨潮在的话,从江呈一回来田管家就会把正君被老太君罚的前因后果讲了。
但怀着家丑不可外扬,即便是小少爷的师父也不行的为主子考虑的想法,田管家硬是没有提一句关于二正君的话,只说老太君给二小姐改了名字。
江呈是真的疏忽了这个,改了也好。
还是到江侯氏院子里去才从他嘴里知道的,江侯氏一提起来还是有气。
“你看看 你都娶的是什么夫郎?当初我就说不要你再娶回来了,你非要娶。
去了侯府几天不得了了,现在还跟跟我顶嘴,是看着我腿伤了走不得路了,他就敢翻天了?
我还没死了,他还当不到家。”
江呈能怪她爹罚夫郎,半个字儿都不敢提,还得好言好语的哄着。
“这个家肯定是要爹当家的,只有爹当家我和大姐才能安心。”
回到房里,又看到夫郎在墙边跪着,就跟以前在家时她罚他一样,面对墙壁跪着。
从他那挺直的脊梁就能看得出来,没有本分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