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澈回到家中,发现自家父亲正在大堂。
拍了拍衣衫灰尘,拱手行礼道。“爹!”
“你眼中还有我这个父亲吗?”
杨知府严肃道。
杨澈连忙跪地道。“不知何事惹爹不高兴了?”
“今日被张同知抓走的林九辰和你有关系是吧?”
“是!”杨澈承认,接着又道。“我来就是求爹,救救他。”
“呵呵,你让我如何救?黄家死了十三个人,甚至就连黄夫人都死了,这事影响之大,你没长脑子吗?”
“儿知道这事重大,可儿还是求爹想想办法。”
“来人,将二公子拉下去,哪里也不准他去。”杨知府起身,又道。“我知道你向来讲什么江湖情义,可我告诉你,这事你要是瞎掺和的话,别管我不讲父子亲情。”
“爹!”
“下去吧!”
两个士兵带走杨澈。
杨知府看着案前的诗词,叹息道。“没有想到能写出如此诗词的人,会是莽夫一个,哎!”
同知府。
黄韵涵哭成了泪人,张同知笑呵呵道。“小娘子,莫哭了,你如今没了家人,我就是你最亲近的家人。”
黄韵涵看着眼前五大三粗的汉子,那八子胡甚是可怕。“你,你,别过来!要是再过来,我就叫人了。”
“嘿嘿,你叫啊!叫破喉咙都不会有人来的。”
张知同说着就动起手脚,一会摸屁股,一会摸心口。
黄韵涵除了哭,别无他法,不管她如何抗拒,还是逃不了,被拿一血的命运。
事后张同知一脸满意,自己快五十了,还能娶个十六岁的才女,当真是前世之福。
“小娘子,晚上我再来找你。”
说着出了门。
黄韵涵抓着被子哭个不停。
“你们给我把人看好了,要是跑了拿你们是问。”
“是!”
张同知刚走没两步,陈六屁颠颠跑过来道。“大人,黄公子求见。”
“嗯?他不是死了吗?”
“大人,没死,他还说要给大人几万两白银,只求大人能帮他报仇。”
“几万两?他家都被抄了,他哪里来的那么多银子?”
“大人,你有所不知,黄家有个宝藏,几代积累下来的,只有家里的长子才知。”
张同知一喜,“带路!”
待客厅,黄韵羽一身淡黄长衫,面色极为难看,身后跟着一黑衣护卫。
“张大人。”
“哟,黄公子,坐!”
“谢大人。”
张同知端起茶,啜了一口道。“我这人直来直去,黄公子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张大人,马大小姐,林九辰害得我家破人亡,小民只求大人为我做主,让他们二人……”
张同知打断道。“黄公子,说话要注意分寸,马大小姐的身份,你又不是不知道。”
“大人,我能找到她意图谋反的证据,到时候大人定然能立一件大功,而我只想亲手杀了马月娥。”
“呵呵,大舅子,只要你能找到,别说要那马月娥的命了,我还能给你官职。”
“大人此话当真?”
“当真。”
黄韵羽忽而觉得不对,“大人,为何叫我大舅子?”
“公子有所不知,小姐已经是大人的人了。”陈六笑嘻嘻道。
黄韵羽咬了咬牙,“大人,我可以见见令妹吗?”
“等你找到证据再说吧!”
“嗯……”黄韵羽一阵心痛,自家妹妹花容月貌,却便宜了这么个人。“我想去大牢,教训一下林九辰。”
“自然可以,来人带我大舅子去看看他的仇人。”
黄韵羽行礼感谢。
大牢内,林九辰靠着墙,幸好有系统可以跟他聊天,每一秒他都觉得是煎熬。
“计划赶不上变化,变化多于计划。”
“林九辰,有人来看你了。”
林婉君提着一个饭盒走了进来,眼眶浮肿,显然哭过。
“二弟,他们有没有打你?”
林婉君一边说着,一边从饭盒中拿出一只烤鸭。
“来,我听说你喜欢吃烤鸭,特意给你买得,还有这里有碗茶,你喝了。”
“大姐,你走吧!”
“哎,二弟你说什么傻话呢!来,快吃。”
隔着囚笼,林九辰不敢直视林婉君。
对方如此对他,他又能用什么报答别人呢!
见林九辰低着头,林婉君擦了擦眼眶,挤出一抹笑容道。“那姐走了,你放心,姐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等姐!”
林婉君不再停留,起身离开,来到外面,酝酿了下心情,从怀中掏出三锭一两的金子。“各位大人,一定不能让我弟弟受苦。”
“林掌柜,真是大方。哈哈!我们会的。”
林婉君又嘱托了几句,这才不舍离去,她不能在这里多待,她还要回去想办法。
林婉君刚离去,黄韵涵带着护卫便到了此地。
有了张同知的令牌,他很轻松到了牢房。
林九辰听到响动,一抬头,正是黄韵羽。
“林九辰啊!林九辰,你再狂啊!”黄韵羽说着大笑起来。
林九辰想撕了对方的心都有,可双手双脚被铁链束缚,肩头还有伤,力气用不上分毫。
“给门打开!”
“是!”
牢门打开,黄韵羽将地上的烤鸭,茶水一脚踢开,拿过一根棍子,笑呵呵走向林九辰。
“林九辰,今天我就要打死你,让你知道,惹我的下场。”
林九辰一言不发。
啪!
一棍子打下,正好打在林九辰脑袋上。
鲜血瞬间溢了出来。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吼着又一棍打在林九辰肩头。
啪!
锁啦!
林九辰被打翻在地,黄韵羽一边大骂,一边不停挥动木棍打在林九辰身上。
林九辰被打倒在地,干巴的嘴唇溢出鲜红血液。
“等我将马家搞翻,一定让马月娥死的很难看。”
几个收了好处的狱卒,看着趴在地上,一身血液的林九辰,连忙道。“黄公子,别打了再打就打死了。”
黄韵羽一口唾沫吐在林九辰脸颊上。
“呵呵,打死他还脏手。”
说完黄韵羽丢下木棍扬长而去,欢快的笑声,充斥整个牢房。
几个狱卒,除了叹息别无它法。
林九辰宛如死狗一般,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嘴里时不时冒出血沫。
“要不找个郎中来看看吧!”一个狱卒道。
“哎,生死有命,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好吧!真是可惜了如此有才的人,前几日还是马家的女婿,今日却成了阶下囚。”
“都是命啊!”
“马月娥,你为何要这样对我,如果我不喜欢你,你如何对我,我都不在乎,可为什么在我认定只要你后,你要伤我如此深……”