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不是宴客么, 别人总是问起妻主,二哥说妻主喜欢宝儿,是好母亲。”
孟苑一边看着妻主一边说,却不见妻主笑,他心里开始打鼓觉得应该再说点儿别的。
“有人问二哥戴的镯子,说好看得紧,正是妻主上次送来的,二哥可喜欢了。”
江呈听他编,不动声色的看着他。
“二哥真的想您的,您快去吧,别让二哥等久了,宝儿也该睡了,等不到妻主会难过的。”
孟苑作势一条跪到床上来拉她,是铁了心的要她走。
江呈顺势将人拉上床,“上来,睡了。”
“妻主?”
孟苑顾及着孩子又不敢太用力挣,只得顺着上床,刚上床就又被半拉半抱剥衣裳。
听到妻主说,“明儿去。”
孟柔那个身体也差不多了,用不着天天梳理,倒是这个小的久没见着,见着一次还赶她一次。
听着妻主说明天去孟苑就有些心动了,但还是担心二哥的身体。
“可是,二哥的身体?”
江呈一边抱着他躺下一边说,“没大碍了。”
如此,孟苑就心安理得躺下了,还忍不住在妻主怀里蹭了蹭额头。
“呵……说了半天你二哥想我,你就不想?”
“想的,天天都想。”话脱口而出,后知后觉的孟苑又觉得有点儿不好意思。
幸好是没有外人,不然他还好不好见人了。
但他是真的想妻主嘛,妻主还笑他,真是讨厌。
小夫郎在怀里蹭,还拿小手掐她,掐得有点儿痒。
孟苑发觉手被抓住,还被捏着摩挲,脸也跟着红了。
他想到刚才妻主来的时候说想他,心就‘怦怦’跳得快起来,想控制都控制不住。
他又想,妻主才不讨厌,妻主最好了。
“快睡。”
“嗯。”
小夫郎在怀里乱动,再不老实睡觉江呈想让他别睡了。
好在小夫郎听话,让他睡他就老实睡。
应付宴会就很费精力了,又过了平日该睡觉时候,孟苑很快就睡熟,睡梦里却不老实。
先是抱着,后来又哼哼着翻身,翻身之后还要往后靠贴紧,睡着睡着又要翻身回来抱着。
就算翻身他也睡得实,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睡着后也能折腾人。
睡了个安稳踏实的觉,睡醒却不见身边有人。
妻主肯定天一亮就走了,怎么不叫醒他?
妻主肯定是舍不得叫醒他。
翻身到外侧妻主睡过的位置,裹在被子里伸伸胳膊腿儿。
孟苑想,今天肯定是个好天气。
确实,秋高气爽伴着徐徐凉风。
五公子陆陆琳带着大侄女儿和宝儿在后花园里放纸鸢,纸鸢是孟柔去年做的,去年也放了。
去年是侯府的主子们一起去別庄跑马场上放的,几位公子和孩子们在草场上嬉戏比天上的纸鸢还夺目。
陆怡也带着两个孩子去了,那日宝儿和姐姐们玩得很高兴,回来还跟爹爹念叨。
今日早起大表姐来找他一起放纸鸢,他问爹爹,“娘亲会一起吗?”
孟柔心知今年不会去別庄,因为他们要出嫁了也不宜出门,更清楚江呈不会来和宝儿一起放纸鸢。
“娘亲有事来不了,等明年你再问问娘亲能不能一起,好不好?
姐姐已经在等你了,不能让姐姐等太久。”
宝儿满脸失望的嘟囔着,“要等明年啊,还要好久哦。”
不过他又自己安慰好了自己,“没关系,其实也很快的,宝儿可以等到娘亲一起。”
宝儿小小的脑子里想的是,今晚母亲会来吗?他可以先问母亲。
陆兴毅比只比宝儿大了月份,她是陆珏和樊氏成亲后两年才得的长女,下面有个庶弟才岁不到。
除了庶弟,陆兴毅还有个堂妹陆兴庆也才不满周岁,能跟她一起玩的也就只有表弟宝儿。
等到宝儿出来后她噔噔跑上前牵着宝儿的手就走,“五叔叔已经开始放了,这会儿肯定一定上天了,我们快去吧。”
小小的宝儿早就忘了今年为什么不出门去要在花园里放,只要有得放他就很开心。
纸鸢是燕子形状的,是孟柔扎的陆琳画的,画得惟妙惟肖孩子们很喜欢。
孟苑起来就得知他们在花园里放纸鸢,吃了饭后也带着自己的纸鸢去了,也是去年二哥做的,是只大蝴蝶形状的他很喜欢。
去年他拉着线轴在草场上跑,今年不敢跑了,还被大哥好一番说。
“你过来老实坐着看。”
世女正君樊氏也笑着让他过去坐,“你快把轴给四弟,他在边上都看馋了,你过来陪我们坐会儿。”
樊氏是生养过孩子的,清楚孟苑现在的身体更应该少动,再如何也要等过了三月以后才算稳当。
孟苑依依不舍将线轴交给四表哥,被万灵扶着走进亭子。
噘着嘴小小声抗议,“哪有那么脆弱,好着呢。”
他下意识想说二哥怀宝儿的时候还要做很多事,就算劈柴也没事,但话到嘴边又赶紧咽回去了,这不是戳二哥的痛么。
他们都是为自己好,自己哪还能不识好歹。
玩儿了一上午累得宝儿午觉都比平日多睡半个时辰,下午樊氏的小妹过来看他,走的时候陆兴毅缠着要出去玩儿,当姑姑的也是小孩儿心性当即就扛了侄女儿坐在肩头上走了。
“哥,我晚上给你送回来。”
女儿跟着亲妹妹走了,当哥哥的哪能不放心,巴不得她们能多亲近些。
出了跨院门陆兴毅就央着小姑姑去找弟弟,“好姑姑,我们带宝儿弟弟一起去。”
樊向杰哪经得住侄女儿的央求,没求两句就答应了。
答应是答应了,但樊向杰是外女不好去见孟柔,于是就在外面等让侄女进去带人出来。
陆兴毅抱着孟柔的胳膊又是撒娇又是求,“二舅舅,您就让宝儿弟弟跟我去玩儿吧,有姑姑一起保证不会有事,我会牵紧弟弟的手,天黑之前我们就回来。”
宝儿在另一边巴巴的望着爹爹,满眼满脸都写着想去。
“爹爹最好了。”
经不住两个孩子求,孟柔也只好放儿子去。
于是两个小的手牵着手跑走了,欢笑声传回来拂过孟柔耳边,落在心上软软的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