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现在知道了,别人家都是夫郎在自己房里等妻主来,所以他们在商议之后也这么做了。
本来孟芸是想让孟柔去,三人刚回来的时候就商议了。
“小二今晚到妻主那儿去。”
孟柔想都没有想这个事,第一反应就是拒绝,“大哥去吧。”
论也是先大哥,他去干什么。
孟芸有他的想法,“三儿现在这样是不能去了,怎么也要三个月之后稳当了才行。
我这身子去做什么,今晚就你去。”
别人家为这个事儿能争破头,到了江家来夫郎们互相谦让一心想着对方。
要不是亲兄弟的话,江呈就该想想是不是她的问题,或者是夫郎们的问题。
最后还是孟柔说,“各自一间房,随她呗。”
于是三人都想到了在侯府得知的情况,然后各自回房。
只是左等右等,都到了该睡觉的时候了也不见人呢,但他们也都没有奇怪更没有坚持等,只以为江呈去了兄弟那边。
苦了江呈,望了两次都没有望到一个人影儿。
等不住了,江呈只得自己去找人。
往哪儿去?大夫郎那儿呗。
只是她到的时候大夫郎房里灯都熄了,连门都没有给她留。
江呈在门口站了两息,转头到二夫郎那边去。
结果一样,已经睡下了。
再到小夫郎房门口,还是一样的结果。
可真是把她给气笑了,一个个的不去找她就算了还都不等她,没良心的。
在孟苑门口站了会儿,江呈又转回孟芸的房间去。
房门被推开的声音惊得下人万笙从外间榻上翻身起来,忙披了外衣点火。
一看门口进来的是家主,万笙赶紧拢了拢外衣,护着烛火想来迎,又觉得此时该去叫醒大正君,慌忙之下差点让火苗烫了手。
一句“家主”才出口,就见家主挥手让他离开,于是他放下烛火拢着外衣赶紧走了,还带上了房门。
孟芸其实也没有睡熟,听到外间的动静便小声喊了万笙,但当时万笙太紧张并没有听到。
在烛火亮起来的时候他也翻身起来了,就听到外头万笙叫家主的话,这才慌张下床穿鞋。
妻主怎么会来?都这个时辰了,难道是小二或者是三儿不小心惹妻主不快了?
这个猜测只在脑子里一过,他又想到是不是因为公公?
慌慌张张穿了鞋,连外衣都没有披一件就出来迎。
一见妻主冷着脸走进来,他的心就跟着往下沉,看着是真的不高兴。
心里再忐忑也得笑脸迎上去,“妻主来了。”
没应,神色间也没得缓和。
把人迎到里间,一边为其宽衣一边试探着问,“妻主从哪儿来?都这么晚了。”
这话直接点着了江呈的火,她肩膀一抖就将贴在她肩头的那只手抖开了。
“哼!我当你不知道时辰晚了。
赶我?行吧。”
说着她就自己拢了拢被脱到一半儿的外衣,转身往外走。
都这样了孟芸哪儿还看不出来她是真的生气,见她说走就要走,心头就更慌乱了。
不知道是在哪儿生的气,又不敢强留她,怕更惹她生气,手就僵在半空中连要收回来都忘了。
江呈走了两步也不见他追,留她的话也没有半句,刚升腾起来的那点儿火苗子又狠蹿了一截。
眼看着人都要到外间了,孟芸像是纠结着终于做出决定,突然跑上去从后面抱住妻主。
“妻主别走,没赶您。
我,我以为您不来了才熄了灯。”
被这一抱,再加上夫郎委屈哭唧唧的话,江呈那点儿才腾起来的火瞬间就被浇熄了一半。
又听大夫郎说,“妻主莫生气,我错了,您罚我好不好?别走。”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孟芸不管是真的撒娇求人还是有意为之,反正他贴在江呈后背上的脸轻微的蹭了蹭,求人的声儿越发软。
江呈不走了,转身低头看着夫郎微微泛红的眼尾,心不软也不行。
“怎么没回房?”
回房?孟芸怔了怔,下意识就要说他这不是在房里么。
忽地想到一个可能,妻主说的是她的房间?
所以,她才生气了,亲自来了。
这个的猜测一冒出来孟芸只觉得心都轻飘了,又后知后觉的想起来方才自己的行为,不仅是眼尾泛红,面颊也腾地热起来。
“我们,我们在房里等妻主。
是我们想错了,以后我们去妻主房里,还跟以前一样,好不好?”
他也不确定妻主是这个意思,总要解释了再问清楚。
他自认不聪明,不敢胡猜。
也不知道妻主先去的哪儿?是看到没有留灯留门所以才生气了来质问他?
但他又不敢再问,怕再惹妻主生气。
试着去牵妻主的手,牵上了没有被挣开。
于是孟芸又牵着妻主走回内间,继续为妻主宽衣。
江呈并不清楚别人家是夫郎到妻主房里还是妻主去夫郎房里,加之她一直习惯了他们到自己房里,所以也没有想过这些。
现在听大夫郎说起,她也在想,是不是别人家有不同?
大夫郎问她好不好,她已经习惯了,她觉得以前那样就好。
于是在夫郎蹲在面前给她脱鞋的时候,她道:“还跟以前一样。”
所以,今晚气这一趟,是她平白气一趟?还怪她咯。
想到此,江呈又笑了,真是被气笑的。
正此时孟芸抬头看来,看到妻主在笑,但这个笑容里绝对没有欢喜。
她又怎地了?
“歇了吧。”
江呈是洗漱完等了他们好久才过来的,上床就能睡。
孟芸满心的疑惑也不敢多嘴问,乖顺的脱鞋上床,挨着妻主身边躺下。
刚躺下就发现枕在妻主手臂上,下一刻肩背上就覆上来一只滚烫的大手。
昨晚上也是这样,他被妻主抱着睡了一夜。
一夜,会不会压得妻主手麻?
都过了一天了他才突然想起来这个问题,好在还不算晚。
“会压麻。”
他嗫嚅着唇瓣喃喃说,热气正正喷在江呈散开的衣领里,落在裸露的锁骨上,有些些湿润和痒意。
很淡,但足以让她心猿意马。
八抬大轿明媒正娶的夫郎,就算做什么都是正经。
“唔……妻……主……”
那只白嫩的手臂被迫抬起来搭在女人肩头上,一开始是推拒,连拒绝都带着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