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二哥怎么会骂妻主,二哥……”
孟苑努力解释着,小脑袋瓜转得飞快,想找出两句是二哥可能会说但又不是骂妻主的话。
话被江呈截住,“给我老实躺下,当你还是一个人?”
江呈在意夫郎,也在意夫郎肚子里的孩子。
只是她不笑的时候给人一种冷情的感觉,现在语气又重了些,就更是让人害怕了。
孟苑也知道妻主说他说得没错,于是老老实实躺下又窝回妻主回来。
被这一打岔就忘了之前说的什么,再回想起来要说,又被妻主截住话。
“用不着现编了,他是个什么狗德性我还不知道。”
只是从语气里孟苑就能听出妻主还是有情绪,他又实在编不出话来,只能说,“其实二哥就是太在意妻主才会生气。”
他这话是实话,他觉得二哥要是真一点儿都不在意妻主的话,才不会生那么大的气,还说什么不管妻主的话。
这句实话倒比之前那些解释更得江呈的心,正因为她了解孟柔是什么脾性才没有真的生气。
她的人,让别人多看一眼,惦记了她都不能接受,同理也是一样的。
江呈顺着怀里人的后背,不打算再继续这个话题。
今儿晚上还有一个旧账要算,“三儿跟我说说表姐陆灿。”
怀里的人突然就僵了身子,他还在想要再说点什么好听的哄哄妻主,根本就没有想到妻主会突然改口提起陆灿表姐来。
妻主问她做什么?是知道什么了吗?
是因为今天的事,让妻主联想到什么了?还是在侯府里表姐说了什么?
孟苑不敢想,要是让妻主知道表姐曾经对他说过的那些话,他都不知道妻主会如何生气。
感受到他的紧张,江呈低头在他额头上吻了吻。
“怕什么?是有什么不能让妻主知道的?”
江呈是在诱哄,一边安抚小夫郎的情绪一边哄他说实话。
孟苑也在纠结,到底要不要说实话,他不想欺骗妻主。
最终他还是说了实话,“之前姑母想给我和表姐牵线,我没同意,就是这样了。”
他说的是实话哦,没有骗妻主。
只是,期间发生的一些不愉快的事不用都说了吧?
江呈还在等他后面的话,没有等到。
“嗯,还有呢?”便问他。
怀里的人轻轻摇头,“没有了,就是这样啊,然后妻主就来了。”
他才不会告诉妻主那晚他以为是表姐,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那种事 ,就算是做梦也不能跟除了妻主之外的人。
江呈是打着要跟他清算的准备,但现在突然又没有那种想法了。
有些事问不问清楚又如何?知道她的小夫郎一心只有她就够了。
于是,她又亲了亲夫郎的额头。
“嗯,妻主知道了,这些年让你们受委屈了。
以后不会了,妻主哪儿都不去。”
本来还在琢磨着妻主会不会非要他说更多呢,结果妻主不追问了,还保证以后哪儿都不去。
霎时,孟苑只觉得满心里都是甜蜜蜜,妻主最好了。
这样想着,他也说了出来。
然后还主动亲了妻主,只是后来妻主抱着他亲得他喘不上气。
一场危机化解。
第二日早饭的时候孟芸和孟柔还偷摸打量两人,想从他们的神情中看出点儿头绪来。
确实也看出来,妻主面上不显,就没有别的多余的神情,但三儿是个藏不住心事的。
开心就是开心,难过就是难过,一眼就能看出来。
他还对他们眨眼睛,那就肯定是没事儿了。
“白天要出门一趟,晚上不一定回来吃。”
江呈交代一声今天要出门,然后被夫郎们齐齐送到大门口,在夫郎和儿子依依不舍的视线中走远。
她要是再不去司天监雷凌子老道就要坚持不住了,那只僵尸暴动过几次江呈都能感应到。
此时的司天监内,雷凌子和汪正守在关押僵尸的地牢门口焦头烂额,尤其是雷凌子额头上全是大颗大颗的汗珠。
“不行,必须去找江前辈,里头那玩意儿再折腾下去我这个半条命都得搭进去。”
汪正本来是来看稀奇的,一来就走不脱了,被雷凌子拉着一起守门。
“要我说当初你就不该贪心非要自己留着,给江前辈多好,保证这玩意儿嚎都不敢嚎一声。”
听着她说的风凉话雷凌子真想给她贴张禁言符,“你就别说那些没用的了,赶紧画符吧。”
门上已经密密麻麻贴满了符,再不快点儿里头那玩意儿就要破门出来了,到时候她俩先成为对方的口粮。
江呈来的时候就看到她们俩两手并用在画符,朱砂都见底儿了。
也是里面关押的僵尸也感受到了江呈释放出的威压,之前还‘嗷嗷’的嚎,现在连声儿都不吱了。
埋头苦干的两人对视一眼,都是好奇,一抬头就看到了江呈。
见到江呈就跟见到了亲祖宗一般,就差冲上去抱大腿抹眼泪哭求了。
求是真的求,“前辈您可算是来了,您赶紧把那僵尸制服吧。
要不行直接毁灭,已经做过恶了,也不能留它。”
江呈却道:“毁了实属有些客气,好歹也是别人费心尽力炼制出来的。
我这有炼制傀儡的秘术,你看看能不能再炼制一番好用。”
江呈将秘术丢给感恩戴德的雷凌子,打开门自己进去。
果然,僵尸看到她进来就畏畏缩缩往后退,根本就没有之前的嚣张气焰,确实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儿。
江呈教给雷凌子如何控制僵尸的法诀,然后就出城到山上。
在山上做事的大多数人都认得她,只是一般人看到了也只敢远远的看,不敢上前去大声招呼。
第一个跟江呈打招呼的是李氏,“小妹来了,有事要安排?”
“有点事,到山上布个阵法方便有灵根的弟子修行。”
一听她是有正事李氏不敢耽误,让她赶紧去。
想到江念的事,江呈又去找了一趟大姐,把事说了。
二十几岁的一个大女人,孩子都几岁了,还哭得跟个孩子一样。
一会儿听到消息的夏臻他们赶来,围着江呈一人一句被江呈嫌吵给赶走。
江呈没有先布置阵法,而是选了个空旷的地方请客人。
“道友请现身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